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飞剑奇情 > 第06回 金花芳菲
    施豹字疾吾,龙虎山道家太乙派正统传人,南火之星,纯火体质。这一派注重自我修炼、丹田内气、金丹大道。施疾吾精于剑术,常在外走走,作侠义事,又极为长于医术,个人兴趣所在,几乎包治百病,视病家而定,贫寒的用点草药治好,药材白送,富贵一点的也开些补药,让药铺赚点钱,内外各科,兼收并蓄,针灸推拿按摩,无所不包,最大兴趣着迷于医道最高境界,大力钻研人体、精神、灵魂之学,造诣颇深,利用新死的人,将肢体、器官、甚至心脏、肝肾换给病人,十拿九稳,妙手回春,近于神医,几乎有起死回生之能,被称为回春圣手。以上种种,自然分文不取,经济富裕,来源于龙虎山道观所属林木、果树、菌蘑、松脂、花草甚至矿产,自有人经营,行走世间,扶危济困,修积外功,了解人世,观察自然。黑浓长发披肩,后面竹簪绾住一点,一撮浓黑胡子,让人感觉成熟老到,背个斗笠,风尘仆仆。简单行李、药草、书籍、宝剑。东西南北中,名山胜水、恶山浊水、崇峰凹地、江河湖海、丛林荒漠,湿地碱土,向大自然学习,了解运行规律。大小城镇村落,无所不到,住的是那种挂着灯笼‘鸡鸣早看天,未晚先投宿’的鸡毛小店,有时野外过夜,书本就是枕头。一日两餐,素多荤少,也偶然喝点酒,烈酒劣酒花雕美酒不拘,多数茶水凉水白开水,是一个真正的烈火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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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久不来京城,再次瞻仰首都风光,住店后收好行李书籍宝剑,自己到街上闲步,这时大唐盛世,国家繁华富裕至极,京城人烟稠密,工商发达,人物华丽,交通繁忙。突然行人纷纷避让,说到:‘来了来了……’銮铃蹄声阵阵,一骑雪白龙马,上面一年轻绝色美妇人,白衣飘飘,丹唇含笑,眼光如秋波四流,黛眉如远山叠翠,缓缓过去了,跟着30名男女护卫,人们啧啧称羡:‘夫人进宫了。’施豹觉得有一波秋水射向自己,立感心神摇动,但自镇慑。自想一个背箬笠的过路人,不可能获得垂青,自觉从未见过如此美艳的妇人,不觉心动,难把倩影从心中抹去。他不知道,常人看他是个精壮的男子,明眼人看见的却是一团烈火。确有美人妙目如电、单从气质、只需一瞬、从万众中就看到火一样的男人,道气纯阳,精神如松,两目如电,一小撮漆黑漆黑的胡子,油亮鲜活。施豹回店不久,店家引进一文士师爷模样:‘请问是龙虎山施先生吗?’施豹站起:‘正是贫道。’‘我家有邪魔作祟,病入膏肓,请先生一往救治。’马车辚辚,曲曲弯弯,来到一所宅院,直接开进,里面似很精致,大玻璃缸,金鱼自游,七八个鸟笼,翠鸟啼鸣,香烟袅袅,乐声细细。师爷请施豹下车,换四个健妇抬的小轿,来到一院内,树影森森,鲜花丛丛,三级台阶进房,一明两暗,暗间锦床上有一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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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施疾吾成了一贵妇的私人医生和朋友,虽然病情缠绵,但总算在慢慢好转,种种限制,不能经常见面,但很关心她的情况。不久,天下大乱,邉将造反,兵锋大盛,连陷两京,皇室逃亡,贵妃赐死。施豹在变兵屠杀死亡边沿救出夫人,离开动乱之地,一路敷药喂水,来到西南一城,可她已重伤垂死。时当蓉王前妃逝世三年,重新选秀册妃,相中一位1岁姑娘,沉鱼落雁,美丽动人,王心大悦,不愿草草,要大操大办。先封‘销魂夫人’,专修一别宫,准备隆重迎入王宫中册立。突发宫廷政变,乱兵杀死蓉王,姑娘害怕受辱,仰药而去。施豹一直研究天地人生大道,施大法力,将自己朋友贵妇的心脏和脑髓、精神魂魄意念,注入新逝姑娘体中,逆天行事,孤注一掷,总算大道成功,不负所研所学,贵妇重生,回复青春,旧事连姓名统统被置忘去,只知自己是销魂夫人辛盈盈,前蓉王所封。但本性不改,仍是喜欢骑马招摇,自得其乐。