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玉剑玄天传 > 第十二章 丹凤艳朝霞
    李皓贤下令摘了玄天剑派的牌匾,大有报复龙俏欣拒绝之意。但是一届平民,难与官府对抗,龙啸天只有忍气吞声,接受这一判罚。李皓贤审了龙啸天之后,起身走下案台,走到刚才一直死死追着他们的那班江湖人士身边,冷笑道:“你们刚才不是说本官拿了你们的东西吗?现在你们可以向本官索要了!”

    那班人怎么也没料到李皓贤如今成了朝廷命官,谁敢再得罪他,都不作声了。李皓贤呵斥道:“你们都变哑巴了吗?”

    那班人中有几人陪礼道:“大人,刚才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李皓贤又是一阵冷笑过后,命令道:“来人,将这班叼民给我拿下!”

    很快一队官兵就将这些人包围起来。那班人见李皓贤不肯放过自己,纷纷拔剑道:“姓李的,你别欺人太甚,把我们逼急了,大不了跟你拼了!”

    李皓贤不屑地吩咐道:“冷影、狼牙,将这班人给我拿下!”

    冷影和狼牙接到命令,领着众官兵冲入那班人中,一会就将十数人击倒擒拿。李皓贤重新回到案台上,喝道:“将这些叼民押上来!”

    众官兵将这十数人押到公堂上。龙啸天见此,求情道:“大人,这些人有眼无珠固然可恶,但是请大人念在他们是无心之失,从轻判罚!”

    李皓贤回复道:“本官自有主张!”说完,判罚道:“你们这些叼民,本官奉圣上之命调查丹阳教一案,一路上你们却横加阻挠,险些坏了我的大事,今天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他日你等也不会明白何为官何为民!众衙役,给我每人各打三十大板,然后轰出堂外!”

    衙役奉命将众人拉出去行刑,杖击声和惨叫声很快响彻公堂,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李皓贤毫不理会,又问丹阳教的左右两护法:“风无极、雷烈如,你们丹阳教经此一难,今后有何打算?”

    风无极答道:“回大人,我等将就此解散丹阳教,从此做个顺民!”

    李皓贤皱皱眉头道:“朝廷并没有说非要你们丹阳教从此消失,圣上也没有这样的意思!圣上的意思,只是要你们丹阳教从此不再生叛逆之心,老老实实的做个尊崇天子教化的子民而已,你们也不需因为此事就解散丹阳教。眼下你们的教主虽然已经亡故,但是他不是有两个女儿吗,我看,你们丹阳教就尊你们的大小姐秦卓寒为新教主,重新整顿教务!你们觉得如何?”

    风无极道:“父业女承,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一切就尊崇大人的意思!”

    李皓贤微笑着点头道:“好!我即刻发文至各州府,释放丹阳教其它分舵被关押的教众,然后本官自当向朝廷上表,保你丹阳教无事!”

    风无极拜谢道:“大人圣明!”

    …………

    退堂之后,李皓贤正在衙门书写发往各州各府的公文,一衙差进来禀报道:“禀大人,丹阳教的秦大小姐求见!”

    李皓贤放下手中的文案,吩咐道:“有请!”

    衙役很快带着秦卓寒来到内堂,李皓贤吩咐道:“你等先下去吧!我与秦大小姐单独谈谈!”众衙役退去。

    李皓贤微笑道:“卓寒,这几天让你受苦了,你还好吧?”

    哪知秦卓寒并不回答李皓贤的问题,只是冷冰冰行礼道:“小女子见过李大人!”

    李皓贤诧异地问:“卓寒,你这是干什么?这里有没有其它人,你何必要如此呢?”

    秦卓寒依旧沉着脸道:“李大人如今已经是朝廷大员,小女子见到你哪能不行礼呢?”

    李皓贤见她如此,心里已经猜到几分,这冷美人的脾气很怪,稍有不顺就会把她惹怒,然后她就会对你阴阳怪气的,李皓贤明白,她无非是见自己突然成了朝廷大员,气自己什么都隐瞒她,事先不给她透露半点。

    李皓贤抚慰道:“卓寒,我知道你是怪我不告诉你我的身份,可是但是我与你在丹阳教分别之时,朝廷还没有正式封我的官职啊,否则我当时就可以帮你们了!”

    秦卓寒依然发脾气道:“小女子怎么敢怪大人,像小女子这等贱民,自然是不配知道朝廷大事,大人不是责骂龙啸天叫他以后少管朝廷的事吗,这些话小女子同样受用,日后小女子自当谨记这些话!”

    李皓贤哭笑不得:“卓寒,你何必这样呢?我向你赔罪行不?”

    秦卓寒依旧不为所动,冷冷道:“小女子受不起!如果大人没有别的事,那小女子告辞了!”说完就要离去。

    李皓贤连忙抓着秦卓寒的手,不让其离开,秦卓寒见此,喝道:“李大人,请你自重!”

    李皓贤嘻笑道:“我就不信你秦大小姐来这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话!卓寒,你到底要怎样才原谅我?”

    秦卓寒气道:“我已经说了,大人的赔罪我受不起!”

    李皓贤故意激她道:“那好,我就把你关几天,等到你秦大小姐什么时候受的起了,那我就什么时候放人好了!”

    秦卓寒果然被李皓贤激怒,气道:“李大人如今是大官,要欺压我这些草民我也无话可说!”

    李皓贤无奈,只得跪下道:“好了好了!我这样行了吧?”

    秦卓寒见他如此,连忙紧张道:“你……你这成何体统!你现在是朝廷命官,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李皓贤笑道:“那你说我该怎样才好?”

    秦卓寒命令道:“马上给我起来!我不怨你就是了!”

    李皓贤这才笑着起身,秦卓寒见他这样嬉皮笑脸,想到他一直以来对自己就没句真话,又气起来,转身背对着他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成为朝廷大官的?”

    李皓贤答道:“朝廷上有人向圣上举荐我,所以我才当了这官!”

    “你怎么会认识朝廷中的人?举荐你的是不是庞太师?”

    “不是,不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外公当年可是朝廷的大官,官至宰相,为官这么多年来,出自他门下大小官吏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那些人看在我外公的面上,举荐我当官又有何奇?”

    秦卓寒听完狐疑道:“你外公这么厉害?你不会骗我吧!如果你外公真是宰相的话,那你父母还用得着在江湖上行走吗?”

    李皓贤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爹当年可是朝廷的一名副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爹后来不愿再当官,辞官不干了!我外公当时气得半死,但是爹当时执意如此,我娘也坚定地站在爹的一边,外公盛怒之下,与我娘断绝了父女关系,不过外公还算心软,特地造了凌芸山庄给我们居住,否则我们都不知何处栖身了!只是外公仍然不肯认回我娘,所以现在虽然他老人家还在世上,我们一家也不敢去探他!”

    秦卓寒这才将信将疑,点点头。秦卓寒思索了一阵,然后又说:“你真的要拆去玄天剑派的牌匾么?你这是秉公执法还是公报私仇啊?”

    李皓贤问:“卓寒,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秦卓寒道:“你不会是怨恨我妹妹当众拒绝你,所以趁此机会公报私仇吧?”

    李皓贤听完,脸上略微发红,但是还是否认道:“没有这样的事,我这是秉公办理!”

    “那,你可不可以更改判决,不要拆了他们的牌匾?”

    “这怎么成,我当众这样判,现在哪能又更改判决?卓寒,你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难道是妹妹要你来求情?”

    “是又怎样?如果我妹妹亲自来求你,你会不会改判决?”

    李皓贤坚定地答道:“不可能,我身为朝廷命官,言出必行,哪能说改就改?”

    秦卓寒变脸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小女子告辞了!”

    李皓贤又拉住她道:“卓寒,你不要动不动就这样,你要为我想想,我身为朝廷命官,顺便更改判决,这样会引来其他官员的非议,到时要是有人参我一本,那就不妙了!”

    秦卓寒这才顺顺气,言道:“既然你真的有难处,那我也不强求你了!对了,你真的打算将薛大人送到京城候审啊?”

    李皓贤点点头道:“没错!”

    秦卓寒道:“薛大人可是好官啊!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他?你心里很清楚,指使左宾臣的是庞太师才是!”

    李皓贤冷笑道:“哼!什么好官!丹阳教扰民已久,可是他做知府已经十年了,却对丹阳教的行为听之任之,他算什么好官!说到底,他是胆小怕事,苟且偷安,他只知道施些小恩小惠给百姓,却不为百姓解决大祸患,空有清廉之名,却无利民之实,就是有太多像他这样的官吏,才导致整个朝廷昏暮无为,被外邦欺凌!”

    秦卓寒担忧道:“可是,在背后指使左宾臣的是庞太师啊,如今你们非要咬定是那个夏大人,万一薛大人到京城后大理寺的人为他翻了案,那你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李皓贤不惧道:“你放心,大理寺那边自有人会打点!薛仁清要想翻案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此事基本是板上定钉了!退一步说,若是真的给薛仁清翻了案,那恐怕天下要大乱了!”李皓贤说的断然不是危言耸听,这次景阳郡主派李皓贤为庞太师出头,若是最后庞太师还是难逃罪责的话,那么不仅景阳郡主会受到牵连,就连襄阳王也会有兔死狐悲之感。一旦把他们逼急了,这些人狗急跳墙,合心合力谋反,那早已谋划已久的他们必定将朝廷打个措手不及。

    秦卓寒自然不明白这个中的厉害,奇怪地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皓贤回避道:“这件事情太复杂,我一时与你说不清楚,反正你们丹阳教的劫难已经过去了,你就不必再担心那么多了!”

    秦卓寒气道:“我这是为你担忧,伴君如伴虎,我不知道你的后台有多硬,不过我看得出来刺杀一案背后牵扯到朝臣之间的明争暗斗,你卷入其中,我怕你将来难以脱身。我爹当年在江湖上也是横行霸道,不可一世,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你也见到了!我不希望你再步我爹的后尘!”

