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飞剑奇情 > 第05回 峨嵋朝圣
    四川峨嵋山,海拔3千多公尺,是一座雄伟、秀丽、森林茂密的大山,也是佛教和道教的名山。在金顶上,时时可见到万丈佛光普照,云层中有千盏金灯浮沉。青年公子李壬禀明母亲,由老仆奶公李义,和他的书童,也就是李义的小儿六禄陪伴,一起到峨嵋进香、游山。六禄随来并不必要,只因他在帮李壬挖水渠时,立下汗马功劳,又常常替李壬圆谎,他年幼爱玩,想游峨嵋,李壬就带上了他。李壬的母亲林氏,本就信佛,又想李壬不久就要考举人,朝山拜佛,能得到仙佛保佑,更有把握,所以事事依他。李壬年纪虽小,但走过的地方很多。他出生在父亲到京做官途中,长江三峡的大木船上。当时公务紧急,父亲包了一只大船,带着怀孕的妻子,两仆妇、两丫环、总管李义和男仆,连夜下行。李壬就是在三峡中颠簸的船上生下,命属水,壬年,故名壬儿,又因四外都是浪涛,故又名波浪。不但母子平安,而且婴儿强壮,喜欢玩水。在京5年,因父亲兄弟三人只此一子,族里决定要他兼祧三房,并要李壬母子回老家,由全族教养,故随母亲回家读书。祖辈几人都是饱学之士,家有良田美屋。李壬母亲出身大族世家,故李家可算殷实富户,书礼世家。李壬从小在祖、父母、师傅教导下,又在众多亲友,特别是表兄妹、堂姐妹中长大,充满亲情厚谊,所以他性格温和,没有怪癖,又很活跃,十分调皮,特别之处是爱水。他母亲取笑说,这孩子上辈子一定是条鱼,是长江白鲚豚投胎。叔父忙说,岂止是鱼,一定是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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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峨嵋,借宿一庙中,打算住十天。开始三人一起行动,但六禄爱乱跑看热闹,李壬爱看风景,逛寺观,李义除照顾两人,自己想虔心拜佛,修个来生。峨嵋山上有一百多和尚庙,六七十座道士观,二三十个尼姑庵,景色更是雄伟秀丽。三人常常走散,开始李义很着急,后来见李壬、六禄总能找回住处,就慢慢放松了。李壬得到自由,一心要去金顶边的青衣庵。青衣庵是尼庵,主要是妇女朝拜,但也有少数男信士,多数的殿他们不能进去。庵很小,但前面的讲经场甚大,地下有小石墩、木凳、坐垫。李壬前两天就找到这里,拜过了观音菩萨。这里四外都是荷塘,庵内庵外到处都是红白荷花,景色清幽。每到初一和十五,有大师讲经说法,来听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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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这天,李壬半夜就起来,急急来到青衣庵经场。他以为自己来得很早,天还没全亮,不想经场竟已坐二百多人,一会就到了五百多。他到处找珠儿,转了一圈未见,他还要找,一个老太太说:‘这哥儿怎麽乱转,这是佛门净地,还不好好坐下。’他赶快坐下,一会就坐不住了,站起来东张西望。不远处有小手一挥,李壬赶快望去,可不就是珠儿吗?穿着朴素的白衣白裙,更显清瘦苗条,靠着一个不到四十的端丽蓝衣妇人坐着,这显然是珠儿的妈妈。珠儿早就看见李壬,他总往远处看,竟没见她,她乘妈妈低头合什时挥了一下手,李壬看见她,她却抿着嘴笑,不再看他。李壬正想挪到珠儿身边,却听金钟、玉磬响起,三位大师走出,全体信士跪下,李壬也只好跪下,再也看不见珠儿了。三位大师太是:青梗比丘天慈大师、绿叶般若天悲大师、玉藕菩提天贞大师。大师们走上经坛,口宣佛号,信士们齐声应合,深深叩拜下去。天慈、天悲落座,天贞大师合掌侧立。众信士三叩首后,也安静坐下。这时全场静穆,地上要掉根针也能听见。天慈大师慢慢开讲经文,用通俗语言劝人为善,一心向佛。李壬第一次听经,好生敬服,这与老师讲儒书又有不同。珠儿更是第一次上山,大师一出,她一直跪在垫上听经。她没有念珠,就双手合什,听见经文,心中热潮滚动,听到妙处,轻声念佛,不觉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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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慈大师面如满月,身着青衣,呈慈悲像。