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烽火雄心 > 十三回 问道五行真命数
    周正邦摆好酒席,又叫上附近老者,一同陪着陈风坐下。陈风饿了好几天,见到这满桌的酒食,自然顾不上那许多,一直盯着桌上的菜品,心里急如烈火。

    可是周正邦却客套的介绍起了满桌的客人,这位是清朝的进士,那位是民国的学者,可陈风哪管得了那么多,坐在自己面前的全是汉‘奸’,只不过是一群年纪大一点的汉‘奸’罢了,跟他们还客气什么,直接甩开腮帮子,张开后槽牙,既没顾得上周正邦在酒席间说了什么,也不理会众长者举杯相劝。

    陈风这吃相,让周正邦心里犯上嘀咕:这小日本后藤哲平可真是饿死鬼投胎,这吃相,就算把平安县城所有要饭的乞丐叫到一块,也比不上他一个人难看,话说自己在坂田军营里也见过这小鬼子,看肩上的军衔也是个中尉,鬼子的军官怎么连体统都不顾了?

    周正邦心中又合计起来,他仔细想了想,自己行商这么久,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自己就开始和日本商人打过‘交’道,闲聊的时候听说日本人只有在赞美料理师傅手艺高超的时候,才会在吃东西的时候发出声音,那个日本商人汉语是个二把刀,也许那时他表达得不准确,真正的意思是,非得吃得特别难看才能算得上是对主人赞美。

    想到这,周正邦恍然大悟,原来后藤太君是在赞美自己的酒宴呀,所以他才‘露’出这么难看的吃相,而且,就后藤太君这副模样,绝对是对自己的热情赞颂!看来再使点本钱,自己的小九九,也就是垄断平安县城粮食供应这件事,一准能成!

    那几个老者看到陈风,也觉得奇怪,开始‘交’‘交’头接耳道:“听说日本人喝完酒喜欢耍酒疯,喜欢‘花’姑娘,今天这后藤太君怎么喝了一杯酒之后就开始这么胡吃海塞的!”

    “嗨,你不知道,人和人不一样的,我们隔壁家二狗子,喝完酒就喜欢跑进猪窝里睡觉。”

    “行啦行啦,他怎么说也是个日本人,估计是不胜酒力,现在发酒疯,只要他高兴就行,日本人高兴,咱们老哥几个就能多喘几天气!”

    大家各怀心头事,唯有陈风还沉浸在一个吃货的快乐中,但吃到一半,陈风猛然想到,自己是来这敲竹杠的,以前上班的时候工商局的小头目过来检查,哪个不是装得两袖清风,自己‘露’出这个吃相怎么行?坏了,自己还是太年轻,见顿饱饭就败‘露’了!

    他抬头一看,本想拿话遮遮,哪知这周正邦看着自己,不停的赔笑,四周的老者们也看着自己,不停的夸着太君好饭量,又举起一碗大米饭,高声叫到来再干一碗!然后说完趴在饭桌上开始猛吃。陈风心里也纳闷,我这吃相你们居然不问点什么,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又夹起了一个‘鸡’‘腿’,走你!

    这可能是中国有史以来,所有迎客酒席中首次出现的场面:大家不喝酒,直接拿起碗筷飙饭来——周正邦觉得太君夸奖他,他得回敬;老者们觉得太君耍酒疯,我们要陪着玩得尽兴;而陈风在想,你们几个居然还敢抢我的饭菜,那我只能吃得更快了。

    二十分钟,整桌的饭菜瞬间就变得一无所有,个别的盘子都被‘舔’得干干净净。这吃完饭收拾餐桌的伙计还在纳闷:呀,谁手这么快,把盘子还给刷了,还刷得干干净净,唉,都说日本人爱干净,你别说还真是唉!吃完东西直接把盘子都刷了,这鬼子虽然可恨,但这个习惯好!

    酒足饭饱之后,陈风回到内堂,周正邦趁热打铁,马上送上一个沉甸甸的盒子,陈风接过,心里顿时明白:是现大洋!人家已经伺候自己伺候到这个份上了,那自己必须要得给脸要脸、就坡下驴。想到这,陈风打着官腔说:“周桑,我觉得你说的事情很有道理,我回去一定要和坂田君商量商量。周桑的招待得如此热情,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榜样,定期让皇军都来观摩鉴赏!”

    周正邦听完差点没哭出来,为了对付你这一个鬼子都让我吐了老本,这你们天天来观摩鉴赏,老子还不得把自己的腰子都卖了。

    陈风一眼就看出周正邦的窘迫,心里乐了个半死,但嘴上改口到:“不过我仔细想想,皇军军务繁忙,这定期鉴赏也没有什么军事意义,周桑良民大大滴,你的意思,我一定转向坂田君转达!”

    周正邦听完心里松了口气,陈风吃饱喝足也懒得看这张老脸,于是就在这老‘奸’商的护送下,走出了周家大‘门’。

    回到内堂,‘奸’商心满意足的想:“还好,这鬼子能把我的话传达给坂田!”

    周正邦突然转念一想:“哎?我说什么话了?他能给我传达什么啊?”