    李皓贤听完不悦道:“我是我,你爹是你爹!你想得实在太多了!好了,这些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秦卓寒见李皓贤把自己的关心不当回事,愤恨道:“好!李大人的事我不管便是了!”说完掉头离去,这回李皓贤再也没有拦住她。

    …………

    许昌大牢内,李皓贤以薛仁清是朝廷重犯为借口,将原来的牢卒全部撤换成他带来的人。入夜之后,李皓贤只身来到大牢,对守卫的士卒吱声了几句,然后独自走到关押薛仁清的囚室。

    薛仁清自从被人从堂上押下来就叫骂不止,知道骂到嗓子都哑了,才停住嘴。李皓贤走到牢前,打开门锁,笑道:“薛大人,坐牢的滋味还好受么?以前你都是把别人判入大牢,今天你自己也偿一回滋味了!”

    薛仁清见是李皓贤,破口就骂:“呸!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自然是看望薛大人你了!”

    “呸,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把本官抓进来的不就是你吗?”

    “这不能怨我,要怨只能怨薛大人你自己!谁叫你这么热心丹阳教一案呢?自从朝廷要彻查刺杀一案之后,各位官员虽然不敢不照办,但是都是只查个六七分而已,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谁都清楚此案非同小可,刺杀之人背后必定有朝中大臣撑腰,查到确凿的证据指控幕后主使者当然是最好了,但是万一证据不足扳倒主使者,那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所以下面各位官员对彻查的命令都是阳奉阴违,适可而止!唯有薛大人你升官心切,以为可以借此事立下政绩,求得升迁了,硬要去捅破这薄纸,没有办法,那只有委屈薛大人你‘享受’这牢狱之灾了!”

    薛仁清听后冷笑道:“哼!那个主使者不就是庞太师吗?你李皓贤无非是替庞太师在办事吗?就是有不少官员畏惧庞太师的权势,所以不敢查这件案子,我薛仁清就偏不怕!李皓贤,虽然你现在得势,把我关了起来,但是我就不信整朝都是庞太师的人,待我上到大理寺,我一定会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卑劣行径抖出来,到时我倒要看看你那个太师大人有多大的本事?”

    李皓贤笑道:“薛仁清啊薛仁清,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为官已经有不少年月了,朝廷的事你还不清楚吗?事到如今,你还要发上京告状的美梦?”

    薛仁清听完脸变色道:“你说什么,你要对我下毒手?”

    “薛大人,从你进入这牢中开始,你就休想有命活着出去了!就算本官不杀你,你以为在押你上京的路上,你就能逃过庞太师手下的那一刀吗?总而言之,你不会有命上京城的,况且死在本官手里,你还少些痛苦,而太师大人手下的那些人可不会轻手轻脚的送你上路!”

    薛仁清听完哀叹一声道:“唉,奸臣当道!把持朝政,此乃国家衰亡的先兆!我死不足惜,只是让你们这些妖邪误国乱政,我心有不甘啊!”

    “薛大人你有什么不甘的?如今刺杀一案涉案的重要人证皆已死去,仅凭现在到手的证人证据,是不足以指证你的恩师夏大人的,届时此案查不下去的话,皇上看在夏大人曾经是一朝宰相的面上,不会对其追究。当然了,这前提是薛大人你彻底闭上你那张嘴。只要薛大人你一上路,那么这件案就会变成一件‘无头案’,夏大人也好,庞太师也罢,都不会有事,这样朝廷上也不会动荡不安了!薛大人你以一条命,换得朝廷的安定,实在是功德无上了!”

    薛仁清冷笑道:“哼!你少在这挖苦我,既然我难逃一死,那你就动手吧!不过,你们这班逆臣贼子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先到黄泉路上等着你们,我们大家不见不散!呵呵!”

    第二天,监牢中传出薛仁清畏罪服毒‘自尽’的消息,据说忤怍在其衣服内还找到了两包未用的毒药,估计这薛仁清自知自己罪大恶极,终有一天难免牢狱之灾,所以事先一直藏有毒药在身,以备‘不时之需’。

    …………

    丹阳教许昌总坛之内,两班人正在持械对峙。李皓贤虽然明令丹阳教由秦卓寒接任教主,但是那班人哪会甘心听一个女娃子摆布,右护法雷烈如的手下嚷嚷着要雷烈如接任教主之位,萧旭鸣站在秦卓寒一边,极力主张由秦卓寒女继父业,两班人相持不下,执械对峙。那个在公堂上极力‘宣称’秦卓寒做教主再好不过的左护法风无极,此时却是冷眼旁观,似乎这一切与他毫无干系。

    保持中立的不止是风无极一人,大战之后所剩下的十二位分舵舵主似乎也不大愿让秦卓寒来接管丹阳教,也站在那不吱声。

    两班人正在僵持之时,突然一把声音喊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众人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原来竟是李皓贤带着官兵来到丹阳教。风无极一见是李皓贤,马上笑脸盈盈地迎上去道:“原来是李大人驾到!大人屈尊降贵来到这里,真是我等之荣幸啊!”

    李皓贤不理会他这副嘴脸,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动刀动枪的?”

    风无极道:“有些弟兄对大小姐接任教主有些不满,嚷着要立雷护法为教主,大家就吵了起来,让大人见笑了!”

    秦卓寒见李皓贤来到,开口道:“李大人来得正好!我本来就无心接任丹阳教教主,既然弟兄们也认为我不适合做教主,那我就让给雷护法来当教主好了!请李大人今天做个见证,我秦卓寒放弃这教主之位!”

    萧旭鸣一听焦急道:“大小姐,你不可以这样!教主之位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李皓贤并没有理会秦卓寒刚才说的话,只是问雷烈如道:“雷护法,你真的想要做丹阳教的教主吗?”

    雷烈如道:“禀大人,并非雷某贪图教主之位,只是弟兄们拥护雷某而已!雷某认为,大小姐虽然是继承教主的适当人选,只是大小姐年龄尚轻,对她来说处理教务还是略显经验不足,我丹阳教刚逢大难,如今正是重新振作的时候,需要一个能励精图治的首领,所以雷某提议由雷某做为代教主,替大小姐管理教务五年,五年之后,我丹阳教恢复了元气,而大小姐又积累了经验之后,雷某再将教主之位奉还大小姐,不知大人觉得雷某这主意如何?”

    李皓贤听后冷笑道:“雷烈如,你果然是老谋深算啊!等五年之后,你在教内排除了异己,扶植了自己的势力之后,你还会乖乖的把教主之位让出来?你这个恶仆,竟欺主人年幼,想取而代之!冷影、狼牙,给我拿下!”

    冷影、狼牙接到命令,出招向雷烈如攻去。雷烈如早有准备,猛然后退,并将剑舞成一道屏障防备两人的进攻,然而雷烈如手快,这两人比他更快,雷烈如的防护剑墙还未成形之前,冷影的利剑和狼牙的利爪已经穿破剑墙,雷烈如在两人的猛烈夹攻之下,没对几招就败下阵来,而失败的代价就是性命不保。三人之间的对招实在太快,雷烈如的那班手下根本插不了手,等一下都重新停下来之时,雷烈如已经毙命了。

    那班人一下子就没了头头,乱作一团,有些激愤的嚷着要为雷护法报仇,在他们还没有个行动之前,李皓贤已经命令那些官兵包围了他们。

    李皓贤冷笑着喝道:“哼!秦大小姐做教主,是本官在公堂上就议定好的事情,如今哪容你们反悔?本官既然代圣上来办理丹阳教一案,那么本官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你们对本官的决定有意见,那就是对圣上有意见,你们还想造反不成?本官既然可以做主赦免你们丹阳教,同样可以再行剿灭!秦卓寒继任教主一事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谁再敢说个不字,格杀勿论!”

    风无极见秦卓寒背后有李皓贤撑腰,马上就变了态度,当下对众教众道:“丹阳教众人听令,如今雷烈如已死,丹阳教就数本护法最大,本护法现在宣布,坚决奉秦大小姐为新任教主,任何教众不得再有异议,若是你们不尊新教主,不用劳烦李大人动手,本护法第一个就结果了他!你们这班人还不放下兵器,拜见新教主,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雷烈如已死,树倒猢狲散,原来雷烈如手下的那班人迫于形势,只得放下兵器,由风无极领着对秦卓寒跪拜道:“属下参见教主!”

    李皓贤对此甚为满意,笑道:“这就好,以后你们就要好好的辅助教主整顿教务,重新恢复丹阳教的元气了!好了,大家也不要站在这里了,我们一起去大厅内说话吧!”

    众人一起入了大厅,李皓贤命人搬来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然后命人打开,丹阳教众人不由看得瞠目结舌,每箱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李皓贤微笑着言道:“这里是五十万两银子,秦教主等下派人清点一下,然后二十五个分舵,每个分舵领一万两银子,用以安抚那些阵亡的弟兄的家眷。剩下的二十五万两银子由教主支配,十五万两银子用来重新招募人马,还有十万两备做不时之需。”

    秦卓寒看见李皓贤突然拿出这么多银子扶持丹阳教,担心这些银子的来历,问:“李大人,这些银子是算作朝廷给我们丹阳教的吗?”

    李皓贤心想:“如果我告诉她这些银子是郡主给丹阳教的,她一定不肯收下,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所以李皓贤顺水推舟道:“没错,这些是朝廷拨给丹阳教,用以招安之用的!”

    秦卓寒皱了皱眉头,对其他人道:“你们先行退下,我想单独与李大人谈谈!”

    众人领命而退,秦卓寒严肃地问李皓贤道:“你老实跟我说,这笔银子到底是何来历?朝廷不可能对我丹阳教如此关照!你何来这么多的银两?是不是私自调动官银?”

    李皓贤抚慰道:“卓寒,我已经跟你说了,这笔银子是朝廷抚恤你们的!是我向朝廷奏表,帮你们要来的!”

    秦卓寒将信将疑:“真的吗?皓贤,事到如今你要跟我说实话!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可不想你为了我干一些要掉脑袋的事!”

    “好了好了,你大可放心!这些银子是安全的,你就放心的用吧!我李皓贤哪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讨美人欢心呢?”

    秦卓寒这才笑了笑:“这就好!有了这些银子,我们丹阳教就可以恢复元气了!”

    李皓贤进言道:“卓寒,眼下你必须马上选派一些得力之人填补那些在恶战中舵主阵亡的分舵的舵主空缺,让他们重新召集原来的教众才是!”

    秦卓寒点点头:“我准备今晚就召集风无极他们议定人选!”

    “那我到时可不可以在一旁听你们议事?”

