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不由愕然。随后笑着说道：
“曹老东家还真是豪爽。这个贡品金芽儿就算是朝中的大员恐怕顶多弄到个一两二两的。到您这里却是半斤八两的往外送。真是不能不让人佩服。”
“那也要分人。因为是你周掌柜。所以就值的送这么多。要不是我也要留点尝尝。就都送你又有何妨呢。”
“曹老东家真是抬爱了。”
“抬爱。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十多万两的银子。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是无法相信。”
林斌笑了笑。说道：
“都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走了大运的事情。”
听到这个。曹吉笑着说道：
“周掌柜的真是太谦虚了。能人之所不能。想人之所未想。虽然说东西有点不雅。可对商人来说。只要不伤天害理。银子才是最主要的。”
听到曹吉说自己的东西不雅。林斌不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点能耐那里放在你老人家的眼里啊。”
曹吉笑了笑。拿着杯盖将碗中睡眠上的茶叶拨动了几下。随后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对了。上次听说你是沈家的女婿。完婚了没有？”
林斌一愣。不知道曹吉为什么说起了这些。不过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开口回答说道：
“还没有呢。”
曹吉点了点头。饱含深意的说道：
“要是我有闺女的话。也会把她嫁给你。”
听到林斌心里面一咯噔。曹吉这三番两次的示好。个中的意思表达的十分的明白。估计要不是有沈家女婿这层关系在。曹吉早就下手抢人了。这让林斌心里面有死丝丝窃喜。无论做什么都喜欢有人赏识自己。林斌也不例外。不过他现在却不的不拒绝曹吉。
“可惜在下已经是霁月斋的掌柜了。而且还是沈家的女婿。这些话曹东家还是不要说的为好。”
听林斌说这个。曹吉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他。微笑着说道：
“有没有兴趣听听我打算给你的待遇？”
林斌摇了摇头。说道：
“还是算了。我怕我听了之后会忍不住动心。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听到林斌拒绝。曹吉脸上闪过了一丝失落。随后却有回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我还是以为霁月斋这座小庙供不起你这个大菩萨！”
大菩萨？林斌心中不由一笑。他自己都没有看到自什么的方大了。曾几何时他还以霁月斋为努力的目标呢。现在别人竟然告诉他霁月斋只是一座小庙。虽然知道曹吉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有失偏颇。却触动了林斌心底深处。穿越而来的。难道说还不够大吗？心里面虽然这么像。可是绝对不能表露出来。他看着曹吉说道：
“曹东家赏识了。在下荣幸万分。只不过婚嫁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只能说是相见恨晚了。”
“相见恨晚。”曹吉念叨了一句。微微叹口气。随后脸上浮起了认真的表情。看着林斌接着说道。“周老弟。既然如此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只要你记住我这达盛昌的大门时刻都对你开放。只要那天你感觉待的委屈了。憋气了。想要换换的方。我随时欢迎。”
“曹东家的心意。小子心领了。不过暂时我还不想挪摊。要是真有那逼不的已的一天。我第一个就会来找曹东家。希望你到时候能够收留我。”林斌笑着半开玩笑一样的说道。
“那好。就这么一言为定！”
“那就不打扰了。”
“送周老弟。”
将林斌送走之后。曹吉转身回书房去了。而达盛昌的掌柜雷司伟却闪身走了进来。低声问道：
“东家。”
曹吉点了点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问道：
“刚才你在后面也听了。看这个人怎么样？”
听到曹吉问这个。雷司伟连忙思索一下。随后才有些怀疑的回答说道：
“这个人以前也见到过。除了年轻气盛。冲劲十足。似乎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的方。”
曹吉笑了笑。反问道：
“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的方？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卖玉没有听到过吗。几万两银子的东西眼睛都不眨就敢收下。紧跟着钰福祥就掉到套儿里去了。要是说没有关系。谁信。可是结果怎么样？衙门里头的人忙活了大半个月连个屁毛也没有查到。听说就连锦衣卫的人也介入了。虽然说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那个沈三却凭空消失了。只好不了了之。再说说这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十多万两银子呀！”
