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逸说道:“无病,其实我并不是你的大师兄,认真算起来,我只能算是你的三师兄。事情过去都快十来年了,唉!当年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师兄弟三人同时上的山。大师兄弟名叫吕飞星,二师兄名叫吕骜,还有就是我了。我师兄弟随师傅学艺不到一年,师傅便开始教我们学习天雷惊发雷之术。没想到,就在试雷的这一天,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惨剧。以我们师兄弟三人的资质,大师兄吕飞星要胜出许多,这天试雷也自然由大师兄先发。大师兄初次发雷就好像信手拈来一般,第二次发雷居然能五雷齐下,一时兴起,还用八臂兜风掌去击打五雷。五雷被打折了方向、横竖乱飞。其中,有两道雷分别击向二师兄吕骜和我。师傅知道要不好,幻出右手金枪挑去我头顶的惊雷,怎奈左手金鞭差上三分、没有挡住二师兄头上的雷……我那可怜的二师兄,竟被活活劈死在了当场。欸……之后,大师兄便被师傅逐出了门墙。无病,就因为你同大师兄一样,性格张扬、行事不羁,师傅才狠下心来要让你离去,你可知道?”
吕无病这才完全明白,伤心说道:“大师兄,无病知道了,无病只怨自己,无病一定会改的。到时候还请大师兄在师傅面前多讲些好话,好让无病早点回来。”
吕逸道:“嗯,师兄自然晓得。无病,你快回去整理行囊包袱,师兄送你下山。”
吕无病回到屋中,默默整理起自己的东西。吕洋、吕戎瞧出情形不对,在一旁问吕无病。
吕无病也不作答,背包袱就往外走。走到院门口,吕无病回转身来,双手抱拳冲着吕洋和吕龙深深一躬。
吕洋和吕龙已经推敲出些许端倪,也是双手抱拳一躬到底。正想再开口问吕无病,一旁吕逸说道:“洋师弟、龙师弟,你们就在院中呆着,师兄先送无病师弟下山,有什么话等师兄回来再说。”说罢,见吕无病已经走出了二、三十步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疾步赶上。
师兄弟二人正往山下走,吕无病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大师兄,师傅说护旗者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里、要饶了的是不是大师兄……旧大师兄吕飞星?又说护旗者之死同旧大师兄脱不了干系,还说什么几桩灭村惨案也是旧大师兄干的。难道……我那旧大师兄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吗?”
吕逸皱眉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无病,其实我当年同大师兄十分要好。大师兄为人也就是张扬一些、不羁一些,可他也是个极尊师道、极重义气的人。但这两年中时有灭村惨案发生,而且行凶手段使得无一不是八臂兜风掌。除去门中弟子,在江湖上会使这个法术,也就只有大师兄了。护旗者数次追查,都在惨案地点附近发现大师兄的踪迹,虽说没有亲眼得见大师兄杀人,可是你说,除了大师兄还会有谁?前些日子护旗者告诉师父,说发现大师兄竟然能随意出入幽冥界、鬼门关。没想到这才几日,护旗者便无辜死去。师傅这次下山,就是为了清理门户、追杀大师兄去了。就算护旗者的遗言是让师傅饶了大师兄,师傅也一定不肯的。唉……”
吕无病听罢,觉得实在矛盾,问道:“大师兄,你说要是让我遇上了旧大师兄,我该打他、还是不打他?”
吕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无病师弟啊、无病师弟,别说是你,如果大师兄能同我一般,将师门法术修炼到今天,那么就算有五个吕逸,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吕无病惊道:“大师兄,旧大师兄不会有那么厉害吗?”
吕逸双眉又皱了起来,说道:“如果护旗者真是遭了他的毒手,那师兄我就更不敢想了!无病,你下山后就尽快回家,好好侍奉自己娘亲。你还太小,千万不要去江湖上闯荡。等哪一日师傅再将你召回,凭你的资质,日后成就一定会在师兄之上。你听明白了没有?”
吕无病应道“谢谢大师兄,无病晓得了。”心中却在暗想:万一让我遇上旧大师兄才好呢!自己有混沌裂刃神功,不见得会害怕旧大师兄。要是还能让我擒下旧大师兄带回横山,师父一高兴,准会让自己从归师门、再学法术了。
走到了横山脚下,吕逸道:“无病师弟,师兄陪你一起去常州城,等替你雇好了马车,师兄再回横山。”
吕无病一拍胸脯说道:“不必了大师兄,常州城内无病早已经混熟了,几个来往华亭的车把式大叔也交上了朋友。无病就在此地同大师兄告别吧!”
