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泰等人一死,6万受惊之兵或降或逃,明教大军未损一兵一卒,挟胜利之威朝江州杀来。
江州守将云龙本非庸俗之辈,明教大军围城,他毫无惧色,号令三军欲死守待援,偏生他和康泰一样,对城内明教遗留的散军严重估计不足,除三千人马城内巡逻担任警戒外,其他人马皆被调往各门守城。
出乎云龙等人意料的是,这明教大军围住江州却又不急于攻城,一个多时辰后,江州守将皆是莫名其妙,但见那明教大军一队队列成整齐队形,张龙等人各自骑在战马上一动不动,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有人抱来一捆包状东西放至西门城外,张龙微微点头,明教五万人马全部提起武器,看样子是准备冲锋了。城头的云龙等将领却哈哈大笑起来:“这么丁点炸药想动我西门,简直异想天开!”
“明教装神弄鬼这么久,就弄这破东西啊,害老子虚惊一场!”城头诸守将皆嘲笑不已。
但闻“轰”地一声,那包东西果真就是炸药,虽在西门城外爆炸,却几乎碰都没碰到西门:“哈哈哈哈,滑稽!”正在云龙等守将笑得不住捧腹的时候,江州城内四处响起了“哒哒哒”的声音:
“将军,不好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府衙和各处路口皆被明教封锁了,现在各门已经被隔断了!”
“怎么回事?”那云龙这才感觉到事情不妙。
“魔教、魔教起码有上万大军突来偷袭,巡城的三千兄弟全没了!”那人哽咽说完,或许因为劳累过度,眼睛一黑就倒了下去。
“随我迎敌!”那云龙提起身边大刀,二话不说就朝城下跨去。
一众亲兵紧随其后,刚到城头已见下面成了乱糟糟一团:“投降者不杀,拒降者必死!”一个大汉手持火枪,正在那来回吆喝,一干守城军士纷纷扔掉兵刃,两手高高举起,也有不降者,刚刚举起武器,即被对放火器射杀或长矛穿身,城门口不是响起惨叫声。
“杀啊!”那云龙大喝一声,其亲兵皆随他往下冲杀,然而刚刚冲得几十步,对面就响起了“哒哒哒”的声音,可怜云龙和几十名亲兵憋足一肚子气。连敌人样子都没看清就成了枪下之鬼,不一会“咣当”一声,城门被打开,张龙率大军从容入城,城门上几万守军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已被明教大军分割包围在城墙上,主将阵亡,余众更无斗志,皆是默然下城受降,这一战明教6万大军里应外合攻下江州,毫无半点悬念,3万守军原本就是明教旧部,此刻受降,不少兵士还暗自庆幸,对张龙等人山呼万岁,竟无人愿意回家,这一下张龙在江州的人马一举扩展到9万,江西行省实实在在掌握到了明教的手中。
随之张龙命南昌等地守军攻打长沙等地并向北包抄,自己率5万大军攻打武昌汉口等地,一举擒获陈友谅之子陈理等人,率大军向南一路横扫,可怜陈友谅此刻精锐尽出,此刻百余万守军昼夜攻坚,还在做着一举拿下应天的美梦呢!
至次年元月,陈友谅大军围困应天已是半年之久,由于刘基常遇春等人在应天外围不住袭击,陈友谅虽然船坚炮利,却是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今日我以数倍之众围攻应天却没讨到半点好处,反数次险被杨逍等人所掳,实在忧心啊!”陈友谅旁边是所谓的宰相张定边,却听那张定边道:“魔教高手无数,汉王以后尚须多加小心,千万别露了自己的行踪!”
“哼,我巨舰数百艘,他张无忌若敢真刀真枪厮杀一场,我又何惧于他,要说躲躲藏藏、首先是他张无忌而非我陈友谅!”陈友谅冷笑数声,又道:“应天存粮虽多,我却不信他再能躲个一年半载!”
这当口怪啸频起,在江面上哀号连连,陈友谅一阵毛骨悚然:“可能又是那吸血蝙蝠,汉王快快躲起”,张定边和陈同佥等人急急催促着。
“给老子用炮轰他!”陈友谅一边往船底钻,一边声撕力竭地下着命令,一会江面上四处响起“隆隆”炮声,陈友谅刚刚在船底定下心神,便听到上面响起一片撕杀声:
“嘻嘻、哈哈、嘿嘿!”随之各种不谐音符不断传来,那陈友谅有点毛骨悚然。
“陈友谅什么货色,胆敢攻打明教,哈哈哈哈!”但闻“扑通扑通”接连响起落水声,那声音折腾了十来下,一会有人叫了起来:“这些兄弟全被吸了血,呜呜!”
良久船头恢复安静:“汉王,没事了!”上面传来了兵士敲甲板的信号,那陈友谅灰头土脸又一次钻了出来:“不杀光魔教徒,我陈友谅誓不为人!”他那阴鸷的眼睛里面露出了极度悲愤的神情,船头一字排开,又摆了十来具士兵的尸体,陈友谅知道,和明教作战,他每天都要提防这样的突然事故,然而他已经没有回头路。
应天一段时间以来皆是俞通海担任主帅,若非城内明教诸人和城外刘基大军的的相帮,他知道自己根本撑不了这么久。
那陈友谅几百艘大舰,舰分三层,每层可跑百余匹战马,上层的人竟然听不到下层说话,可见舰船之固之大,更可怕的是船上各有几十门大炮,却是比红衣大炮还要厉害,若非张龙特别进行了加固,更有火枪队组成严密火力网,那应天城怕早被陈友谅攻了进来。
这一天俞通海正和范遥等人商议军情,却见那韦一笑大笑着走了进来:
“哈哈哈哈,今天又到陈友谅的狗窝里折腾了半天!”
“韦蝠王轻功无敌,我猜那陈友谅又象龟儿子一样缩了起来吧!”一边的彭莹云轻抚桌案,又长叹一声:“咱们怎么闹都无妨,可惜还是动摇不了陈友谅那厮半分!”
“我倒想在船上放把火,可惜人能自由进出,那么大的火力却不知何处借得!”一旁的说不得和尚无比惋惜:“哪天咱也搞个草船借箭,一把火烧了这鸟什子破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