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拔山扛鼎 > 村中古墓
    秋冬交替正是家家农忙之时,一抹夕阳洒在早已成熟变黄的庄稼地上更加映衬出深秋时节的萧索之感。顺天河底白红相间的小圆鹅卵石子清晰可见,两岸的垂柳枝条拂水,谭精湛祖孙三人走在岸边,望着河中的游鱼鲜肥无比,似乎预兆着今年将会是大丰收的景象。三人正是应沈善为之邀,去沈府赴宴。祖孙三人一路心情舒畅,步履轻盈,谭精湛见光线渐暗,即将日落西山,随口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加快脚步,莫要让你六叔苦等才是。”说罢三人加快脚步直径朝沈府走去。

    三人翻过一个斜坡,一条不窄的青石板路笔直的向前伸展,三人沿着石板路来到一座建构宏伟的府宅面前,门前有两座理石雕成的雄狮张牙舞爪、神态威猛,奕奕若生。中间两扇朱漆大门微微敞开,门上的铜钉泛着金光,门顶匾额写着“天精地华”四个大字,下面一块稍小的匾额横书“沈府”二字。沈善为早已站在门前亲自迎接三人。三人打过招呼,沈善为把谭精湛三人让进门来,边走边说:“三哥太过磨蹭,害的我好等,看今日我不把你灌醉。”谭精湛也打趣道:“你这里比我的打铁铺宽敞不少,我今日非要醉倒在你府上不可。”说罢二人哈哈大笑,谭龙刚带着谭飞在后面也是微笑不语。

    沈善为把三人带到客厅,客厅门外站着三个大汉,正是沈善为的三个儿子,分别是老大沈为礼,二弟沈为义,老三沈为诚,早已备好酒菜在此恭候。见谭精湛等人到了,三人拱手叫了声谭伯伯,又朝谭龙刚微微点头,谭龙刚也拱手回礼,随后一同进到主厅,谭精湛见客厅正中间早已摆好酒席,甚是丰盛,看得出沈善为确实十分重视这次家宴,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之色:“我谭家一门尽出老实本分之人,虽性情忠良但资质却是极其平常,不比六弟般聪慧,平日也只是本分劳作,只靠着一股坚韧之气活在天地间,如今我晚年有幸竟能得此天资聪慧的孙儿,颇受人待见,真是老怀安慰。”

    待到厅中,沈善为把谭精湛让到主位,随后其他人纷纷落座,沈善为举杯道;“三哥,我敬你一杯。”谭精湛举杯,二人一饮而尽。沈善为说道:“今日萍儿身体不适,未能出席,跟他母亲在后堂休息,我再自罚一杯,以表歉意。”说罢,沈善为又是一饮而尽。谭精湛笑道:“你这老鬼今日怎地如此啰嗦?咱们寻常百姓家哪来这么多礼数,更何况你我这是什么关系?都是自家人,说话直来直去就好,想必是做了富商,说话也不亲近了,萍儿现在如何啊?”沈善为呵呵一笑:“三哥说的是,是我客套了,萍儿只是偶然风寒,并无大碍。”“那就好,那就好。”谭精湛答道。沈善为接着说:“订亲之事,想必三哥已经和龙刚说过了?”于是转头对谭龙刚说道:“龙刚,你意如何啊?”谭龙刚笑道:“瞧六叔说的,这自然是大大的好事啊。”沈善为听后大笑:“那就好,那就好哇。”随即举起酒杯,众人又是一饮而尽。沈善为见谭精湛也有了几分醉意,便对身边的大儿子沈为礼说道:“为礼,到我书房去,把我平日里收藏的那副道君皇帝的翎毛丹青拿出来。”沈为礼答应了一声,转身入内,不一会儿从屋内出来,把字画交到沈善为手上,随后落座。沈善为道:“三哥,这是我前些年出门供货,偶然得见,从别人那里花重金得来的,如今作为信物交于你手。”说罢便递了过去。谭精湛哈哈笑道:“不急不急,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里也有一份薄礼,也不敢说是什么信物。”说完从腰中掏出一个布袋递于沈善为,又接着说道:“三哥终日打铁为乐,不比六弟你家中殷实,我那铁匠铺里除了些破铜烂铁以外,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这便是我当日受先皇赏赐的那枚宝珠,我近日用妙法将它一分为二,权将这半颗宝珠赠与萍儿,当做见面礼吧。”沈善为听后打开布袋一看,果然只有半颗宝珠在里面,不觉双手微微发颤,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易众人察觉的诧异之色。沈为礼,沈为义,沈为诚三人也纷纷看向父亲。谭龙刚在旁逗弄谭飞,谭精湛也只是自斟自饮,全完没有察觉这酒席上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沈善为将布袋交于沈为礼,随口笑道:“哈哈,三哥好生简朴啊,连珠子都给一分为二了。三哥,那半颗珠子不是让其他人买去了吧?您若等钱用,跟六弟说一声便是,何苦将这珠子一分为二卖与他人呢?”