    “当然可以,我到时还要李大人给些意见呢!”秦卓寒甜甜的笑道。

    …………

    次日傍晚,李皓贤私自在许昌酒楼设宴招待丹阳教的左护法和二十五位舵主。用过酒菜之后,李皓贤与众人闲聊起来,问风无极道:“风护法,这次你们丹阳教伤亡不少,我想了解一下各分舵的伤亡情况!”

    风无极答道:“多谢李大人关心,这次恶战各分舵伤亡还算少,主要是总坛伤亡较重!”

    李皓贤叹口气道:“这次虽然是左宾臣干了大逆不道之事,致使朝廷下令要铲除丹阳教,不过本官心里也清楚,左宾臣之所以铤而走险,无非是为了钱!以前秦旻阳在位时,丹阳教的弟兄确实手头并不宽裕!”

    洛阳分舵舵主史继迁说:“李大人说得极是,我丹阳教确实并不富裕啊!有时真是苦了手下的那班弟兄了!”

    李皓贤笑着问:“那各位想不想发财啊?眼下就有一条生财之道!”

    安阳分舵舵主季雨田道:“发财谁不想?还请李大人赐教!”

    “对,还望李大人赐教!”众人一听有生财之道,都感兴趣起来。

    李皓贤为难道:“这条发财之道好是好!可是我清楚,以你们秦教主的性格,她并不会采纳呀!你们说这如何是好?”

    众人一时听不明白李皓贤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都哑口无言。风无极此人最会察言观色,他听出李皓贤似乎对秦卓寒做教主也不甚满意,壮起胆子开口道:“教主之位应该是有能者居之,属下私下认为秦教主难担此任,不知李大人心中是否有更好的教主人选,还请示下!”

    众舵主见风使舵,见风无极这么说,也附和道:“对呀,李大人有什么更好的人选,我等皆愿推举此人为新教主!”

    李皓贤听完生气道:“大胆,你们要造反不成。我告诉你们,秦教主是我力推的,你们要废了她,首先要废了我李皓贤才可以。我这次叫你们来,不是要你们搞什么废旧主立新主的事,而是想告诉你们,秦教主新近丧父,再加上年纪轻,而教务又繁多,所以我认为,有很多事情,你们这些做下属的可以自己抓主意,不必事事劳烦她,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风无极,你最精明,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风无极听风辩位,猜到几成。看来李皓贤是想将秦卓寒扶做傀儡,自己在背后发号施令。但是风无极不敢确定,试探道:“根据小人的理解,前教主去世之前,曾经将秦教主托付给李大人代为照顾,如今秦教主还年轻,处理教务上恐怕心力不足,所以有些教务我们可以请示李大人,由李大人为我们教主定夺,以李大人的才干,处理这些教务自然是绰绰有余了!李大人,小人的这些话不知道讲的对不对?”

    李皓贤没有直接告诉他他说得对,只是微笑地点头以示默认。那些舵主们见李皓贤没有对风无极的话再提出反对,也就是承认了。原来他李皓贤是想做丹阳教的真正主宰者,也好,有朝廷大官在背后撑腰,今后丹阳教就更加底气足了。于是纷纷附和道:“左护法讲得实在太好了!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对呀,以后有什么事情请示李大人,这样我们就更加放心了!”

    “教主年轻,我们这些下属应该体谅秦教主的难处,一些教务我们请李公子代为做主就行了,不必禀报教主了!”

    李皓贤满意地点头道:“很好,你们说得很好!本官也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能明白也就最好了!不过,有些我还是要说个明白。首先,秦教主的教主地位无可动摇,以后你们要对她必恭必敬,谁对她无礼我李皓贤饶不了他。其次,秦教主现还年轻,经验浅薄,丹阳教的教务不必事事都劳烦于她,一些教务,我们自己做主就行了,你们觉得呢?”

    “一切听从李公子吩咐!”

    “好,你们跟我来,我与你们商量一下丹阳教的‘生财之道’!”

    …………

    汴京景王府,李皓贤正在等着景阳郡主的召见。婢女通报以后,李皓贤被带到郡主别院的花园,景阳郡主正坐在凉亭内,手中握着一副画在看。见李皓贤来了之后,景阳郡主吩咐下人:“你们都退下吧!”

    众侍女领命而退。李皓贤正要开口向景阳郡主报告情况,景阳郡主突然诡秘地笑笑,放下画卷,向李皓贤猛然出手,李皓贤慌忙招架。景阳郡主身法迅捷飘逸,出掌时如风似电,时沉猛强韧,正是少林的绝学千手如来掌。一时间,李皓贤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击之力。但是顶住一轮进攻之后,李皓贤的态势趋稳,无论景阳郡主再怎么攻,都占不了上风,但是李皓贤并无反攻的打算,只是见招拆招。景阳郡主打着打着,突然发起牢骚,停下手来,像个小孩子似的嘟起嘴来不满道:“不打了,你们总是在让着我,不拿出真本事。这样我哪知道自己的武功去到哪里了呢,真是无趣!”

    李皓贤陪着笑脸哄道:“郡主是千金之体,我们这些下人不敢伤你也是情理之中,就算郡主说不怪罪在下,我等也不敢乱来!”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说,红芍她们让着我,我已经很不快了,本来想着你李皓贤不是那种只会讨好别人的人,与你比试可以试出真功夫,可是你也与她们一样,故意让着我!”

    “郡主莫要动怒,其实郡主如今的武功已经进步很多了,我都没有想到郡主这么快就练成了第七套心法,看来郡主学武的天分极高啊!”

    “是吗?又是吹捧之词吧?你练功练得如何了?还没有参透第九套心法吗?”

    “其实在下已经参透了第九套心法的奥妙,只是现在仍然无法修练!”

    “为什么?练第九套心法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因为这套心法是需要两人一起修练方成!只有将两人的内力合在一起,方能打通最后九个穴道!”

    “那好办!等我练成了第八套心法,就与你一起合练第九套心法!”景阳郡主甜甜地笑道。

    “可是,如果我们俩一起练第九套心法的话,相互传送内功之时必须要有肌肤之亲,在下恐怕会亵du了郡主的圣体啊!”

    “那怎么办?不练第九套,我就摆脱不了这功法的邪气,难道你想看着我走火入魔吗?不瞒你说,最近我已经开始感觉到心魔开始作祟,有时会无缘无故发脾气,要是这种状况继续下去的话,我当心会像你上次在玄天剑派那样狂性大发,我堂堂一个郡主,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那个样子!”

    “当初郡主要学此功法之时我就劝告过郡主,此功法威力虽强,但是会使人走火入魔,可是郡主就是不听,以为我吝啬不肯相授,执意要练,才导致如此!如今之计,只能希望红芍她们快点练成这套心法,然后与郡主一起练第九套!”

    “不成不成,红芍她们练得太慢了!我都练成第七套了她们才练到第三套,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等到她们与我一起练第九套?心魔不除,我难安宁!”

    “这……”

    景阳郡主突然羞红着脸,轻轻地说:“反正……反正你也不是没碰过我,肌肤之亲就肌肤之亲吧!我们秘密修练,不让任何人知道就成了,除非你想别人都知道此事!”

    “当然不会!只是在下认为郡主还是与红芍她们修练为好!”

    “好了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你不要再多言!我过几天就会练成第八套了!你做好准备吧!对了,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这……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李皓贤为难道。

    景阳郡主听了,欢喜道:“什么办法,你快说!”

    “我丹阳教正要兼并一些小帮派以壮大势力,并打通贩卖私盐的道路,这就需要有人去拼杀,那些帮派我们都是生死相博,一定使出真功夫。郡主若是能化身为我们丹阳教众,就可以参与此事,一试身手了。只不过,一来郡主的安全难以保障,二来即使郡主要如此,也要换个身份才行,不能用真实身份行事!”

    “这个主意不错!安全的事你不用担心,届时我带上红芍她们保护,定无大碍!至于说换身份嘛,我要取个在江湖行走的名字才行,取什么名字好呢?看来我要仔细想想!”

    景阳郡主又打开了刚才那幅画卷,然后对李皓贤说:“你过来看看,这是一位才子送给我的画卷,上面画的是一只凤凰!这些人为了讨好我让我保荐其做官,真是花样百出!”

    李皓贤走近仔细一看,上面画的是一只伴着彩霞的凤凰,画工到也不俗,看来天下学子无不想走上仕途的,只可惜要讨郡主得一笑方有机会,不知这是可喜还是可悲,李皓贤不由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若是与景阳郡主有那特殊奇缘,自己恐怕现在也失意的一名学子。

    李皓贤看完凤凰图,赞道:“此画的确不错!”

    景阳郡主乐道:“此画好是好,只是缺了个题词,你说,我应该在上面提什么字为好?”

    李皓贤仔细思索一阵,言道:“‘丹凤艳朝霞’如何?”

    景阳郡主想了想,满意道:“不错!就叫丹凤艳朝霞吧!诶,对了!不如我在江湖上行走,就用‘丹凤’做外号吧?”景阳郡主突发奇想。

    “不错,郡主本来就是凤凰,用这个名字也挺相称!”

    “那么,就这样定了!”

    李皓贤急于问有关刺杀一案在大理寺审理的安排:“郡主,关于大理寺审理丹阳教刺杀一案……”

    景阳郡主止住他道:“这你不用担心,庞吉那老家伙比我们还紧张这件事,大理寺那边他自然会打理好的,根本不需我们操心!”

    …………

    秦旻阳死后,江湖众人以为这下有太平日子过了,谁知新的魔头又出现了,大家听说他们是一男一女,据他们自称是丹阳教的青龙使和丹凤使,他们领着丹阳教众到处兼并大小帮派,据说他们行事的时候都蒙着面,手段凶残,不肯归顺的帮派一律被灭门,虽然蒙着面,但是还是有人认出那男的就是李皓贤,至于女的,没人能确定她的身份,不过江湖人士经过猜测,断定这女的必然是秦旻阳之女秦卓寒。朝廷围剿丹阳教时,有不少门派参与了此事,如今秦旻阳之女再起风浪,那些与丹阳教结怨的人,皆人人自危,当心秦卓寒为了其父会找他们报仇。

    龙啸天得知武林进来依然不太平,写信请亲家贺允之来商量此事。自从丹阳教一役之后,玄天剑派弟子就与贺鼎仪成了亲,本来贺允之觉得龙立钧刚逝世,玄天剑派不应该在此时办喜事,打算将婚事往后推一推,然而龙啸天看得很开,坚持不能因为他儿子的事情影响到这些青年男女,力主速办婚事,所以程长风和贺鼎仪终成眷属。

    然而,充斥着是非恩怨的江湖并没有送给这对新婚小夫妻一个平静的天下,龙啸天和贺允之正在为新的江湖风波而发愁。虽然龙啸天此次只邀请了贺允之,但是也有不请自来者,这就是李玉凌夫妇。李玉凌夫妇知道儿子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深感焦虑,主动赶上玄天剑派与龙啸天商量此事。

    龙俏欣听说姐姐在江湖上到处杀人,也深感不安,一直站在爷爷的身边听他们议事。

    李玉凌抢先发言道:“唉!龙老英雄,我生出这样一个逆子,实在是没有面目再见人。只怪我教子无方,致使逆子如今胆大妄为至此,我真恨不得马上毙了他!”