新王是前王儿子,12岁,却雄才大略,起兵平叛,登上王位,前王的一切,完全照办,算是继承遗志,所封销魂夫人,自然有效,但也绝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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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销魂夫人辛盈盈,过着快乐富裕尊贵的生活,身边有位支持的朋友施豹,修道术,明医理,兼职马倌养马人骑术师,常来看她。盈盈发奇想,组织“牡丹女儿会”,对内是社交团体,对外是慈善组织,成员条件只一个:美貌。销魂宫被前王埋有巨额黄金白银珠宝,价值连城,又有广大农田土地庄园。牡丹女儿会现在核心成员有:鄢嫣,边城武将世家,美丽妖娆,气味相投,成了好友,因其爱紫色,被称紫菀花。又介绍来另一藩王公主,岑倩倩,头发火红艳丽,皮肤白嫩如雪,被叫为血娇。还一位,极其另类,自称鬼娘子,名黎无影,加上后来的小妖女绿绿。天南地北,5女结成姐妹。名义上大姐是盈盈,核心却是鄢嫣,胸有大志。大姐糊里糊涂,小妹还是孩子,两人哪里知道世事,只知玩乐。鄢嫣是一大教星宿海的重要人物,紫星天君,是教祖天缺老人的左臂右膀,深得信任和传授。聪明过人,心机深沉。这个教被正派剑仙称为邪教,主要是修炼方法杀人无数敲骨吸髓,破换自然,连鸟兽树木河湖水源全部被竭泽而渔,精灵之气吸取殆尽,赤地千里。鄢嫣知道,这教最终要被铲除,没有前途。自己脱身离开,虽然可能,但不甘心十几年的修炼白费,还得东躲西藏。于是想结交一批力量,找到有力外援,推倒天缺老人,自任教祖,率众反正。但这是拼性命掉脑袋的事情,不能急,谨慎交朋友、结知心、蓄力量,由远而近。看中了销魂夫人宫苑偏僻,地位崇高,有财力影响力,由她而结“牡丹女儿会”美女团,不愁没有来卖命的男人。鄢嫣和血娇认为,大姐有钱有势,艳丽无比,是个胸大无脑的人,便于操纵利用。其实,胸大腰细腿长颜值高就无脑吗?非也。施豹在‘重生’她的时候,封闭了一部分灵智,特别是记忆方面,这是为她安全着想,很久以后慢慢这种封闭会失效,其聪明天资是极为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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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黄河教的玉刚子僧再思和玉灵子唐灼华飞走,先轸和滴血公子冼锜飞剑血叉交斗,鄢嫣问无影:‘那两人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你得去问他们,我不知道。’其实,她是知道的,就是为了她。先轸也问:‘你这没分曉汉,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出手飞叉伤人?’滴血:‘你这狂徒,为何用剑光将我家黎姑娘圈住?’‘你没听见刚才天雷爆炸,我是保护那位姑娘。’滴血公子的确听见天雷爆炸,但相距尚远,‘有我在此,要你献什么殷勤?’先轸心想,此人法力高强,人物英挺,姑娘那么美丽,怎能没有男友,说不定两人正在交往,自己多事了。施豹走过来,:‘两位收起法宝,我来请问一下。黎无影姑娘,这两位少侠为你打架,怎么不说一句话?’无影说:‘我正看鱼儿玩耍,那个白脸的过来要绑架我,我挣脱了。红头发的不就是血娇儿的哥哥吗?我不知他家黎姑娘是谁。’先轸、滴血听了,有点莫名其妙,这姑娘真会耍弄人啊,又可爱,又可恨。盈盈从施豹身后躲藏处走出,问:‘见面就掐,吓死人。影子,你喜欢哪个?喜欢的留下,让豹哥哥把不喜欢的赶走。’无影:‘我当然喜欢你哟,盈盈心肝,就不喜欢你的豹哥哥,老霸着你,让他把自己赶走。’‘我当然知道你喜欢我,放心,我也喜欢你,影子。但不能赶走豹哥哥,他得给我们养马看马。’施豹微笑:‘影子姑娘,瞧,我有份不领钱的工作,我没碍你的事啊。’盈盈突然发现:‘血娇儿哪去了?’一个声音:‘她回教坛了。’凌青锋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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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轸与滴血公子的斗剑已经停止,见凌青锋萎靡不振,知有隐情,对施豹:‘施真人,他日再见请教。’转身,‘滴血公子冼锜,你我后会有期,不见不散。’深情地看了黎无影一眼,她却佯装未见,又去观鱼。轻叹一声,拉着凌青锋回到旅店。倒杯水给他:‘三弟,愿意说说吗?’沉默一会,长叹一声:‘大哥,我辈能动感情吗,我是说爱情,一见钟情。’