吕逸看着吕无病,心中感慨,说道:“也罢,你我师兄弟就在此地别过。师弟,当年接你上山的情景、师兄还历历在目。如今才短短两年,就要同师弟说再会了。师弟,回家后要一心侍奉老娘,罡气修炼也莫要荒废。更要紧的是,你再也不要惹出什么祸事来了,听见没有?”遂掏出一册金页子,交给了吕无病。
吕无病接过金页子,说道:“师兄的话无病记住了,无病就此告辞。”抱拳一躬,扭身往常州城走去。
吕逸看着吕无病的背影,叹息一声、也就回山上去了。
吕无病偷瞧着吕逸回山,重又折返到横山脚下,望着上山之路落下泪来。正自哭着,就听见“弥勒佛”,一条人影跃到眼前。
吕无病急忙抹去眼泪,再看,真是冤家路窄,眼前站着的居然就是小和尚慧来!
慧来拧着眉、瞪着眼,戟指吕无病喝道:“吕无病,全都因为你这个毛贼,贫僧让方丈驱逐出了寺门。昨夜的仇、今日的恨,看来不将你痛打一顿,贫僧自己都饶不过自己去了。”双拳举起,要打吕无病。
吕无病摆手喝道:“等一等,要打、我吕无病自然不会惧怕你,可是话一定要说得干净。昨天夜里你打了我一掌,我还了你一鞭,应该算是抵消了。今天你被你的方丈逐出寺门,我也被师傅赶下了山,所受之罪更是相当。再说,你我打架还要什么借口?见面开打就成!”从怀里掏出探天竹,挥手抖成四尺来长,大喝一声直击慧来左臂。
慧来看见,早已念动了坚甲咒,又同时施展系缚咒去绑缚吕无病双脚。
吕无病没有防备慧来已是神通在身,脚下被系缚咒绊得踉踉跄跄、往前扑跌。
慧来同时施展两样法术,体内的念力功法却赢弱了一些,结果两样法术都没有施展足,左臂着吕无病一鞭,被打得龇牙咧嘴、疼痛难忍,又不妨被往前跌的吕无病扑到,站立不住,只能顺势扭腰、同吕无病一起滚翻在地。
这下可好,两个人浑身的力气全都角在了一起!慧来虽然处在上面,可是刚举拳要打,不想腰下力虚,让吕无病乘机翻转了过来。
吕无病也举拳要打,整个下半hen却被慧来顶了起来,只能急忙将上身往下压,先守住了上风再说。
二人撕扯好一会儿,吕无病稍有松劲,又被慧来扳了过去,怕被慧来拳打,只能再使劲扭缠住慧来。
如此这般,两个人一会儿扳上、一会儿被压下,足足扭缠半个时辰。慧来咬紧牙关、攒足了浑身力气将身上的吕无病猛力掀开,却已经没了力气翻身压上。
吕无病也早已力竭,却依旧伸右拳软绵绵地垂在慧来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怎么也得……多打一拳,算是给你布施……了!”
慧来不肯吃亏,努力举拳也要砸向吕无病。四目相对,吕无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慧来,你的眉毛呢?什么时候变成了剥光鸡蛋的脑袋啦?哈哈……”
原来在二人撕扯扭抱之时,慧来前额用来遮眉的布条被挣脱了!羞得慧来不及再打吕无病,扭头四顾、抓回布条重新绑在额前。口中叱道:“还不都是叫你连累的?眉毛给方丈剃去了。”边说、边鼓足剩下的力气重新跨到吕无病身上,右拳高高举起。
吕无病听见,笑得更是响亮,根本顾不上、也没有力气顾得上招架。
慧来见吕无病如此,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拳头没有砸下,反倒随着吕无病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吕无病缓得了一口气,大喊一声扭腰再扳慧来,慧来顺势又扳,两个人一路滚出十来丈,双双跌开,谁也闹不动了!
隔了好一会儿,慧来问道:“我说无病,咱们俩都被师门赶了出来,会不会是一种巧合啊,好让咱俩一起去东海三岛十洲寻找三祖爷去?无病,你怎么打算的,能讲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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