    龙啸天和贺允之听完,默默不语。龙俏欣开口替其姐辩解道:“爷爷,我想李大哥和姐姐一定是一时糊涂,才会干这样的错事!我想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劝劝他们,一定能让他们迷途知返的!”

    贺鼎仪插嘴道:“对呀!龙老英雄,我看李师侄和秦姑娘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恐怕他们是一时想歪了,才会胡作非为!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有人能劝劝他们,让他们幡然省悟!”

    龙啸天点头道:“我也认为这两个孩子并没到十恶不赦的程度,趁他们现今刚走上斜路,只要迷途知返,还可以救药!我的意思也是对他们以规劝为主,只是我的话恐怕他们现在听不进去,玉凌来了正好,你们毕竟是李皓贤的父母,比较容易劝其改过!至于那秦丫头,看来只有欣儿去劝她才听得进去了!”

    李玉凌叹气道:“我也想管教一下那逆子,可是我们至今没有他的行踪!我和沁妹都很是着急!”

    贺鼎仪安慰道:“师兄师姐莫要着急,既然李皓贤现在与秦姑娘在一起,只要去丹阳教一趟必能打探到他的下落!”

    龙俏欣插嘴道:“贺姐姐说的是,我愿意与伯父伯母一起同行,有我在相信姐姐不会为难伯父伯母的!”

    贺鼎仪也自告奋勇道:“我也与师兄师姐去,此事关系着我七星剑派在江湖中的声誉,我身为本派的一员,责无旁贷!”

    贺允之想了想,言道:“也好!那鼎仪和龙姑娘就随李贤弟他们去吧!有他们夫妇在,你们的安全也不需担忧了!我和龙大哥就不随行了,一切就劳烦李贤弟了!”

    李玉凌拱手道:“在下责无旁贷!诸位请放心,我一定将那逆子擒来让各位发落!”

    …………

    丹阳教许昌总坛,又来了一班‘不速之客’。他们就是李玉凌夫妇,贺鼎仪和他的夫君程长风,还有就是龙俏欣。守门的丹阳教徒不肯让他们入内,纷纷执械戒备,李玉凌不想与他们动手,还是客气道:“请你们向你们教主通报一下,就说李玉凌求见!”

    那班人不为所动,仍然敌视他们,执械防备。突然,一人跑了出来,喝道:“大胆,这些是教主的客人,你们不得无礼!”来人是萧旭鸣。

    一守门的门卫对萧旭鸣道:“萧堂主!风护法吩咐过我丹阳教不招待外人!”

    萧旭鸣斥责道:“放肆!这位龙姑娘是教主的亲妹妹,难道她也是外人不成?”

    “这……可是风……”

    “丹阳教到底谁是教主,秦教主的命令你要不要听,你们想造反不成?”萧旭鸣骂道。

    那班人被萧旭鸣一骂,不敢再说什么,为李玉凌等人放行。萧旭鸣拱手对李玉凌等人道:“列位客人请随我来!”

    李玉凌等人刚要进门,突然又有一人喊道:“慢着!”

    众人定眼一看,原来是左护法风无极。风无极沉着脸来到李玉凌等人面前,毫不客气道:“丹阳教刚经历一场大难,现在正在休养生息,不接待外人,诸位请回吧!”

    萧旭鸣冷笑道:“风护法,现在丹阳教好像还不是你当教主吧?这些是教主要见的人,你也敢阻拦!”

    风无极毫不退让,冷眼道:“我这也是为教主着想,这些人来者不善,我要为教主的安危负责!”

    萧旭鸣驳斥道:“这些人中有教主的亲妹妹,难道妹妹会带人来害姐姐不成?”

    风无极依然坚持道:“那就难说了,还是小心为上!”

    萧旭鸣怒道:“风无极,我看你根本没把教主放在眼里!”说完拔剑就要动手。

    风无极毫不示弱,喝道:“你少动不动就搬教主来压我!我干的每件事情都是为教主好!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又一把声音制止道:“住手!”这回是秦卓寒亲自出马。

    风无极和萧旭鸣见教主亲自出来,只得收回兵器,拱手行礼。秦卓寒对风无极道:“风护法,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些人中,不但有我的亲妹妹,还有李大人的双亲,你得罪了他们,恐怕两边都难以讨好吧?”

    风无极被问得无言以对:“这……”

    秦卓寒对李玉凌等人道:“客人们请随我来吧!”

    有秦卓寒亲自出面,风无极不敢阻拦,只是死死地跟着李玉凌他们来到大厅。秦卓寒见风无极紧跟不放,大皱眉头道:“风护法,我想与客人单独谈谈,你就不用在这侍侯了!”

    风无极不肯离去,纠缠道:“可是小人想在教主身边保护教主!”

    秦卓寒发怒道:“够了!难道我妹妹会带人来对我不利吗?这里不需要你了,你下去吧!”

    风无极无奈,只得退下。

    贺鼎仪见此,笑道:“哼!秦教主果然威风凛凛啊!怪不得现今江湖上的人都惧你三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秦卓寒见风无极走了,没人再监视他们了,苦笑道:“哼!贺姑娘你这是在耻笑我么?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我这个教主只是徒有虚名而已,这帮人根本就不听我的!”

    贺鼎仪疑惑道:“不会吧!秦教主化身‘丹凤’带领丹阳教众兼并各帮派之时,你那些教众可是惟命是从的!”

    秦卓寒再次苦笑道:“我也希望那个与皓贤一起并肩作战的丹凤是我,要是真的话,我就算背上女魔头之名也值了,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们,我自从做了这个教主,就从未踏出丹阳教总坛半步!”

    贺鼎仪听后惊异道:“难道那个现在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丹凤’不是你?”

    秦卓寒摇头道:“不是!”

    这一回答令李玉凌等人大感吃惊。龙俏欣问道:“姐姐,那个‘丹凤’到底是谁?”

    秦卓寒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恐怕只有去问皓贤了!”

    贺鼎仪又问:“秦姑娘说你只是个挂名的教主,那如今丹阳教的实权掌握在何人手里?是那个风无极吗?”

    “他也只是个听人使唤的角色而已,如今丹阳教的真正教主,应该是皓贤才对!”

    龙俏欣诧异道:“姐姐你说什么?丹阳教如今掌握在李大哥手里!”

    秦卓寒略微哀伤地点点头:“他把我扶作傀儡!然后背后暗自由他自己操纵着整个丹阳教!”

    李玉凌听到儿子如此胡作非为,气得肺都要炸了:“逆子!竟然顽虐至此!秦姑娘,那逆子现在在何处?你马上叫他出来见我!”

    秦卓寒劝慰道:“李伯父不必如此动怒!皓贤他并不再丹阳教总坛,事实上,我也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自从接任教主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李玉凌等人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个样子,秦卓寒原来并不是‘丹凤’,而丹阳教实际上是操控在李皓贤手上。众人沉默了一阵,萧旭鸣突然言道:“各位!你们今天来到丹阳教,估计也是为了近来丹阳教吞并武林各帮派一事吧!既然如今你们已经知道实情,我在此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诸位不要推迟!”

    贺鼎仪道:“萧公子有话请讲!”

    萧旭鸣突然对着李玉凌等人下跪道:“希望各位能助秦教主一臂之力,铲除李皓贤这个祸害!我们保证,事成之后,丹阳教永不再生事端!”

    众人见此大吃一惊,李玉凌连忙扶起萧旭鸣道:“萧公子莫要如此,逆子作恶,我这个做父亲的责无旁贷,你起身,我愿意助你们一臂之力!”说完,将萧旭鸣扶起。

    贺鼎仪进言道:“萧公子这个提议不错,看来一切的事情都必须从李师侄那下手!”

    秦卓寒听完却并不赞同道:“不行!我不可以出卖皓贤,毕竟我这个教主之位是他一手扶持的,就算他真的要做丹阳教的教主,我也没有怨言!怎可对他下手呢?”

    萧旭鸣苦心劝道:“教主,那姓李的当初立你为教主时,就不安好心,为的是让你做他的傀儡,他对你有何情意可言,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要向着他?”

    秦卓寒倔强道:“你不用多说了!做个傀儡就傀儡吧!反正我也没打算要做这个教主!”

    贺鼎仪仔细观察了一下秦卓寒的表情,然后言道:“秦教主!我能否与你单独谈谈!是有关你和李皓贤之间的事!”

    秦卓寒疑惑地望了望贺鼎仪,见她脸上诚恳的表情,点头应允:“那贺姑娘跟我来吧!”

    秦卓寒带着贺鼎仪来到里屋,关上房门,然后问:“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秦姑娘既然被人当作傀儡,为何不一走了之,反而还要留在这里受人挟制呢?以秦姑娘的本事,要离开这里也并非难事!”

    秦卓寒苦笑道:“走?我还能够去哪里?天下之大,难有我容身之处!再说……”秦卓寒不愿再说下去。

    “再说,你也心甘情愿受皓贤的挟制!甚至就算他不派人盯着你,你也不会离开!我说得对么,秦姑娘!”贺鼎仪已经猜测到她的意思。

    秦卓寒默默地点点头。贺鼎仪微笑道:“其实我们都可以看出你对皓贤师侄是有情意的!正因为如此,你才不愿对他下手,是么?”

    秦卓寒又微微地点头道:“没错,我不想伤害他!”

    贺鼎仪反驳道:“秦姑娘,正因为如此,你这样做不是在关心他,而是在害他!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如今皓贤正在走你爹的老路,虽然他一时势不可挡,但是终有一天难逃悲惨的结局,你难道愿意看到他这样么?”