谭精湛听罢哈哈大笑:“哈哈,莫非六弟嫌少?六弟说笑了,我怎会将御赐之物卖给别人,另一半在龙刚这里,我是怕日后我两腿一蹬,他没了指望,他若将来续弦也好有个聘礼。”沈善为听后笑道:“三哥真是细心。我却没想到这一层。”沈为礼接话道:“谭伯伯,依我说,您不如把那半粒珠子也给了父亲,从此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您现在上了年纪也别再操劳,不如就跟龙刚兄在这里住下,若以后龙刚兄真有续弦之意,我等为他出钱便是。”谭精湛笑道:“为礼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太过叨扰,我们怎好意思,还是算了吧。”沈为礼继续说道:“谭伯伯客气了,你与龙刚不是外人怎能算是叨扰,想来惭愧,我与二弟为义所生皆是女儿,三弟自幼体弱,无法生育。爹爹对谭飞甚是喜爱,若以后他与萍儿能为谭沈两家开枝散叶,也是大大的好事啊。”沈为义插口道:“大哥说的甚是,只要您能答应飞儿与萍儿日后所生姓沈,能帮沈家延续香火,谭伯伯跟龙刚兄弟就是自家人,日后的吃住花销,全算沈家的。岂不是一举两得么。”谭精湛听完沈为义的话,突然醉意全无,顿感清醒了许多,不由得好笑又好气,便低声道:“二位侄儿怎么满口醉话,谭家骨肉,怎么会姓沈,不过两位侄儿的好意我心中明白,我自当是酒后失言,不予计较。”谭龙刚也觉话有蹊跷,骤觉气氛尴尬。沈善为见谭精湛有些不快便连忙打岔道:“呵呵,三哥不必动气,都是在下平日疏于管教,说起话来没大没小,惹三哥生气,不过三哥,两个孩子所说也并非全无道理,想来只是改个姓氏,您以后就可以安享晚年,龙刚也能丰衣足食,这不好么?”谭精湛怒道:“六弟想来是醉了,尽说些胡话,我谭精湛是那种贪图富贵之人么?若是如此当初又何必辞官,何况飞儿是我谭家一脉单传,子孙后代岂能改换姓氏?早知如此我便不与你结这什么狗屁亲家,那半粒珠子就当做咱们两个的交情从此一刀两断,日后你不要再叫我三哥,就此告辞。”谭精湛最恨别人看低自己,今日又是自己兄弟说出这样的话,偏偏又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自然大怒,于是带着谭龙刚,谭飞就要向门外走。沈善为急忙上前说道:“三哥留步,兄弟言语若有不对,你说便是,何必转身就走,再说,三哥要么把剩下那半个宝珠也留给兄弟,只留一半有何意思。”谭精湛高声道:“沈老六,你这话是何用意?莫不是你也贪图我那宝珠不成。”沈善为忙笑道:“三哥误会了,在下正有一个惊天大秘密要说与三哥听,之前只是草做打算,本想待时机成熟再与三哥细说,如今看来是时候跟三哥说些正事了,三哥请坐。”随后朝家中丫鬟仆人一摆手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各自歇息去吧,把门窗关好就出去吧。”谭精湛见沈善为今日做事如此鬼祟,不免好奇,于是与谭龙刚坐回原位,等沈善为说明。沈善为见外人离去,便低声说道:“三哥,你可知这村中有大宝贝。”谭精湛不解道:“什么大宝贝?”沈善为接着说道:“此事三哥不要与外人提起,你可知这村中的河为什么被人称作顺天河?兄弟自幼生于道观旁边,略懂风水,就在刚到八杰村时早已看清这村子其山秀丽,松柏森然,甚有风水。兄弟心中猜测八成有达官贵人埋葬于此,倘若真有墓穴,嘿嘿,自然就有宝物。记得当年我们八人回村修桥开路,我在河流上端竟看见隐约有气流鼓动,于是我沿着河道而行,竟发现了真有一个硕大的地下墓穴。三哥可知道这古墓现今所在何处?”沈善为稍顿语速,继续说道:“不瞒三哥,就在我的府邸之下。”谭精湛不禁大吃一惊,谭精湛父子在此居住多年竟不知村中有古墓,都大为吃惊,谭精湛心中暗道:“原来六弟迁移府宅是别有用意,今日想是怕别人发现了这古墓所以把府邸建在古墓之上以作为掩饰,好生巧妙啊”沈善为见谭精湛,谭龙刚面露吃惊之色,不由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如今那气流喷涌之处早已被小弟封好,更不会有人知道我沈府下面会有古墓,我随后暗挖地道进入墓穴内部,里面确实宝物甚多,想我沈善为努力多年攒下的这一点家当也比不上那墓中之物的十分之一啊,今日我说与三哥听只因三哥是我兄长,到时这天降的横财,你我兄弟二人一人一半,如何?”谭精湛听罢随口说道:“六弟恐怕还没说实话吧?莫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之事需要三哥帮忙?”沈善为哈哈大笑:“三哥果然聪明,兄弟也本以为只需进到墓穴当中把宝物一一搬出来,再重新封堵入口,自然神不知鬼不觉。