她声音柔和,讲经文如涓涓流水,佛理深透。天悲大师面貌清癯,呈悲天悯人之像。天贞大师却是一个带发修行的绝色女子,年纪很轻,有一片圣洁的光辉。她穿一袭月白色僧衣,挂着一串琥珀念珠。讲经一个时辰,信士们念佛不绝。讲经完毕,大师回庵,众信士鱼贯而入进香。李壬想跟在珠儿身后,但到一殿前,被小尼姑止住,原来这里只有妇女能进。珠儿的母亲,是天悲大师俗家弟子,随三大师到方丈请教,并引见珠儿。天慈大师对天贞说:‘这孩子根骨不错,交师妹教诲,好好开导于她。’天贞俯首答:‘是。’引珠儿到一小小净室。珠儿又高兴,又害怕,向大师叩头。天贞和悦地说:‘孩子,你一心向佛,必有善果。’珠儿说:‘小畜本是异类,蒙母亲自幼教导,知佛门慈悲,小畜一心皈依。’大师说:‘我佛曰:众生平等。何况你因祖上几代修练,出生即具人形,就不要自称小畜了,称小女子即可。’珠儿叩谢了,又说:‘小女子有一罪孽,未敢告诉母亲,乞求大师指迷。’老老实实,把同李壬认识、交往,一一禀明。天贞叹道:‘小儿女痴情,在所难免,只要心地光明,不害别人,也不算罪孽。’她自己出身王室公主,因情孽看破红尘,遁身空门,一心皈依我佛,出家清修。但师傅不许她落发,她想是师傅怕她心志不坚,修行更为刻苦。师傅圆寂时,她曾苦求削发。师傅问她:‘你心志坚否?’她答道:‘弟子心如止水,波澜全无,决不再染红尘。’师傅说:‘既然如此,何必定要削发,留着吧。’含笑西去。正因这一头乌丝,使她律己更严。她对珠儿说:‘你去把李公子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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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壬正在各处探头探脑,寻找珠儿,忽见一小门前,白衣珠儿满面笑容,点手叫他。他高兴地上来说:‘我正到处找你。’珠儿说:‘天贞大师要见你。’李壬吓一跳:‘是要责我扰乱佛地麽?’珠儿笑说:‘想必不是。大师慈悲,我已把我们的来往禀明,她也未责我。不知为甚麽,我与她投缘,同妈妈不敢讲的事,却向她讲了。’李壬随珠儿进入净室,见大师坐在一蒲团上,连忙叩头,口称:‘弟子李壬拜见大师。’天贞说:‘李公子请坐。’李壬和珠儿坐在两个蒲团上。大师端详他后说:‘李公子,你是书礼世家,与珠儿相遇,也是有缘,今后你要善待她,不要视为异类。’李壬忙答:‘大师,弟子自与珠儿相见,很是投缘,特说得来,是好朋友,以后决不会亏待她的。’大师念佛:‘那就好。’珠儿感到大师特别亲切,就说:‘大师,我想拜你为师,你能收我这样的弟子麽?’大师笑道:‘我还没收过徒弟,你就给我当记名弟子吧。’珠儿跪下,磕了三个头,李壬为珠儿欢喜,也跟着磕头。天贞大师说:‘珠儿,你虽具人形,但你们白鲚美人鱼乃是龙种,传下戾气,几代修行,亦未完全化解。今我用大旃檀佛法为你化去,你以后一定要自爱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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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贞大师一挥手,一片带檀香的佛光飞起,罩向珠儿,透体而过,一闪不见。珠儿觉得心中一阵清凉,全身舒泰。李壬见她神色更为端庄清纯,面色微微红润,摸她的手,也是微温,不似原来冰凉。珠儿知获益极大,跪下叩谢。大师把自己琥珀念珠取下来,挂在珠儿颈上,说:‘我给你一串佛珠,随时不忘念佛,能保你避邪消灾。现在,你去把你母亲请来。’珠儿母亲白淳清,知女儿有旷世奇缘,得天贞大师垂爱,万分高兴,进来拜谢。李壬连忙站起,局促不安。大师说:‘淳清,我已收你女儿为记名弟子。因你家几代修炼,她根骨深厚,前程无量。另外,她与这位李公子,有些缘分,可成朋友,你不必担心。两个孩子已相交一年,仍是天真未凿,一片童心。二人虽耳鬓厮磨,但心地光明,保持童贞,就让他们继续来往吧。’