    秦卓寒被贺鼎仪的言辞所动,犹豫道:“这……”

    贺鼎仪继续劝道:“正因为秦姑娘你对皓贤有情深一片,你就更应该想办法帮他摆脱心魔,让他重会正道!李伯父他们是皓贤的父母,而我们都是皓贤的朋友,难道我们会害他不成,我们要捉拿他,正是为了让他重回正途,今后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难道秦姑娘不愿意这样么?”

    秦卓寒立场松动,言道:“你先让我仔细想一想!”说完坐在床边静静思索。经过一阵的内心挣扎之后,秦卓寒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们,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条!”

    “秦姑娘请说!”

    “你们要答应我,你们擒住他之后,不得伤害他!”

    贺鼎仪笑道:“秦姑娘请放心,就算我们想伤害他,他的父母还不乐意呢!当然了,师兄师姐他们可能一时气愤,教训他一下,不过你放心,他顶多受点皮肉伤而已!待事成之后,我会告诉师兄师姐秦姑娘你对皓贤的深情,届时请他们做主撮合你们!秦姑娘觉得如何?”

    秦卓寒听后,脸颊泛红,微微笑道:“那一切就有劳贺姐姐了!”

    …………

    风无极被秦卓寒轰出大厅之后,一直坐立不安,不知道秦卓寒与李玉凌他们到底商量些什么,正在烦恼之时,突然萧旭鸣过来对他说:“风护法,教主有请!”

    风无极听说秦卓寒要见他,不知何事,只得跟着萧旭鸣来到大厅,入厅一看,李玉凌等人黑口黑脸地对着他,风无极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警惕起来。

    “参见教主,教主叫风某来不知有何事?”

    秦卓寒冷冷道:“风无极,你可知罪?”

    风无极心里一怔,惊惶道:“属下不知身犯何罪?请教主明示!”

    萧旭鸣厉声道:“哼!你还说不知何罪?你勾结李皓贤,暗中操控丹阳教,架空教主,借教主的名义干尽坏事,今天我等就要将你正法!”

    风无极一惊,辩驳道:“教主,属下与李大人见教主新立,难以承受烦杂的教务,故为教主分忧,教主怎可听信他人的挑拨之言,曲解我和李大人的好意?”

    秦卓寒毫不为动,呵斥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伯父伯母,麻烦你们帮我将这个小人拿下!”

    李玉凌夫妇应声而动,拔剑向风无极攻来。一个李玉凌已经很难对付了,更何况是他们夫妻一起联手,风无极虽然拼力抵抗,但是还是不敌,挡了数十招之后就被制住。

    贺鼎仪问秦卓寒道:“秦教主,这个人应当如何处理?”

    秦卓寒道:“先把他关押起来再说,我还要亲自审问他皓贤的下落!”

    …………

    秦卓寒在李玉凌等人的帮助下除去了李皓贤安排在秦卓寒身边的眼线风无极,重新控制了丹阳教总坛,然后按照贺鼎仪的计策向李皓贤发告急书,谎称丹阳教即将被武林正派进攻,请他和‘丹凤’前来相助。

    就这样,李皓贤风风火火地回到丹阳。回到丹阳教一看,全教上下似乎并没有如临大敌那般紧张,不由觉得有些异常。

    李皓贤急忙赶到大厅面见秦卓寒,秦卓寒早早坐在那等着他的到来。李皓贤迎头就问:“卓寒,你不是在信函说丹阳教已经十万火急了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发觉丹阳教已经陷入危机的样子?”

    秦卓寒对厅内的下人说:“你们暂且退下,我与李公子有事情要商量!”众人听命而退。秦卓寒又对一旁的萧旭鸣道:“旭鸣,你也退下吧!”萧旭鸣十分不愿的样子,但还是退出大厅。

    李皓贤急切地问:“卓寒,你到底有什么要于我商量?”

    秦卓寒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道:“我听说你这次又和丹凤一起降服了不少江湖帮派是么?”

    李皓贤故作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丹凤是谁?”

    秦卓寒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你真的当我是傻瓜么?难道你永远也不会对我说句真话么?”

    李皓贤见秦卓寒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得承认道:“对,这次之后,现今江湖上的中小帮派再也不敢与丹阳教对抗,都已经唯丹阳教是从了!这对丹阳教来说是个好消息!”

    秦卓寒没有丝毫喜悦,冷淡地说:“是吗?皓贤,既然丹阳教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为什么还要再起干戈,我们就不能与他们和平相处吗?”

    李皓贤笑道:“为什么要和平相处,一家独霸有什么不好?我相信不久之后,整个长江以北都将是丹阳教的势力范围,我与丹凤已经在谋划控制江北之后我们在控制长江各帮水寨,只要能完成这一步,丹阳教就可以将势力扩散到长江以南,那丹阳教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帮派了!”

    秦卓寒看着李皓贤兴高采烈的说着大计,并无半点高兴的神色:“就算丹阳教能成为第一大帮派又怎样?而且这要牺牲多少弟兄的鲜血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李皓贤继续兴奋地说:“卓寒,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菩萨心肠了,江湖本来就是打打杀杀的世界。天下第一大帮的确不算什么,我与丹凤所想做的不仅如此而已,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你们还想要怎样,难道要一统整个武林吗?”

    李皓贤骄傲道:“一统整个武林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其实我们真正想要得到的远不仅如此!”

    秦卓寒不悦道:“你们你们,这次怎么没见到那个本教的大功臣丹凤,难道我这个教主也没资格见她一面吗?”

    “不是,她有其他事要办,所以没能来见你!”

    “她为本教倒是不辞劳苦,四处奔波啊!看来我这个教主之位迟早都要让给她了!”

    李皓贤诧异道:“怎么会,谁敢动你的教主之位?”

    秦卓寒冷笑道:“哼!什么教主?现在全教上下有哪个人真正当我是教主的,还不是全听你李大人的指挥!”

    “原来你在怪我架空了你教主的位置,其实我也是看到教务繁多,生怕你一时处理不来才帮你处理一下,如果你要接管这些的话那我将权利交还给你就是了!”

    “你以为教内的那些人会听我的命令吗?没你李大人主持,我管得了他们吗?其实我也不在乎谁真正掌控丹阳教,的确丹阳教在你的主持下现在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实力,但是,皓贤,你现在又在重导我爹的后尘,继续走与正派对抗的道路,我真怕你会重导我爹的结局!”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怕正派那些人会联合起来对付我,如果他们真要这样的话,那只管来好了,我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难道他们没看见薛仁清是什么下场吗?”

    秦卓寒苦口婆心地劝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爹当初也什么都不怕,不是吗?”

    “你想得实在太多了,有些事情根本不必自寻烦恼,如果你觉得我们与正派为敌不好,那我们以后尽量与他们和解不就行了!”李皓贤有些听得不耐烦了。

    秦卓寒道:“你别在表面上敷衍我,既然你下决心与正派修好,那你在我面前发个毒誓!”

    李皓贤没想到秦卓寒这么认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秦卓寒沉着脸道:“怎么,你不敢发誓,难道你刚才说的真的只是在敷衍我?”

    李皓贤心想:“发誓就发誓,女人就是这么奇怪!”

    李皓贤迫于无奈,只得发誓道:“我发誓,若是我与武林正派为敌,那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秦卓寒打断他道:“慢着,我不要你发誓要生要死的,如果你违背了誓言,那上天就惩罚你一辈子得不到你心爱的女人就行了!”

    李皓贤一怔,心想:“这个女人,心里想得真是毒!”无奈,李皓贤只得按照她说的发誓:“我李皓贤发誓,若是我与武林正派为敌,那我一辈子也休想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发誓完,秦卓寒那冷若冰霜的脸突然洋溢着笑容,让李皓贤觉得很是意外。李皓贤心想:“真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发完誓后,秦卓寒满意道:“我这次叫你回来,其实是想找你商量件事的!”

    李皓贤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秘密?”

    秦卓寒说出来的话让李皓贤大吃一惊:“我想解散丹阳教!”

    李皓贤大为震惊,问道:“什么?你为什么要解散丹阳教?”

    秦卓寒解释道:“我们丹阳教与武林正派素来不和,如今我们丹阳教重新崛起,他们将我们视为眼中钉,双方争斗摩擦不绝,我想用远平息这场无休止的斗争,所以想解散丹阳教!”

    “他们一向都看丹阳教不顺眼,不过那又能怎样,难道他们有本事重新铲平我们丹阳教吗?我们根本不用惧怕他们。而且我与众弟兄苦心经营才有今天的局面,怎能说解散就解散呢?”李皓贤反对道。

    秦卓寒动情地说:“可是我真的好怕,怕我爹的悲剧会在你身上重新上演!”

    李皓贤似乎很忌讳秦卓寒将他和她爹对比,不悦道:“我是我,你爹是你爹,决不会再有什么重复,有什么可怕的?当年你爹做教主时,丹阳教即使是全盛时期也只不过有二十五个分舵,可如今丹阳教已经有三十个分舵,整个长江以北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就算正派全部纠合起来,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想铲平现今的丹阳教,简直是白日做梦!”

    “难道名利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秦卓寒有些失望。

    “这不是什么名利不名利的问题!如今我们丹阳教家大业大,不是说想解散就能解散得了的,解散之后,数千名的弟兄生计如何解决?还有先前投入丹阳教的几十万两银子,总不能让它打水瓢了吧?”

    秦卓寒坚持道:“只要我们有决心,一定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皓贤,你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李皓贤问:“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秦卓寒突然整个人靠在李皓贤肩膀上温柔地说:“我整天都发恶梦,梦见你像我爹一样的下场,我真的好怕!我已经厌倦了江湖上的纷争,不如我们解散了丹阳教,然后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远离俗世,我愿意一辈子伴在你的身边!”

    李皓贤一时没想到秦卓寒突然会跟他说这些,一时不知所措。想了一会,李皓贤猛然推开秦卓寒道:“卓寒,你疯了,我们这么年轻,你竟然说要退出江湖隐居起来,太荒唐了!”

    秦卓寒被李皓贤退开,心里受了重重的打击,再加上李皓贤竟然说她疯了,心中又伤又痛,苦笑道:“哼!如果刚才跟你说这番话的是俏欣,你还会这样对她吗?”