岂料细看之下原来墓中藏有机关,入口与存放宝物的大厅之间隔有一道重达千斤的隔世石,若有人进入,便会触动这机关,隔世石便会落下,而但凡有人入内,必被困死在里面。若要拿取宝物,必须找来坚硬之物在隔世石下落之时放于底部,能让其留有缝隙。但一般俗物又岂能扛得住这千钧之力呢?思来想去只有三哥那坚硬无比的大内夜明珠可以做到,若三哥同意,就把另一半宝珠拿出来,待我们到古墓中,隔世石下落之际,将两半宝珠合在一起放于底部,你我二人可入门内拿宝,再一一从底逢处交于外面的人,待宝物拿干净,你我二人再施展缩骨功从石门缝隙之处钻出来,到时你我再平分宝物,三哥意下如何?”沈善为说罢摸了摸嘴上胡须,讲起此番计划脸上也是十分得意。谭精湛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想我谭精湛一生光明磊落,临老却被人找来干着偷鸡摸狗之事,可笑,可笑。”沈善为听后不以为然道:“三哥此言差矣,拿死人之物又怎能算偷鸡摸狗?何况就算三哥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要龙刚和飞儿一世受穷不成?”谭精湛厉声道:“哼,贪图死者之物实属居心不良,如此损阴德之事,我谭某断然不会去做,至于我谭氏的子孙都是铮铮铁汉,宁死不会弯腰,我只后悔与你这等奸险小人结义多年,原来你借口订亲却意在明珠,悔当初没能早些看破你的心思,竟险些把飞儿推入火坑,结亲之事就此作罢,告辞了。”说罢谭精湛转身向门外走去,谭龙刚抱着谭飞紧随其后。

    谭精湛正欲开门向外走,突然大门外抢进一人,身法奇快谭精湛未能看清来人面孔,只觉得脚步熟悉,似曾相识,那人躲过谭精湛,一个箭步朝向谭龙刚,谭龙刚大惊,对方出手快如闪电,本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加之谭飞仍在身旁,还需分神保护谭飞,只一个愣神,那人早已奔到面前,右手掌疾翻,当真快如电火,叫人猝不及防,啪的一声,谭龙刚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半边脸颊奇痛透骨,半天没回过神,再看谭飞早已被那人夺到怀中。

    那人出手虽快,但谭精湛在背后看的清楚,这才恍然大悟,大叫道:“是你这恶贼,又来此作甚?快放了我孙儿。”谭龙刚此时早已满嘴鲜血,待目光稍稳,朝前看去,原来刚才打伤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欲抢夺宝珠的罗铮。但谭龙刚颧骨已碎,疼痛难当,甚是难受早已说不出话来,只可怒目而视。罗铮看向怀中谭飞,只见他目光平常,也不哭喊,只是呼吸急促,似乎内受惊吓而外作镇定,面上虽掩饰不好,但一个孩子能有如此胆识,却也让罗铮有些佩服,随即点向谭飞的耳门穴,谭飞当即头晕倒地。谭精湛,谭龙刚平日也是经常研习武艺,自知耳门穴被击只会耳鸣头昏,并无性命之忧,二来前几日与罗铮交手早已知道罗铮武艺高强,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若是强上非但不能一击便中,恐会害了谭飞的性命,只是二人更为诧异的是沈善为在旁没有丝毫上前帮忙之意,就算刚刚双方有些言语冲突,可自家房门进了贼人,怎会如此反应,父子二人甚是不解。但见罗铮将谭飞轻放,迈步朝前干笑了两声说道:“谭老头儿,胳膊接上了?你儿子也已经下得了床了。本以为当日虽然没能亲手毙了你,但看你年事已高说不定回家一口乌涂气没上来,自己窝囊死了。”谭精湛一心记挂谭飞安危,但自知与罗铮实力相差甚远,不知如何才能救人,顿时心乱如麻,根本不在意罗铮说些什么,随口道:“二当家想必也是个没记性的主儿,记得当日魏大侠临走之际说过,若你再敢前来生事,被他撞见,不会再留你性命,二当家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啊。”谭精湛心知魏无真早已走远,不知所踪,只盼罗铮顾及他上次惨败之痛,能忌惮魏无真的余威,放了谭飞。罗铮听后不由得右手轻抚小腹,正是上次被魏无真所击之处,脸上表情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如常,话锋一转笑道:“老头儿休要拿旁人说事,须知有些话未必当真,你当日也曾说敬佩我黑鸣寨的威名,对我大哥也十分敬仰,要亲自上山去拜会我大哥,事后没了动静也就罢了,我大哥心慈,念你年纪老迈,让你一截子路,在家中设宴款待你等,更诚心拉你入伙,共图富贵,你却自作清高,出言不逊,谭老头儿,到底是谁不识抬举?”