白淳清领命,李壬、珠儿高兴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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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以后,李壬每天和珠儿及她母亲一起拜佛,还拜见了珠儿姥姥,是天慈大师弟子,已长住峨嵋,能独立修行。但未见到了她姐姐白琼,珠儿告诉李壬,她姐长得美极了,现跟道家女剑仙秋霓裳学剑。珠儿是第一次正式上岸拜山,甚麽都新鲜,她现在已与常人无异,跟随众香客,学了不少人间礼仪和知识。李壬又在身边,拉着她的手,说说笑笑,跟在母亲后面,其乐融融,好生教别人羡慕,认为是和睦幸福一家。回家后,李壬和珠儿仍是每月见面两次,两人都忙于自己的功课,努力上进。因珠儿每月初一和十五要随母亲上峨眉听讲,故见面改为初五和二十。有时,珠儿在李壬处待两三天,主要是学读书写字,吟诗作画和弹琴。珠儿喜欢跳舞,明月之夜,李壬弹琴,珠儿就在江边跳舞,从岸上跳到水上,从水上跳到岸上。李壬很喜欢,给她买了几件适合跳舞的衣裙。珠儿爱美,跳得更起劲了。有时悃了,两人挤在一个床上睡,即使拥抱在一起,也无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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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庵有一特殊弟子,就是销魂夫人盈盈,天贞大师的崇拜者。她的‘牡丹女儿会’对内可能就是交友、玩耍、享受生活、财富、美貌、青春等的圈子,对外是个慈善组织,做许多慈善事业,亲历亲为。但在剑客剑仙界看来,是美女名媛的俱乐部,每年两次的大型派对,中青年剑仙趋之若鹜,能得到一张邀请,无比光荣。名义也是来参与慈善,真正是看美女、享美酒美食,紫仙子鄢嫣的烹调天下闻名,尤其是素食。姑娘会核心会员5人,其中鄢嫣和黎无影的厨艺绝佳。总的来说,外界评价是正面的。但也有不同看法,加以公开反对却也很难,私下妒忌则如地火运行,说那是邪教妖女组合,血娇倩倩的神血教、紫星鄢嫣的星宿海、黎无影的太阴月华教,被玄门正教认定为邪教(他们自己称为‘真教’,并有九派联盟),所以许多正教剑仙,尤其是女性,对牡丹女儿太不以为然,不予理会吧,影响却大,不管什么派,或无教无派,中青年男剑仙却喜欢无比,总想靠近,师长禁止不住。牡丹女儿的热闹,除财力和在凡人世界的尊贵地位等外,很重要的是大姐销魂夫人盈盈的胸无城府,待人真诚和心地善良,她们所设的慈善点,济穷助困,施粥舍药,尤其对孤儿老弱,常常是亲自动手,成年的只能动手帮助女性,生病伤痛,亲自服侍照顾,血污疮疖恶臭,也不忌惮,这点只有盈盈和无影做得到。正派女剑仙都爱清洁、高雅,这方面她们确实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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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豹算个销魂宫总管,精研医药、内外妇儿皮肤等疑难杂症、险症恶症,不但总有办法,至少减轻痛苦,并且对这些病有深厚的研究兴趣,而态度谦和,自称是销魂宫的马夫,负责养马。大家都知道销魂夫人喜欢马,喜欢跑马炫耀,也就原谅她了。销魂夫人盈盈还有一奇怪特点,自己不信任何教,但对各教都尊重友好,尤其是佛教,定期到附近峨嵋山听讲经说法。不过只去一处,金顶旁小小青衣庵,有三位师傅,天悲大师、天慈大师、天贞大师。讲的方言盈盈有时听不懂,讲的经文她更是莫名其妙,只做一件事,看天贞大师,这是一名带发修行的年轻女尼,绝色美女。盈盈觉得,只有天贞大师的美貌可与自己相比或胜出,是天地间唯一灵气所宗,无与伦比。尽管听不懂经文,意思是懂的,做善事,不为恶。至于断绝情欲、素食、苦行,同她的生活习惯绝对背道而驰。但每次看到天贞大师后,总觉心灵得到净化。很想进去拜见,却莫名其妙的不敢,施豹鼓励她,几次走到门口,不敢进去,说下次鼓起勇气,但总是不能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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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壬非常喜欢游水,常同珠儿一起在大江中翻浪弄波。