    李皓贤回避道:“我不知道!卓寒,你近来可能是累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秦卓寒见与李皓贤双宿双栖的梦想破灭,最后通谍似的说:“你真的不肯放弃你的野心?”

    李皓贤答:“不会,我决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

    秦卓寒冷笑道:“好,来人啊……”

    刚说完,萧旭鸣领着一群手下冲入大厅,将李皓贤包围起来。李皓贤见此阵势,问秦卓寒道:“卓寒,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卓寒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为了解救你,只好这样了!”秦卓寒刚说完,从后堂走出几个人来,李皓贤定眼一看,原来竟然是贺鼎仪和他的夫君程长风,还有龙俏欣。

    李皓贤冷笑道:“程长风,你竟然还没死,真是福大命大啊!我就奇怪卓寒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挑唆,原来竟然是你们!”

    贺鼎仪喝道:“李皓贤,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难为秦姑娘对你痴心一片,你这样伤她的心?”

    李皓贤呵斥道:“闭嘴!卓寒就是听了你们的挑唆,才会对我这样,你还好意思教训我?”

    萧旭鸣道:“哼!执迷不悟,弟兄们,给我将李皓贤拿下!”

    萧旭鸣法令之后,却没人动手,萧旭鸣大为吃惊,喝道:“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你这样叫是不行的,让我帮你吧!”说完大喊道:“来人,将这些叛逆给我围起来!”李皓贤冷冷道。

    这回那班人立即行动起来。不过,他们包围的不是李皓贤,而是秦卓寒等人。贺鼎仪见势头不对,连忙喝住那帮人道:“你们反了吗?你们竟敢对教主无礼?”

    “哼!教主!谁不知道丹阳教没了我就没有今天的声势,我可以一手扶起丹阳教,也可以一手毁灭他,秦教主今天竟然要对付我,你认为丹阳教的众弟兄会答应吗?你们以为逮住了风无极,就可以重新控制整个总坛了吗?这里的风吹草动,哪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卓寒,只要你现在与他们划清界限,丹阳教仍然奉你为教主!”李皓贤通牒道。

    秦卓寒伤心道:“皓贤,你现在变了,变得令人那么陌生,那么可怕了!”

    “我没有变,变得是你!你不再相信我了,我让你做教主,不让你管教中的事,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安安心心地做个轻闲的教主有什么不好,可你却听信他们的挑拨,要与我为敌,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李皓贤动情道。

    双方正在僵持之时,突然从内室又走出两人。李皓贤一看这两人,大吃一惊:“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李玉凌满脸怒容道:“逆子,我为什么会养了你这样一个儿子,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亲手结果了你!”

    说完怒目走向李皓贤。那班人见李皓贤的父亲要亲自出手教训儿子,不敢阻拦。李皓贤见到父亲,也无可奈何,只得畏惧地往后退。

    李玉凌步步逼近,猛然出掌打向李皓贤,李皓贤不敢阻拦,‘砰’的一声左肩中掌,看来伤势不轻,李皓贤整个身躯无法站稳,倒在地上。李玉凌不为所动,走上前去就想出掌打向他的天灵盖。

    秦卓寒见李皓贤中掌,紧张地得连忙跑上前去制止李玉凌道:“伯父请住手!皓贤纵然有万般不是,你对他加以管教便是,求你莫要取他性命!”说完,又对李皓贤说:“皓贤,还不快向你爹爹请罪!”

    李皓贤固执道:“我没错,要什么请罪!”

    李玉凌听完怒不可遏:“逆子,你还这样顽固不化,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完正要动手,秦卓寒连忙挡在李皓贤前面,不让李玉凌下手。

    正在此时,突然厅外一把声音道:“住手!”

    众人定眼一望,厅外出现了七位着装艳丽的女子。那七人一进门,其中四人就挡在李皓贤面前,其他三人扶起受伤的李皓贤。

    李皓贤见到七色花使出现,十分诧异,问其中一人道:“红芍姑娘,你们怎么会来的?”

    红芍笑着答道:“主人料到你此次会有麻烦,所以亲自带着我们来助李公子一臂之力!”

    “什么,连郡……连你们主人也来了,她在哪?”

    红芍答道:“主人在后面,一会就来!”

    李玉凌见李皓贤突然来了帮手,诧异地问道:“你们是谁?”

    黄芸道:“我们是江湖上的无名小辈,在此见过李大侠!”

    秦卓寒和龙俏欣对这七人却很有映象,秦卓寒见她们竟然在此出现,大惊道:“是你们,你们不就是以前追杀皓贤的那班人吗?”

    红芍笑着答道:“秦姑娘果然好记性,没错,我们就是之前追捕李公子的人,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李公子与我们一样,都是为我们主人效命,所以如今我们与李公子是友非敌!”

    秦卓寒问李皓贤道:“皓贤,你是不是受了她们的挟制,所以才赶出那些事情?现在有我们在这里,你只要说出来,我们一定帮你对付她们!”

    李皓贤摇头道:“没有,我李皓贤从来没有受任何人胁迫!我是自愿为她们主人效命的!”

    “你……”秦卓寒不敢相信道。

    李玉凌对李皓贤失望之极,怒道:“逆子,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今天要彻底除去你这个武林的祸害!”

    说完正要动手,七色花使纷纷拔剑站立在李皓贤周围,将他保护起来。李玉凌皱皱眉头道:“我要教训自己的儿子,与你们何干?你们为何要拦住我?”

    红芍答道:“他已经是我们主人的人!主人叫我们保护他,我们也只有奉命行事,请李大侠谅解!”

    李玉凌警告道:“你们非要袒护这个逆子,那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红芍一声令下:“姐妹们!摆七色花阵!”

    七人听声而动,分七个方位将李玉凌围了起来。李玉凌见此阵势,猛然拔剑道:“你们执意要袒护这个逆子,那我不客气了!”

    红芍又发令道:“姐妹们!动手!”七人先发制人,朝李玉凌攻去。

    李玉凌见敌已动,连忙挥剑迎战。七色花使的七色花阵是类似五行八卦的阵法,利用各成员的方位的不断变换来组成攻守威力剧增的剑阵,七为一体,一动具动,每个变化每人都有一个对应的方位。

    李玉凌被七人围攻,却并不慌乱,出招沉稳有序,并没有刻意地加快攻防节奏,而是将手中长剑舞得刚劲沉猛,七色花使明显内力不如李玉凌,与他对了几剑之后就不敢在硬碰硬地对攻,而是不短加速阵法方位的转换,每次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方位进攻,希望以此打乱李玉凌的阵脚。七色花使的身法越变越快,李玉凌虽然表面上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但是此时心中已经暗暗觉得不妙,毕竟敌人是以七敌一,敌人有失误可以由同伴来救援,而自己一但失误就很可能被敌人抓住机会一击即中。

    双方正在对战之时,突然又一人闯入七色花阵,原来是李玉凌的妻子张芸沁。张芸沁见丈夫以一敌七形势不利,连忙出手相助。张芸沁闯入阵法之后,来到李玉凌身边,言道:“玉凌哥,我们不要理她怎么变,方正我们击中打一个,你攻我守!”

    李玉凌点头赞同,执剑专向一个方位攻去,张芸沁则在一旁掩护。七色花使一对一怎是李玉凌的对手,很快七色花阵就被李玉凌夫妇冲散,各自为战,李玉凌夫妇渐占上风。正在此时,突然厅外一把声音道:“住手!”

    双方停住手,各自退开,众人朝外望去,只见一名粉红纱巾蒙面的女子,身后跟着数名执剑的婢女朝大厅缓缓走来。

    那蒙面女子走到大厅之内,对七色花使道:“他们是李公子的双亲,你们怎能如此无礼,与伯父伯母动刀动枪的,还不退下!”

    七人得到主人的命令,退开两边,收起长剑。

    李皓贤见连景阳郡主也亲自到来,连忙上前行礼道:“见过郡……”

    景阳郡主连忙止住他道:“唉,在江湖上就用江湖的名号称呼我!”

    李皓贤改口道:“见过丹凤姑娘!”

    李玉凌等人听到‘丹凤’也来了,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丹凤’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女娃儿。

    景阳郡主点头笑笑,问李皓贤:“你的伤势怎样了?”

    李皓贤答:“没什么,伤了一点胫骨而已!”

    景阳郡主对李玉凌责备道:“李伯父,他好歹也是你的种,你养他这么多年也费了不少心血,现在说杀就杀你难道就不觉得可惜吗?”

    李玉凌道:“你就是丹凤?不管你是谁都好,请你让开,我现在要教训这个逆子!”

    景阳郡主笑着说:“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你们父子相斗,无论谁胜谁负,将来传到江湖,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李玉凌不悦道:“江湖上的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只知道如果不铲除这个逆子,江湖上就会不得安宁,多少无辜的人会被牵连!”

    景阳郡主辩驳道:“李大侠说得太危言耸听了吧?江湖上历来就不得安宁,以前你们怪秦旻阳为恶江湖,现在秦旻阳死了,你们又赖李皓贤挑起争端,恐怕你们除掉李皓贤之后,又会跑出什么让你们看不顺眼,然后又要找个借口把他除去是吧?李大侠,说句老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妒忌你儿子的名声比你大了,所以要收拾他?”

    李玉凌怒道:“荒唐!我从来不会为什么虚名去打打杀杀!”

    “你为不为虚名那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今天杀了你儿子,只怕江湖上就会有很多人与我是同一想法!”

    李玉凌没有她这样牙尖嘴利,被她驳得无言以对:“你……小丫头,我教训我的儿子,哪用你来多管闲事,你且给我让开!”

    景阳郡主不退让道:“他是你的儿子自然没错,可是他已经卖身做我的家奴了!这个仆人我用得还顺心,他被人欺负,我这个做主人的怎能袖手旁观?李伯父就算要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嘛!”

    李玉凌听到儿子竟然甘愿做人的奴才,怒不可遏,瞪着李皓贤道:“逆子,你竟然堕落至此,去给人为奴为仆!”

    李皓贤低着头,不敢正视父亲。景阳郡主笑道:“给我为奴为仆有什么好丢脸的?当今天下有多少人想替我卖命,我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你儿子要不是有过人的本领,我也不会对他如此器重!你儿子志向远大,他跟着我,我能保他荣华富贵,前程万里,这有何不好?”