    谭精湛,谭龙刚听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胸口呼吸登时止住,谭龙刚更是身子摇摆,险些要坐倒在地。谭精湛目光随即朝沈善为扫去。沈善为见谭精湛父子看向自己,缓缓起身,还了一礼,低声道:“原来三哥还记得兄弟尚在屋中。”说罢便把双手背向身后,嘴角微微带笑看向谭精湛。谭精湛此时心中早已乱作一团,问道:“老六,这贼人刚刚所说是何意思?”沈善为走上前,扶稳谭精湛让其坐下,细声道:“三哥不曾从商,可知这经商之道大大不易啊,当年我若无采取一些手段,恐全家老小早已饿死,又岂会有今日这般光景。身逢乱世,自然要用些与众不同的手段方能生存,这不,日子久了,江湖中人给面子,也给六弟我取了个诨名,叫做通天眼,当下只有三哥还唤我一声六弟,听来甚是亲切啊。”谭精湛父子二人听完,早已如五雷轰顶,谭精湛起身喝道:“原来近些年江湖传闻恶名昭彰的贼寇大盗通天眼就是你,我道怎会有人如此详细知道我与宝珠的细节,万没想到真的是你勾结贼寇,打我宝珠的主意。枉我把你当做兄弟,我谭某人真是有眼无珠。”谭精湛越说越怒,沈善为抢言道:“三哥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位兄弟性格鲁莽,并非有意伤了三哥,我知道后也是大为不满,已经训斥过他了。也是经此一役我才看中你家孙儿谭飞,却非一般孩童可比,我甚是喜爱。如今我更是把心中之事全盘托出,只是为了你我兄弟二人一同去取这趟天大的富贵啊。”谭精湛冷冷道:“哼,六弟真是煞费苦心呐,这趟富贵我恐怕消受不起,你若还顾念兄弟之情,就把我孙儿放了,我自不会禀报官府,你放心吧,不过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你等好自为之。”沈善为哈哈大笑:“三哥未免小瞧兄弟了,我若真是惧怕官府,就不会把这件事说与三哥听了,别人称我做通天眼,自然有些手眼通天的本事,何况当今这官府养的都是些酒囊饭袋,我却怕甚?”说完,与罗铮,沈为礼,沈为义,沈为诚四人互看一眼,连声大笑了起来。谭精湛父子见沈善为等人竟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狂妄之极,顿时怒从心中起,砰的一声,谭精湛在桌上重重拍了一记,震倒了几只酒杯,酒水流得满桌。大声道:“好啊,我这就去报官,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今日兄弟之情已尽。恶贼速速把我孙儿放了。”沈善为脸色一变,冷声道:“三哥确实有些顽固不化,三哥就算不以自己性命为重,是否也该考虑一下孙儿的安危呢?”话音刚落,只见沈善为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对木筷,劲透右手手指,一枚枚分别朝昏睡中的谭飞掷了过去,只见筷子根根钉在谭飞身边半寸处的地面,谭精湛见他这手功夫一出,不由得一惊,暗自道:“我早知老六武艺胜于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我只顾闭门打铁,没想到他的功夫进步到如此地步,竟能已木筷插进理石地面却不伤飞儿分毫,着实不可思议,难怪连罗铮也要拜他做大哥了。”谭精湛当即惊慌失措,连声道:“莫要伤了孩子,我依你便是,依你便是,我这就把另一半的珠子取来给你。”沈善为嘿嘿一笑:“三哥若早能如此,何必让兄弟我费这般工夫,不过三哥只是交出宝珠还是远远不够的,你父子二人还需助我取宝,事后我自然把孙儿交还给你。”谭精湛想来事已至此,也只能照沈善为说的做才能救回谭飞了,随即与谭龙刚互看一眼,答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助你取那宝藏就是,到手之后你须遵守诺言,放了我家孙儿。”沈善为笑道:“这是自然,兄弟我昨日一算,取宝的最佳时辰便是今夜丑时,三哥稍作休息,待我打点好一切,到时一起进那古墓取宝,龙刚贤侄,你须速速回去把另一半宝珠取来,切记莫要误了时辰,耽误了取宝可是不好。”谭龙刚听罢望向父亲,见谭精湛微微点头,谭龙刚虽然脸颊上的伤势疼痛难当,但救子心切便也不顾伤势,迈开大步朝门外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