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用不用派人盯着这个姓周的？”出了霁月斋。刘能低声问道。
王汉卿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
“用不着。一个小商人。还是个上门女婿。用不着紧张。看看吧。陈王虽然说无能。可是这个赚钱的法子倒是不错。我看这个人还不错。有心计。知进退。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倒是可以引荐给王爷。要不很难跟人斗啊！”
说到这些的时候。王汉卿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色。刘能看到之后。也连忙不做声了。
而两人所谈论的林斌现在却正卷着袖子在霁月斋的工房里面干活。脚下蹬着水登上的皮带。将手中的玉料小心翼翼的就着磨陀加工。
他手中所用的玉料是一小块上好的和田籽料。本来可以做成一个小小的把件。不过以为有了新的构思。所以林斌决定将这个加工成乳环。
看了看手边先前绘制的图样。对比了一下手中的玉石。随后林斌又一点一点的在磨陀上加工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一个前面的伙计却跑了进来。看到林斌之后大声喊道：
“大掌柜。上次来的的那个邓公子来了。陈茂把他请到偏房去了。”
“哦。知道了。”
林斌停下了手上的活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跟着那个伙计往前面走去。
乍一见到邓泽士的时候。林斌差点吓了一跳。原本白胖的邓泽士脸色苍白。眼睛周围乌青。不由笑着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林斌说这个。邓泽士嘿嘿一笑。低声说道：
“昨晚上没睡好。”
“那你还不去睡觉去。”
知道邓泽士这个人也是一个直肠子。林斌也没有拐那么多弯。丝毫没有拿他当做外人。
邓泽士却一拉林斌的胳膊。低声说道：
“昨天晚上老哥我大展雄风。将秦慧琼那个小娘皮大杀四方。搞得她现在还起不了床。”
听邓泽士在这里显摆。林斌不由笑着说道：
“我说你老哥。这一大清早地找上门不会就是为了显摆你这个吧。而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也悠着点。”
听到林斌这样说。邓泽士嘿嘿一笑。说道：
“你说也邪了门了。就那个一个小圆环。老子怎么看着心里面就邪火直冒呢。忍都忍不住。现在走起路来。两条腿都发软。”
林斌坐在椅子上。拿过茶水灌了两口。随后看着邓泽士问道：
“说吧。这一大早的来找我什么事情吧。”
听林斌说完这个。邓泽士不由嬉皮笑脸地说道：“上次听你的意思。这种东西不止这么一种。是吧？”
林斌不由看着邓泽士。问道：
“的确还有一些其他地东西。”
邓泽士搓搓手。笑着说道：
“你能不能给我搞一套呢？”
看到林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邓泽士不由又加了一句。“银子不成问题。”
“你还真的要啊？”林斌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胖子竟然也是一个达人。思想如此的先进。
“废话。你别光看着我。到底行不行你倒是给一个准信儿。不行的话我再去找那个胡商。老子就不相信还有银子办不到地事情。”邓泽士被林斌盯得有些发毛。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别。别！”林斌连忙开口说道。送上门地生意那里有不做的啊。“就算你找到了那个胡商。他那里也不见得有我这里全。”
“真的假的？”邓泽士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林斌。
“当然是真的！”林斌的回答丝毫不容置疑。
“多少银子？”邓泽士听到林斌这里可以买到。直接就问价格了。
不过林斌有另外地打算。他笑着说道：
“稍安勿躁吗。我说了有。就一定能给你弄到。我这里有件事情先跟你商量一下。”林斌一说这个。邓泽士就察觉到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由提防的看着林斌。说道：
“什么事情？我可先说了。让秦慧琼露奶子的事情可没戏。”
话题直接被堵了。不过林斌丝毫没有沮丧。接着说道：
“我是这么一个意思。你不打算让秦姑娘迎来送往的接客。却也没有地方安置她。索性我帮你出个主意。让她帮我在这江南的欢场里面给那些姑娘们介绍一下这些。你看如何？”