    

    说陈风吃上几天来的第一顿饱饭,周正邦又送了自己这么多大洋,心中喜悦。但手上拿着钱,太招摇,大白天埋在哪都会被人发现,就这么抱回军营坂田肯定也会怀疑,这要是查出自己拿着他的名号去诈骗那还了得?还是想办法存到哪个银行里最保险,但这个时代有银行这种东西么?心前听说,好像抗战时期好像有中国银行,但是这是沦陷区,基本上不可能有!工农中建四个银行那都是改革开放后的事了,现在找到一家银行真的是难上加难——街面上清一‘色’的全是XX钱庄,或者是XX票号,。

    终于,他发现了一家“北海银行”,至少名字是个银行,先存着吧。

    陈风在北海银行开了一个叫“陈-水-扁”的账户,他想,自己的这个钱来得不干净,不干净的钱就得存到不干净的人的名下。这个名字估计没什么人能认识,那应该也很难查到自己的头上。

    办完手续,陈风走出银行,酒足饭饱还有存粮,这种生活真的是太美好了。陈风突然觉得,就算是抗战时期,只要你手中有钱,心中也是不慌的!

    

    就在陈风万般得意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兄台,借一步说话。”陈风一惊,不知是谁,只是这一声兄台,让他凉汗直跳,难道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了。

    他回过头来,见是一个算命先生,那人年纪青青,却一袭青衫,仙风道骨,并不像街边算命的道士,倒是像一名修得长生的方外高人。

    见不是日本人,陈风松了一口气,连忙用蛮横的语气说道:“干什么?封建‘迷’信啊?老子从来不信这个。”

    “哼哼,山人所料不错!无量寿佛~”那道人右手把拂尘轻扫,落入左手臂弯,微微行礼,“君乃我炎黄子孙矣!”这算命先生听陈风所言,立刻改口:“我见你形貌大有异端,恐有不凡命数,但我料定你不信山人所言,还请听我一言,山人自有说法。”这算命先生用姆指不停的敲打着指节,道:“疑?我算来算去,你不是当下之人啊!”

    “放你的屁,你T才是裆下之人,你们全家都是韩信!”陈风心里被这个算命的道士惹烦了,这道士神神秘秘的,说起话来却带着三分书生的酸气,而且这种半文半杂的说话方式,也让陈风感觉有点别扭。

    “兄台勿恼,昨夜在下夜观星象,见太白起,紫薇落,便知此地有一异人,若得指点,定可燃起我中华大地万里烽火,平定倭人‘乱’华之相。”那道人扯住陈风的衣角,像是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哥们,你认错人了。”陈风甩开那道人道:“算个命嘛,想要钱直说,还真拿自己当修真了!不过我没钱,有钱我也不信!”

    那道人也不争辩,只是满脸疑‘惑’,弹着指节,自言自语道:“这劫数甚是奇怪,奇怪,山人从未见得!若是师父在世,或许能为我解得一二。”

    “神经病啊你!”陈风见那人满嘴废话,也懒得理他,转身要走。

    那青衣道人回过神时,陈风已经走出三步开个,他连忙叫住他,大声说道:“你且听我一言,应与不应,你自会分辨!”

    陈风站住,又转回身来,对那道人说:“好,我给你个机会,你说吧!”说完,陈风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如何吐槽的言语。

    “卿所立之地,乃于七十载之后,为何现于此地,实在让山人不解。”这道士不停的算着,“没错,你就是七十年后的人!”

    陈风一下子愣住了,尽管这个道士不知道物理学,但他却看出自己是穿越来的,之前经历的一切,让他盼望能有一个给自己指点‘迷’津的人出现。想到这,陈风急忙退回几步,双手握住那道士,带着‘激’动的表情说道:“你终于出现了,指点我‘迷’津的NP,快说吧,我应该怎么穿越回去?”

    “什么?你说什么?”那道士被陈风一问,反倒满脸的不解:“恩劈西?是作何解?或是何方妖孽?你是想让我拿来与你么?”

    陈风见状,便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个普通的道士,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估计也是‘蒙’的,之前是自己想多了,有些失望,便松开道士,‘露’出失望的表情。

    青衣道人见陈风‘欲’言又止,便开口言道:“兄台莫要失望,我见你面相奇特,大有鬼斧神工之力!”

    “你B,你是不是说老子长得丑?”陈风听完,第一时间反应到这道士是在骂人,本来心里就有些郁闷,经那道人一说,马上火冒三丈。

    “非也,非也!”道士赶紧改口,“长官‘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能大有作为!”陈风听完此言,火气消了一半,想想也实在没什么可跟这道人争论什么,不如耍耍贫嘴,把他赶走算了,便说:“这一点说得道是很符合本公子的情况。算命的,这点算是你说对了,本公子的确智慧与美貌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你对我的景仰之情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绝堤不发不可收拾。”

    “……”道士感觉很无语,但看表情,他又非常想给陈风卜上一挂。陈风也知道,如果不让他算是一卦,自己很难脱身,便想出个难题,刁难一下这道人,让他知难而退,便开口答应求上一卦。

    那道士云:“不知长官想怎么个算法,在下手相、面相、卦相、扶乩、请仙、捉鬼,画符,样样‘精’通,尤善批字!”

    “批字?”陈风问道。

    那道士又云:“即是看字猜人,若长官不信,何不请写上一字!山人批上一批”

    陈风想了想,不假思索的在道士手心上,写了一个:“你-妹!”

    那道士看过,说道:“只批一字,还需二者择其一。”

    陈风看了看,便说:“那就批‘妹’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