    贺鼎仪插话道:“听丹凤小姐的口气,看来你定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了!在下斗胆猜测,丹凤姑娘是姓‘庞’是吧?不知当朝的庞太师是丹凤姑娘的何人?”

    景阳郡主笑道:“你以为我是那老东西的女儿?笑话,他倒是很想认我做女儿,不过可惜他还不配!”

    贺鼎仪见猜得不对,改口道:“就算丹凤姑娘不是庞太师的女儿,想必也是出自豪门,这江湖之事,恐怕不大适合丹凤姑娘这种千金小姐过问吧!”

    景阳郡主微微笑道:“贺姑娘果然聪明,江湖上的事我的确不想管得太多,可是这件事我不管不成,要是我放手不管的话,我那五十万两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

    秦卓寒这时按耐不住,质问道:“原来那五十万两银子是你的?”

    景阳郡主答:“没错,是我让李皓贤送给你们丹阳教的,如果秦教主要重掌丹阳教,那么先还了我那五十万两银子再说!”

    秦卓寒瞪了李皓贤一眼,指着他道:“既然你把银子交给他,那你就去找他要去好了!”

    “那也行,不过他现在还不是教主,恐怕无力还我银子!这样好了,秦教主你退位让贤,将教主之位让给他,然后他好筹措银子还给我!”

    “你……哼!我早知你看中我这教主之位,今天你来了也好,我们正好做个了结,看看谁更适合做这个教主!你为什么蒙着你的脸?难道你长得奇丑无比,不敢见人?”秦卓寒对景阳郡主恨的咬牙切齿起来。

    “秦教主好像对我的脸特别感兴趣啊!秦教主又不是男儿身,如果是的话,那想看看小女子长得是美是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秦教主与我同属女流之辈,难不成秦教主有什么特别嗜好不成?”

    秦卓寒被她激怒:“你……”

    贺鼎仪出言帮秦卓寒道:“丹凤姑娘既然在江湖上声明远播,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其实不光是秦教主,我等也很想看看那个叱诧风云的丹凤到底长的是什么样?不知丹凤姑娘是否能以真面目相示?”

    景阳郡主微笑道:“贺姑娘还真会说话!也罢,既然你们想见识一下我的真面目,那我就献丑了!”说完摘下蒙面的纱巾。顿时,一个绝色美人展现在众人面前。

    秦卓寒和龙俏欣也算颇有姿色了,但是在这个‘丹凤’面前就如同山鸡见了凤凰,黯然失色起来。秦卓寒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丹凤长得漂亮,一直以来,她都暗自希望这个丹凤容貌一般就好,哪知现在一看这‘丹凤’美若天仙,也就难怪李皓贤愿意为她卖命了。想到李皓贤刚才将她冷冷退开,拒绝她的爱,秦卓寒又恨又怨。

    秦卓寒此时妒火中烧,冷冷道:“哼!果然长得很妖艳,怪不得有人这么甘心为你卖命,甚至背祖忘宗都在所不惜!”说完,狠狠的盯了李皓贤一眼。

    景阳郡主嫣然一笑道:“妖艳?我还是头一回听到别人这样说我,秦教主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其实我也告诫过李皓贤不要整天把你架空了,这样换着是谁都会有所不满的,可是李皓贤总是说你们交情非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现在好了,弄到要我出手帮他收拾乱局!”

    秦卓寒听她这样说,早已火冒三丈,狠狠道:“你不是很想当这个教主吗?我今天就领教一下,看看你的武功有没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厉害!”说完猛然向景阳郡主攻去。

    秦卓寒使出‘幽冥鬼手’,首先就一爪向景阳郡主的脸抓去,在秦卓寒的眼里,最令她恼火的就是景阳郡主的这张脸,因为她过于明艳动人,让秦卓寒如芒在背。景阳郡主见她出招阴邪狠毒,不禁被其激怒,运起‘千手如来掌’全力相拼。景阳郡主与李皓贤一起练习玄相秘笈,武功突飞猛进,再加上‘千手如来掌’是少林正宗绝学,秦卓寒的‘幽冥鬼手’邪不胜正,双方一接战很快景阳郡主就占得上风,景阳郡主恼怒秦卓寒对她出招如此恶毒,所以与秦卓寒对阵出手也丝毫不留情面,秦卓寒见自己陷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为了扭转态势,也为了恨恨打击对手,猛力向景阳郡主胸前就是一爪,景阳郡主急忙挡架,顺势制住秦卓寒的右手,然后猛力一挫其手腕,‘咔’的一声,秦卓寒右手手腕脱臼,痛得趴在地上,泪珠滚滚直下,此时对她来说,手上的疼痛和心里的伤痛一样锥心刺骨。李皓贤见秦卓寒泪流满面,面色惨白,心痛不已,上前问道:“卓寒,你没事吧!”

    秦卓寒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对着李皓贤就是一巴,然后眼泪像开了闸一样泄出。萧旭鸣冲上前去猛力推开李皓贤,帮秦卓寒将脱臼的手腕复位,然后怒目瞪着景阳郡主道:“妖女,你竟然对我家小姐下如此重手!”

    景阳郡主怒道:“那是她自找的,谁叫她对我用那么狠毒的招式!”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执意护着李皓贤,大皱眉头道:“小姑娘,今天我非要惩戒这逆子不可,念你年少无知,我不想与你计较,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请你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景阳郡主固执道:“既然李世伯非要如此,那我也是保定此人了!这样如何,我俩比试一场,如果李世伯胜了,那我们就自动放弃对丹阳教的控制,让秦教主真真正正执掌丹阳教,这样你们所认为的‘江湖纷争’就可以消除了。如果是我胜了,那请你们带着秦教主离开这里,丹阳教由我们来接管!”

    李玉凌笑道:“小丫头!我与你比试,别人会说我以大欺小的!”

    景阳郡主同样报以笑脸:“没关系!这是我主动要求的!要说,别人最多也是说我自不量力而已!当年白石坡一战,李伯父一人斩杀伏兵二百余人,其勇猛令人惊叹!我一直都很想领教一下李伯父的武功,今天总算有这个机会了!不过,我自然是斗不过你手上那把黑日剑了,所以我特地准备了两把木剑!来人,把剑拿上来!”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要与父亲比斗,担心她会有什么闪失,上前劝道:“丹凤小姐,你这个赌注太大了吧!万一输了的话……”

    景阳郡主安慰道:“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了丹阳教,我们一样能成大事!”

    李皓贤又说:“可是,万一你有个闪失……”

    景阳郡主和颜道:“没事!不过是把木剑而已,你爹不会对我下狠手的!”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执意要与他单对单,点头道:“好吧!小姑娘,我就与你斗上一斗!不过这里太窄了,我们到外面去打!”说完接过木剑。

    众人纷纷退到厅外,李玉凌和景阳郡主摆好阵势,李玉凌微微一笑:“小姑娘,你可看好了!”说完身影一闪,就快速飘向景阳郡主,景阳郡主大吃一惊,不过她的身法同样快捷,微微向旁边一闪,就躲开了李玉凌的攻击,李玉凌不由吃一惊,暗自惊叹这小姑娘的武功。李玉凌只是片刻惊愕,很快又向景阳郡主迅猛攻来,显然,李玉凌想快速地打败景阳郡主,让这个小姑娘知难而退,不要再理闲事。但是景阳郡主丝毫没有被李玉凌的阵势吓倒,李玉凌的身法有多快,景阳郡主的身法就同样有多快。李玉凌几次想以迅捷的身法突然袭击,但是都被景阳郡主一一避过。

    李玉凌见如此奈何不了她,突然剑势一转,暗自运起内力附着剑身,缓而沉地向景阳郡主攻去。景阳郡主不敢直接与他双剑相碰,而是将自己的剑贴着李玉凌的剑身不断地划弧线,卸去那股力道。

    景阳郡主这样以柔克刚,又将李玉凌的攻势化解。李玉凌本来不想与这小姑娘动真格的,只想用六七成力就将她打败。不料这景阳郡主倒也应对自若。

    贺鼎仪一直在一旁仔细观看丹凤的剑法,竟然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才想到这原来是李皓贤所使的‘九龙剑法’。贺鼎仪不由对李皓贤讽刺道:“李皓贤,想不到你对你主人真是忠心耿耿啊!连你自己的剑法也悉数传授给她!”李皓贤不理会她怎么骂,只是专心看两人的比拼。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有些本事,不再手下留情,将剑势舞得又猛又急,这下不但招式迅猛,而且内力也在不断增强。李玉凌这回使出真功夫,景阳郡主却丝毫不惧,也突然变换剑势,将原来轻柔的剑势突然转成又猛又急,如同暴风骤雨般地迎向李玉凌。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与自己打对攻,心想:“这小丫头,你这样一碰到我的内劲哪能招架得住?”

    哪知两剑相交之下,李玉凌觉得对方的内力也并不弱,基本能与自己势均力敌,这真是令他吃惊不下。两把木剑‘蹭噌’地相砰了几下,突然‘啪’的一声,两剑齐齐折断。李玉凌虽然附着剑身的内力强大,但是景阳郡主的内力也不弱,在两股力道相当之下,木剑毕竟不是钢铁所制,受不住如此内劲,一起断裂开来。

    景阳郡主望了望手中的半截短剑,笑道:“真是可惜!这木剑毕竟没有真剑结实!可惜我事先没想到要多准备几把木剑!要不,我们就徒手比试吧!”说完,摆开架势,准备用‘千手如来掌’对敌。

    李皓贤担心景阳郡主一时兴起,用‘森罗煞气’与父亲相拼,这样两者必有一伤。所以连忙上前劝阻道:“住手!不用再比了!刚才一战,你们就算是打平手了!今天弄到这种局面,我也很难受!”说完转头对秦卓寒说:“卓寒,既然你不想再做傀儡,那这样好了,我就将这个丹阳教总舵送给你,作为你的栖身之地,另外我会给你一些教众,让他们听你号令。不过从今往后,这里就不再是丹阳教的总舵了,丹阳教的三十个分舵,不再受你的管理!你们可以选择继续依附丹阳教,做丹阳教的一个分舵,而且事务由你们自己处理,总舵不会干涉。又或者你们可以脱离丹阳教,自树旗帜!反正以后一切都由你们自己决定了!”

    说完,李皓贤又请示景阳郡主的意见:“丹凤小姐,你认为这样如何?”