这说到了生意。邓泽士脸上的笑容却收敛起来了。思索了一下后。开口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林斌听到这个。心中微微有些不快。表面上却还是笑着说道：
“所有的东西我会免费送你一份儿！”
听到这个。邓泽士眼睛一眯缝。笑了起来。说道：
“成交！”
舍不得让男人看。让女人看却无所谓。
“你等一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斌从拿着一个紫檀木的锦盒走了过来。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对邓泽士做了一个男人都明白地笑容。说道：
“看看吧。”
从林斌拿着锦盒进来。邓泽士就注意了。之所以坐在那里也不过是最后地一点矜持了。林斌这句话无异于放开了牢笼的大门。他一把抓过了那个锦盒。里面放着一串总共是十二颗夜明珠。这些本来只是霁月斋购进来准备在玉器上镶嵌。或者做成首饰地。可是林斌有了现在这个想法之后让店里面所有的玉匠一起动手。才在短短地时间内把十二颗珠子全都穿孔。
邓泽士看了看盒子里面穿成了一串的夜明珠。随后抬头不解地望着林斌。说实话。要说是那个西域商人偶然间给邓泽士开启了男女之事的另一扇大门。那林斌就是绝对称职的引导着。一步步地将他引导了另外一个世界中。
“三扁不如一圆！此乃后庭珠。其他的想来邓兄不用我多说了吧。”
邓泽士一把抓起了那串珠子。口中不由啧啧称奇。
“平日里看周兄总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谁知道原来也是此道圣手。看来我以后还要多来你这里讨教两手了。”
听邓泽士这样说。林斌真的想要喊冤。虽然说女人睡过不少。可多半都是要花钱的。一个个到房间里面脱的光光地。两腿一分。连一点敬业的精神也没有。这些乱起八糟地东西还是他在网络上看到的呢。什么小说啊动画片啊。岛国艺术片什么的。看过不少。可真正实施的却没有。
不过林斌却也敲定主意了。先发展一下这个邓泽士。然后将这个圈子扩大。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往往都是暴利。
“男欢女爱虽然好。可是还要注意身体啊。”林斌没有多少诚意的劝说了一句。
邓泽士拍了拍自己肥大的肚腩。笑着说道：
“没事。有这身肉顶着。就算是多几次也无所谓。多少银子？”
林斌摇摇头。说道：
“这个就权作是我送给邓兄你地了。”
邓泽士一拍胸膛。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放心。多了不敢说。十个八个的我还是能给你拉来的。那帮人都是色中急先锋。要是知道了这个。还不乖乖的把银子送到老弟你这里。你就等好收钱吧。”
将邓泽士送走了之后。林斌到后面工房。吩咐玉店里面的玉匠加班加点的赶制。争取将第一对乳环赶制出来。虽然说是捞偏门。可只要银子到手了。那里还管其他呢。虽然王汉卿没有说多少。不过从那只言片语中林斌却也得到了一点信息。那钰福祥恐怕是要倒霉了。可那几家店面。还有里面的那些个东西。最后恐怕也落得一个抄没的下场。要是有银子。从中间操作一下。指不定能圈下不少。现在一切都是为了准备那笔银子！
虽然说知道这东西可能会受欢迎。可是林斌却也没有想到幸福来的是这么地突然。这么地猛烈。连续几天都有人上门求购。好在后庭珠这东西做工比较简单。总算是能糊弄一下。可是乳环那是实打实的需要时间地活计。日子不到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好在林斌灵机一动。直接盘下了一个小金店。金银的乳环。价格便宜了不少。可是胜在款式多样。生产周期短。短时间就能拿货。
他这一闹腾不要紧。扬州城半数以上的妓女全都在自己的胸口上挂上了那样一个累赘。等到了其他人发现这这个生意。也开始介入的时候。因为这个的泛滥。许多人都已经厌倦了。只有邓泽士介绍的几个人还在等着霁月斋精心打造的“套装”。
松鹤楼。在扬州来说名声不显。可去过的人却都知道。这里面是极尽豪华之事。非要打一个比方。那么这里应该算是大明朝的希尔顿大酒店。只不过想要在这里住。却不是有钱就行的。因为这里是晋商的聚集地。
茶香袅绕。林斌低头闻了闻。闭目享受了一下。对这种十分文雅套路他是日渐驾轻就熟了：
“上好的金芽儿。这可是贡品。没有想到在曹老东家这里能尝到。真是难道啊！”
一边的曹吉却笑着说道：
“你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让人给你送点去。多了不敢说。半斤八两的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