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烽火雄心 > 十四回 高人自诩莽村夫
    看了看手心中的“妹”字,那道士哑然一笑,嘴角间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只是陈风没有查觉,还以为是那道士眉头紧锁。。:。

    “妹者!”道人开口,‘唇’止间突然有了一丝书卷气息:“妹乃‘女’子未之有也,想必兄台至今乃是童子之身!”此话一出,一语中的,直击陈风心中的要害,内心隐隐作痛,这一切都已经写在了陈风的脸上。

    见陈风如此表情,那道士话头一转,又复言道:“兄台元阳之体,必有烈火之‘性’,不肯久居人下,正所谓沉舟侧畔千帆过,兄台必事数主,这数个主公,有正有邪,而兄台终将择一明主而安!”

    这些话说到陈风的心坎里去了,鬼子这里的确不是久居之所,要论前途,肯定是共-产-党最有前途,眼下尽快找到组织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就连鬼子想找到共-产党都费劲,自己又能怎么联系得上?再说自己这身鬼子皮已经穿上身上了,脱了去也会粘上臊味,你让共-产-党怎么想信自己?

    就在陈风失神想着怎样找到组织以及如何摆脱童子身的两个完全不搭边的问题的时候,那道士借机得以相了相陈风的面,反复瞧了一瞧,突然面带惊恐之‘色’,不等陈风分说,便乎拿出龟壳,装上三枚铜钱,在手中微微一震,三枚铜钱落地,道人低头一观,微微言道:“果然是乾象!”。

    道人又重复了几次,铜钱落地,现出不同的组合,便成了不同的卦象。

    书中暗表,这道士所用的算卦方法,乃是《周易》之中的一种占卜方式,三枚铜钱的正反面,组成八象,分别是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共占六次,不同的组合,显示出不同的卦相,不同的卦相组合,又代表着占卜者的不同命运。

    道士为陈风占上一卦,这卦相依次现了:乾、坤、巽,坎、离、兑。

    道士看了看卦象,说道:“批字只能说得一时运道,而你面相奇特,必会成就一番伟业,道家讲究九九归真,我只占六卦,而弃三卦,以免道破天机,如今六象已现,我愿为你说一说命数。”

    陈风言道:“愿闻其详。”

    道士说:“我先从你命数说起,兄台首现乾坤两象,乾主天,坤主地,此卦云一顶天立地的汉子,绝不会在日本人手下久居,不知你心下可否如此所想?”

    陈风没有说话,道士又说道:“这巽象,卦象绵软,说兄台非武夫,凡事均为智取,但此智乃小人之智。”

    陈风说:“小人之智?”

    那道人又说:“兄台勿虑,所谓小人之志,乃取巧之术也,昔诸葛孔明,辅刘玄德成就一翻伟业,其所用之计,均乃小人之智也,小人之智乃无所不用其极,行章法之事,是谓之大智,行章外之举,以正合之,以奇胜之,此乃为小人之智。”他清了清喉咙,说:“小人之智若为乾坤所用,则可惠及苍生,造福百姓,若用之不当,轻则青山托骨,重则遗臭万年!”

    陈风说道:“道长太过玄虚,我只是有几个馊主意而已,但我心里还是有底线的。”

    道人又问:“山人出道之前,师父曾经有过教诲,曰:贪者必贫,君子以为大戒,佛‘门’亦为五戒之首,咎不在“相”,而在“一”。”陈风道:“什么‘乱’七八遭的?”

    道士晃晃脑袋,得意的说道:“言下之意是说,人‘性’是贪婪的,贪婪是大戒,所以贪婪的人必贫,去骗那些贪婪的人,是没有错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活该!”

    陈风双手击掌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以贱招治贱人!”

    道人笑笑,又批起后面三个卦象:“这坎离兑三相,乃指兄台命数。坎相主不顺,兄台可否仕途平平?”

    陈风想了想,说:“是,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是很顺。比如说市场部的那个孙子……”

    道人打断道:“兄台休要多语,坎象之后,又现离象,离主火,说兄台不顺之后,要起火光刀兵,正应当下之景,想必兄台已受过兵祸。”那道人看了看泽卦,想了又想,突然大吃一惊:“兄台莫非?”

    陈风问道:“莫非什么?”

    道人说,罢了,拼了这二十年阳寿,我也要道破天机。

    那道人缓缓道来:“你的命数中,尽现太平盛世。正所谓四夷重译称天子,否极泰来九国‘春’。料想兄台立于七十载后之盛世,必已知晓这日本人回家之时日,兄台不必言语,待山人算上一算。”

    道人掐指一算,朗朗念道:“十二月中气不和,南山有雀北山罗。一朝听得金‘鸡’叫,大海沉沉日已过。”

    陈风不耐烦起来:“说人话!”

    道人说:“这南山有雀乃指‘精’卫鸟,当下自是是汪‘精’卫,这北山罗乃是东三省的伪满州国。一朝听得金‘鸡’叫,大海沉沉日已过,是说,‘鸡’年之后,日本人就离我中土,落入平洋之中。”

    陈风自己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195年,日本投降,好像果然是‘鸡’年!这个道士算得真准,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高人?

    那道士理了理冠,又说道:“你且说应与不应?”

    陈风听完,像‘波’‘浪’鼓一样的不停点头。

    陈风点了点头,深信不疑,于是问道,“那请问大师,这‘乱’世,我应该如何生存?”

    道士说:“行浩然之事,自有柳案‘花’明时!”,那道人拍了拍头说,也罢,我再指点一下你吧:“你这兑显泽象,乃指山川,山水连绵不绝耳,此乃吉象。兑也是你的出路,莫要自寻死路。我道后世之事,只是要你信我:君所‘乱’者,后世之事,君所‘惑’者,后世之失,君所憾者,后世之实,莫要逆天而为,自是好自为之!”

    陈风听得一头雾水,又转问道:“大师可否说破,或者指点一二?”

    道人摇摇头,说道:“到时自会有解,还请静候,还有一事,在下愿说与兄台听,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风还在深‘迷’于“后世balabala”中,听得是满头雾水,这道士虽然故‘弄’玄虚,但已经让他彻底服气,他急忙道:“当讲,当讲!”

    “果真当讲?”

    “果真当讲!”

    “确实要讲?”

    “确实要讲!”

    “真的要讲?”

    “你B你烦不烦!”

    “……”那道士一陈沉默,将手一扬,仙风道骨般的说了一句:

    “兄台脸上有饭粒,如若不除,日后定当——影响美观。”

    ……

    

    这道士一翻言语,除了脸上有饭粒这件事以外,都已让陈风如痴如醉,陈风心中所想之事一一被那道人说中,陈风想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如果遇到麻烦事,还想请他指点‘迷’津。

    “道长还问高姓大名?”

    那道士说:“三尺桃木问钢柔,除魔乘风乐悠悠,自持天机难道破,何是鸩来何是鸠。不问名也罢,在下与君,还有一段缘份,后会有期。”

    陈风突然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能脱离童子身的问题,这件事情虽然比不上前面说的那些,但也是他心中一件要紧事。

    “唉呀,险些忘说了”,那道士似乎猛然醒悟,好像忘了什么大事一般,“兄台时空逆转,姻缘死结已解,会有月老眷顾。”说罢,这道人径直走了,也不收钱,叫都叫不住,只留下陈风一人在街口,独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