李壬的水性,在这一带是最好的,不但能随意横渡大江,潜在水底顿饭功夫,而且逆流上行,冲滩击湍,出入漩涡。但与珠儿远不能相比。她穿上她的鱼尾裙,好似化作鱼身鱼尾,这美丽的鱼尾巴可以是竖的,好似鲤、鳇,也可变成平的,如同豚、鲸。她长长浓厚的黑发,在水中飘动,如柔和的风,她的雪臂,时而前伸,时而收在身侧,时而轻轻划动,好像两段柔软的玉藕。她慢慢游时,如行云流水,她快速游动,如水中闪电。两人自在地在水中追逐嬉戏,李壬经珠儿指点,游得更好。珠儿说:‘波哥,你教我读书,我教你游水,你可记住了,别光说你是我老师。’李壬搂着她的纤腰,一起飘流,说:‘在陆地上,我是你老师,是你哥哥。在水里,你是我老师,是我妹妹,好吗?’珠儿想了想,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调皮地说:‘好的,小学生哥哥,这很公平。’自峨嵋山回来后,他们更常在水中玩耍,但却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救助落水之人。天贞大师说过:‘修练固需闭门清静,参透佛理,但也要出外行善,积累外功,要记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珠儿既是水中龙种,就可多多从水中救人,这是极好的功果。’因此,凡大风暴雨,珠儿就出来巡游,不知救了多少船破落水的生灵。李壬也常参加,只是如果是极大的暴风雨,他那点水性就不行了,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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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他俩划着小船,在水上逍遥,一会又跳在水中玩耍。突然天变,下起暴雨,刮起狂风,霎时恶浪淘天。珠儿说:‘波哥,天气不好,你回去吧,可能有不少船要翻,我在这里救人。’李壬看了看天,说:‘这我还能对付,我驾船跟着你,帮你救人,你也可省点力气。’正在这时已有破船漂来,不断有落水人、畜,两人不暇多言,开始救人。珠儿把人拖起放在船上,李壬送上岸去。雨越来越大,风越刮越猛,李壬有点支持不住了。珠儿正要再劝李壬回家,突见一小孩漂来。这小孩有些会水,手脚划动,不致沉没,但后面不远,一条七八尺长的恶鲛追赶,眼看追上,小孩就要葬身蛟腹,大叫救命。珠儿喊:‘波哥,你快回去,我去救人,你不要看。’她让过孩子,一下冲到鲛前,一掌打去。那鲛负痛,咬了珠儿一口,用尾巴用力一拍,把小珠儿打出三丈。李壬划船来助,抡起船桨,劈在鲛背,砍出血来。那鲛把尾一摆,几乎把小船打翻。珠儿跃上鲛背,用小拳头猛击鲛头,李壬用桨,劈中鲛眼。恶鲛料不能取胜,摆脱珠儿,沉入水中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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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壬把珠儿拉上船来,见她肩上出血,正要包扎,珠儿问:‘那个小孩呢?’李壬说:‘那孩子水性甚好,我见他游上岸了。’正在这时,数丈恶浪,涌着一个三丈长的三头怪鱼,张开血盆大口,向他们扑来。两人一见,一下吓呆了。正在危急,一道白光从水中射起,一个白衣美貌女子立在江面,她的眉中额上,有一颗小小红色美人痣。珠儿一见大喜,大叫:‘姐姐快来救我们。’白琼说:‘你们别慌。’玉肩微摇,背上宝剑化为一道银虹,直取三头怪鱼。怪鱼中头吐出一颗土黄内丹,带一股腥气,来迎剑光,被剑光一绞,飞灰烟灭。剑光矫若游龙,直射怪鱼,斩下一头,鲜血直冒,染红一片江面。怪鱼怪叫连声,逃入水底。白琼说:‘珠妹,你们回去吧,我去追这妖孽。’身剑合一,化为一道白光,穿入水中,连一个水珠都未溅起。此时风停雨止。珠儿说:‘看来这场风雨,就是这怪鱼捣鬼,想要吃人。’李壬说:‘我们回小屋去给你治伤。你姐真好本领,也长得漂亮。’