    景阳郡主点头道:“也好!我也不想为了这件事伤了大家的和气!就这样决定吧!说老实话,这里做丹阳教的总舵也太寒酸了!以丹阳教今天的地位,应该换个更气派的地方做总舵。唉,对了,我在京城西郊有一处大宅院,我在那也没住过几次,那样空置着也挺可惜的,不如就将那里作为丹阳教的总舵吧!我再拨十万两银子将那装修一番,要弄得有气势一些,对了,京城有个地方做的石狮子很不错,到时就在门口摆上两个石狮子,这样就有气派了!”景阳郡主说着说着有些兴奋起来。

    李皓贤言道:“这些等回去我们再慢慢商量吧!”

    景阳郡主点头道:“好,那我们走吧!诸位,告辞了!”说完,向众人拱手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李皓贤向父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告辞道:“爹,娘,我走了,你们多保重!”说完转身而去。

    张芸沁有些舍不得儿子,叫道:“贤儿……”

    李玉凌依然想逮住李皓贤,正欲追上前去,七色花使挡在他面前。红芍言道:“李大侠,我们已经做了如此退让,难道你们还要苦苦相逼不成!”

    李玉凌见她们忠心护主,非要追上去免不了一场恶战,只得作罢,对红芍等言道:“你们代我去转告那逆子,就说我李玉凌与他脱离父子关系,今后他是死是活,皆与我无关!”

    …………

    李皓贤等人走后,秦卓寒一人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此时她已经不再流泪,因为眼泪已经留干了,右手手腕上捆着纱布,虽然已经将关节接回了原位,并且敷上了草药,但是伤口依然赤痛无比,不过心中的伤痛比手上更剧。秦卓寒一想道李皓贤拒绝她的爱意,为了荣华富贵甘愿为那位官家小姐鞍前马后地效命,心中就刺痛无比。

    龙俏欣一直陪在床边,但是秦卓寒一直默默无言,痴痴地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旭鸣和贺鼎仪此时来到屋内,贺鼎仪问龙俏欣道:“龙姑娘,你姐姐怎么样了?”

    龙俏欣答:“姐姐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萧旭鸣向秦卓寒报告道:“大小姐,按照你的意愿,我已经将我们的弟兄全部遣散了。”

    秦卓寒这才开口道:“好!你办得不错,你为什么不走?我不是说遣散了众人之后你也自由了,可以离开这里了!”

    萧旭鸣苦笑道:“我还能去哪?从小我就是孤儿,是义父收养我长大,育我成才!义父是你的爹爹,也是我的爹爹!说句不知轻重的话,我就是你们的兄长!如今妹妹们落难,我这个做哥哥的怎能袖手旁观!义父临死之前虽然没有嘱咐过我要照顾大小姐,但是这也是我应尽的义务!我会一直跟着大小姐,保护你的安全!”

    秦卓寒并不为萧旭鸣这番言语感动,而是哀伤道:“是啊!爹爹临死之前把我托付给他,可他却……”

    贺鼎仪安慰道:“秦姑娘不要再伤心了!唉,没人会想到李师侄他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卓寒怒道:“我没有伤心,今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以后我跟他没半点关系!”

    贺鼎仪问:“秦姑娘,你今后有何打算?”

    秦卓寒茫然道:“我不知道,天下之大,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所?”

    龙俏欣道:“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回玄天剑派吧!我爷爷当初答应过爹爹,会照顾我们俩姐妹的!”

    秦卓寒摇头道:“不,我不愿意寄人篱下!你毕竟给他们养育了十八年,他们对你好是当然的,可是我与他们无亲无故,他们必定容不下我!”

    龙俏欣劝慰道:“不会的,姐姐!有爷爷在,他们不会欺负你的!”

    秦卓寒还是坚持道:“不必了,我干脆留在这里过日子好了!虽然我不是教主,但是这里毕竟还是可以安身的地方!再说爹爹以前也是住在这儿!”

    萧旭鸣点头道:“大小姐说得极是,我们还剩下不少银两,我们可以用来雇几个下人,然后在附近置几亩田地,租给农户打理,每年收取些租金,这样也基本衣食无忧了!”

    秦卓寒苦苦地笑道:“那就有劳你去打点了!”

    …………

    汴京城郊的一处僻静的庄园内,一对男女正在一间静室打坐练功。这两人就是李皓贤和景阳郡主。景阳郡主事先已经驱散了原来这里的所有下人,如今整个庄园之内,除了她和李皓贤,就只有在庄园门口守候的红芍。

    景阳郡主在庄园练功这件事情非常秘密,下人中除了红芍,没有一人知道此事。此时,景阳郡主和李皓贤在床上相对着打坐,两人都只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遮体,维持这仅有的男女之礼。两人双目紧闭,各伸出双臂出掌与对方的手掌合在一起,手掌的接合处,不断有热气渗出,看来此时两人正在互相传输内力。两人正在合力冲破玄相心经的最后九大穴位,只有冲破这九大穴位,才能彻底化除‘森罗煞气’所带的邪气,才能彻底弥补‘森罗煞气’在运功中常需要换气的缺陷,实现内功的随发随收,随心所欲。

    当初李皓贤无法独自冲破这九大穴道,一直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无意中听到秦旻阳所言,才悟出其中奥妙。原来这玄相秘笈的最后一套心法,必须要两个人一起修练,互相辅助方可成功。当初玄相和玄智两师兄弟感情很好,两人从小到大一起练功,一起玩耍,比亲兄弟还亲,两师兄弟一起对付那大魔头之时,更是同生死,共患难。后来,两兄弟因为练‘森罗煞气’而反目,玄相大师心痛不已,他还幻想着,将来自己研究出破解‘森罗煞气’的办法事,能再与师弟一同修练,所以这最后一套心法,玄相大师当初创立时,就是用来供两人一起修练的,只可惜玄相大师一直再也找不到师弟的下落,这个心愿他始终无法完成。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运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两人的脸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汗珠滚滚而下。此时,九个穴道还剩最后一个了,正所谓百里长跑半九十,最后的就是最难的,之前两人已经耗费了不少内力,现在冲破最后一个穴道,就是冲破生死玄关,如果一旦失败,恐有性命之忧。李皓贤已经先一步冲破生死玄关,现在他正在发气助景阳郡主冲关。景阳郡主毕竟没有李皓贤内功修为高,冲关更加危险,这一刻,两人也可以说是同生共死了。

    景阳郡主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经过十数次的‘变脸’,终于景阳郡主深深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送了开来。李皓贤见此,收回双掌,气沉丹田,凝神固气。

    景阳郡主睁开眼睛,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言道:“唉,终于练成了!”

    李皓贤此时也睁开眼睛,微笑道:“恭喜郡主!”

    景阳郡主这才有闲情在意自己的衣衫单薄,羞红着脸,连忙披上衣服。李皓贤也着上衣装,下床行走行走。景阳郡主练成心法,兴奋不已,乐道:“太好了,终于练成绝顶的武功了!”

    李皓贤坦言道:“郡主,你练成了玄相心法自是不假,但是还不能说是练成了绝世神功!我师父说过,武功与为人处世其实都一样,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内力就如山川溪流,丹田就是湖泊江海,大海自所以广大,是由穿流不息的溪流汇聚而成的,若是停止了溪流汇入湖泊江海,湖泊就会干枯,江海就会变小。内功心法,只不过是汇聚内力的一种法门,有些内功心法汇聚内力比较快,比较多,所以内力就强,有些则比较慢,比较小,故而内力稍若。其实无论方法的好坏,只要日积夜累,一样可以成江河湖海,但是若是扬扬自得,从此偷懒放弃积累,那么内力就难有提高!如今我们虽然有比人优越的聚集内力的方法,但是并不代表我们现在的内力已经可以胜过龙啸天、贺允之他们,要是想赶上他们,我等还需加倍努力才是!”

    景阳郡主点头道:“你这句话说得在理,不过我还是高兴,起码我们与别人在相同的时间之内,聚集的内力更多,这就是内功心法的优劣之分!有了这心法的辅助,我们就可以事半功倍!相信很快,我们就有龙啸天等人的能耐了!”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如此兴奋,也不好再说什么话扫她的兴,岔开话题道:“对了,郡主,你准备让谁去做丹阳教的教主?”

    “就由你来做如何?”

    “不成啊郡主,我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如果出任丹阳教教主,必定让人找到口实,这样对我对郡主都不好!”

    “说得也是,那让谁来做丹阳教的教主好呢?”景阳郡主为难道。

    “不如让红芍来做丹阳教的教主吧!”

    “红芍行么?我担心她镇不住丹阳教的那些人!”

    “这不用担心,谁敢不听号令我们将他除去便是!教主的人选必须要对郡主绝对忠心才行,至于平常的教务,由风无极辅助她就成了!”

    “那好吧,就让红芍担任这个教主!”景阳郡主同意李皓贤的提议。

    “郡主,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一下,此次贺鼎仪他们怂恿卓寒重夺大权实在可恶!本来我们扩大丹阳教的势力,主要是想打通各地贩运私盐的道路,并不是为了吞并各大门派,事实上我们与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那些名门正派总是以为我们吞并小帮派是为了对付他们,所以处处与我等为敌,长此下去对我们的大业会有影响,看来我们有必要给他们一些警告才行!”

    “说得对,这帮人没事找事,碍手碍脚的,实在可恶,是时候给他们一些警告了!你有什么好建议,说来听听?”

    “其实很简单,只要那帮人知道丹阳教的幕后支持者是郡主,他们自然不敢再自不量力,轻举妄动!所以郡主最好能在一个隆重的场合,向众人展示自己的身份!”

    “隆重的场合?怎样才算隆重的场合?”

    “下个月初九就是重阳节了,郡主届时可以以丹凤的身份,向少林递一个拜贴,说九月初九要上少林上香礼佛,然后派人将此消息流传开去!那帮江湖人士自然会紧张起来,以为丹阳教要挑战少林,届时少室山上必然聚集不少看热闹的武林人士,郡主就选择这个时候将身份公开!”李皓贤献言道。

    “也好!不过我倒不想让他们这么快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先与少林的高僧比试一下,以试试这玄相神功的威力!”景阳郡主突然来了兴趣。

    “郡主自己看着办好了,不过在比试时要多加留意,不要有所损伤才好!”

    作者:文政(wwwliwenz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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