听到曹吉对林斌这般推崇。雷司伟心中有些不舒服。不由说道：
“咱达盛昌一个月可不止这么点银子。”
“糊涂！”曹吉不由提高了声音。“不说咱们的本银有多少。你算算咱们一个月能到手多少银子。看起来不少。可是被分分也就几万两银子的事情。可他却是实打实的全都落在自己手里面了啊！”
雷司伟能够坐上达盛昌的掌柜。自然不可能这般没有见识。只不过是看到曹吉一再推崇林斌心里面不是滋味。所以才说了两句。现在被曹吉一番训斥。也范幡然醒悟。说道：
“可他是沈家的上门女婿啊。”
“女婿又有何妨。更何况是一个上门女婿。沈老头虽然还算是有些眼光。可惜太小家子气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什么老鼠眼睛怎么来这？”
“鼠目寸光！”雷司伟连忙补全说道。
“对！就是鼠目寸光！这小伙子。做事情有胆量。有想法。而且不迂腐。十分的不错。要是能到我们达盛昌来。跟着你再历练几年。绝对是你的左膀右臂。”
雷司伟听到这个。不由也笑了笑。曹吉这番话是在告诉他。虽然欣赏林斌。可是不会让林斌爬到他脑袋上去。这让他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不由也关切的问道：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曹吉笑着说道：
“你找两个人……”
雷司伟听着听着。一双眼睛逐渐变成了一对月牙。不停的点头。等曹吉说完了之后。他笑着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之后雷司伟匆匆忙忙忙的就走出去了。曹吉坐在房间里面。笑着说道：
“好戏开场了。”
有人推波助澜。只是短短几天的功夫。沈家就听说了好几个版本。这让刘开林感到十分的不安。霁月斋虽然说比不上达盛昌。可林斌毕竟是沈家的女婿。要是跑到人家店里面做掌柜的。到时候沈家还不被人给笑话死。
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自己的师傅沈希乾。有人说谣言止于智者。可事实中谣言往往是愈演愈烈。三人成虎事多有。任凭沈希乾经历了几十年的大风大浪。也不由的感到有些慌张。霁月斋现在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一家人围在了沈启山的房间里面。听人将这个事情说完了之后。他不由扭头看着坐在一边的沈碧君。轻声问道：
“君丫头。你们最近怎么样？”
听沈启山问道了这些。她不由低下头。淡淡说道：
“还不是以前那样。”
以前那样？听到这个。房间里面几个人心里面各有滋味。刘开林只是一个掌柜的。不方便说话。可是沈希乾却是老资格了。而且还是沈家人。脸色不由就变了。跟以前一样。就是说没咋样。形同路人！
沈家害怕林斌跟前几任一样被“克死”。所以虽然说是要做上门女婿。有许多过场都没有走。现在要是林斌一翻脸。抬屁股走人。沈家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白白成为人的笑柄！
沈启山听到沈碧君说这个。不由闭眼长叹了一口气。良久才开口问道：
“周家那边是什么动静？”
刘开林跟沈希乾对视了一眼。随后摇头说道：
“没有听说有什么动静。”
“老四。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沈启山开口问道。
沈希乾略一思忖。回答说道：
“这件事情到现在都是道听途说。兴许是别人以讹传讹呢。我看还是等他回来才说。你看呢？”
沈启山脸上有些英雄末途的寂寞。无奈的说道：
“那就让他回来吧。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听到这个。一边的刘开林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犹豫了一阵。他才开口说道：
“前两天我就派人去请了。不过他说脱不开身……”
“什么！咳！咳！嗯……咳。咳……”听到刘开林的话。沈启山不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震惊。之所以找么着紧这件事情。一来是林斌手底下的确有些本事。另外就是为了他死后这家里面有一个男人。能够说的上话。
可是现在在这节骨眼上。林斌却不愿意来回。这不能不让人想到其他事情。
“爹。你别着急。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
沈碧君连忙上前。轻轻的拍着沈启山的胸膛。
沈希乾也开口说道：
“东家。这件事情倒是不用着急。派去的人说了。现在扬州店那边的生意特别忙。脱不开身也是正常的。听人说。过了年扬州店那边赚了十多万两银子了！”
“十多万两银子！这就难怪了。”听到这个。沈启山心情反倒是平稳了下来。呼吸也逐渐的平缓了下来。
“君丫头。你明天准备一下。去扬州那边一趟。谈谈他的口风。老四。你去找周家商量一下。找个黄道吉日。把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