珠儿骄傲地说:‘我早告诉你了。好多人爱上我姐,她谁也不睬,一心修行。看来要本领大才能救人,我也得好好练功。’她哪里知道,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白琼,最近也陷入爱情的痛苦中。李壬说:‘我们两人本领也不小,合力打跑了一条恶鲛。’珠儿说:‘都赖你,我要不是怕你看见,我就咬它,它更吃不消。’李壬笑说:‘还是不咬的好,两人合力,也够厉害的。’说罢很为得意。珠儿说:‘要像姐姐那样会剑术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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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年,李壬参加省城考试,不但中了举人,而且是全省第一名,解元。全家这一喜非同小可,摆酒庆祝,亲友邻里来贺,官府也派人来赏赐,荣耀不已。之后的一天,李壬见着珠儿,珠儿也为他高兴,他却愁眉不展地说:‘中了举人也不好,家里要给我娶亲,还说过一年要我进京赶考。’珠儿不知娶亲是什麽,但知若李壬进京,两人恐怕要分别一段时间,母亲和师傅大约不会允许她同到京城去玩,不过那还是一年以后的事,就问:‘波哥,什麽是娶亲?’李壬说:‘就是他们要把一个姑娘抬到我家,同我住在一个房里。’珠儿担心地问:‘你还能出来同我玩吗?’李壬说:‘当然。不过平时要住在家里,不能住在江边,晚上还要同我媳妇睡在一个床上,就是那个抬来的姑娘,是我小表姐,叫张静。’珠儿关心地问:‘你是不是怕同她一起睡不着?你不是同我睡过吗?我们两人都睡得挺好的。只要你小表姐睡觉不打鼾,你就别怕。’李壬说:‘我也不知道,我同你从小睡惯了,没同她睡过,心里不踏实。’珠儿说:‘不是人大了都要成亲吗?你也长成大人了,那你只好也成亲罗。不过,你不要同你媳妇好了,就不理我了。’李壬说:‘那倒不会,我先同你好的。我们每月还是初五和二十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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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月初一,李壬成亲,自然受到许多教导,而珠儿到峨嵋山听经去了。初五晚上,珠儿来到小屋,见李壬坐在房中傻傻发呆,就笑说:‘波哥,当新郎官了,还害怕吗?真没出息。’李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不说话。珠儿很奇怪:‘波哥,你怎麽了?是晚上睡不着吗?’李壬脸上却红了,注视着珠儿说:‘珠妹妹,你真美啊!’把珠儿也说得害羞起来:‘波哥,真的吗?你常说我美,我也不知你是不是骗我。如果能讨你喜欢,我倒希望我真的很美。’李壬又说:‘你长成大姑娘了。’珠儿得意地说:‘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我真是又瘦又小。三年过去了,我努力练功,长高了好多,也胖了,你摸摸我身上。’她拉他的手去摸她的腰。李壬脸越发红了,珠儿不知为什麽,自己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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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珠儿说:‘波哥,你没生病吧?没有就好。我们到外面去玩,我跳舞给你看,你再给我讲讲你的新娘子。’李壬拉着她手说:‘就在屋里呆会,我给你讲讲成亲的事。’珠儿只有坐下,说:‘我早就知道了,你不是告诉过我了吗?’李壬说:‘还有呢,等我把灯吹了。’珠儿说:‘你这样我有点害怕。’李壬低声说:‘别怕,我抱着你,我们到床上去说。’就这样,小珠儿从少女变成了小妇人,两人从好友变成了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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