‘要我一般说说很容易,细说很难,自己没有经历。’‘我知道丹凤妹子爱你,你也明白,却无表态。’昆仑第二代,鸾凤二仙,郑英鸾、苏丹凤,极为美丽,仙凡共仰,剑术佼佼者。‘三弟,这话不要随便说,丹凤妹子美丽,道德法力在我之上,我敬她爱她,怎敢梦想高攀。’‘言不由衷,言不由衷,要教育我,怎能服人。’‘不是这等说,你和那位血娇公主共度一宵,也很突然,她到底是什么人?’‘出身邪教,出于淤泥而不染,我真的爱上她了,无法自拔。’‘后来呢?’‘她返回神血教坛领责,凶吉难料,与昆仑弟子相恋,还不知怎么为难她呢,我真担心。’先轸知道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得说:‘半年回山述职,已经到期,你打算怎么说?我能帮上忙吗?’‘不必了,谢谢。’先轸很想说,自己对美丽的丹凤,是作为师妹喜爱,现在关注一个莫测高深异样的鬼娘子,但说这个会火上浇油,助长青锋危险的恋情。两人回山后向执法真人报告,青锋实话实说,爱上妖女,绝不回头,执法长老刚毅真人大怒,将他囚于后山山洞,面壁下跪思过3年。青锋痛苦异常,常常自残,很久才平静下来,相信真爱会最后胜利的。先轸爱莫能助,唯一办法是打听清楚血娇公主为人如何?血娇公主倩倩,在男女关系上,是有经验的,对青锋也算一见钟情,正派高足,帅哥美名传遍江湖,但一夜之后,渺无音信,不知为自己在受苦,由爱而很,误解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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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两次聚会之一已过,鄢嫣辞去,黎无影也要走,盈盈不放,多住一天,要她说明白到底喜欢哪个男人?无影说:‘要听真话吗?’‘当然,不许骗我。’想了一会,貌似认真:‘真话就是,我喜欢那个叫施豹的。’盈盈信以为真:‘可他喜欢我啊。’‘作为大姐,凡事理应尽先让着妹子,才是道理,所以,让给我吧。’‘可是他非常非常喜欢我,等我去同他商量,不过我也非常非常喜欢他呢。’‘那你就慢慢商量吧,下次我来时告诉我,不过我也可能变了心。小绿儿怎么走了?’盈盈啰啰嗦嗦告诉,绿儿母亲来要把她接走,说送去昆仑山学道,求个美好归宿。无影问:‘她以后还来吗?’盈盈皱眉:‘昆仑那种地方,法深似海,恐怕不行,好在我联络了那位唐仙子,很不错。长得虽不及我,可同你差不多。’‘正派剑仙,看得起我们吗?’‘什么话,好多人巴结我们还不要呢。’‘好吧,半年后见,我去找个自己喜欢的。’‘别,我跟豹哥哥说说,我们两个一块儿,行吗?’‘不行,跟你一起,我要吃亏,跟别人倒不怕。’‘那倒是,真不好办,不好办,我得想办法,这大姐可不好当,你不知道,只会玩儿,不管如何,半年后你得来。’难怪人家说她胸大无脑,怎么玩得过深沉的鬼娘子,但无影也真的爱她。盈盈拉着她:‘今晚得住一夜,我有很多话要说。’在她耳边轻轻说,哄她:‘今晚我跟你睡。’‘真的?你给施豹说吗?’‘不说,瞒着他,我编个借口。’‘不行,得明白告诉他,你今晚跟我睡。’盈盈为难,没办法,走到施豹跟前,扭扭捏捏,俏脸红了又红,鼓足勇气:‘我我,今晚去跟影子睡。’无影大大得意,她有点喜欢施豹,更爱盈盈,偏要展示自己对大姐的控制力。可白高兴了,施豹莫名其妙,你自己睡和去同一个姑娘一起睡,告诉我干什么,安全保卫我是全面负责的,只能说:‘好的。’盈盈高兴了,一夜女儿私房话,唧唧哝哝,无影才知道,盈盈真是胸大无脑、百事不懂、至今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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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嫣是邪教星宿海七大弟子之二,紫星天君,回教坛向教祖天缺老人报告,基本控制了销魂宫,只是有一个潜在的对手,龙虎山施疾吾,不知深浅,可能与销魂夫人盈盈相好。天缺教祖说:‘打开眼界,多找福地,可以考虑长江沿岸,那里地肥人富,水源充足,农林牧副发达,还有矿产珍宝。’‘弟子将沿江而下,做一番彻底调查。’乘舟出发,星宿海是长江黄河源头地,一片荒野沼泽,景色奇异,转入长江改大木船,顺流向东。鄢嫣道装,素面对人,低眉敛首,作谦和状。同船一个尼姑包了小间,一个背宝剑的道爷住了大间。鄢嫣很注意他们。尼姑面貌凶恶,但持戒极严,完全辟谷,不食不饮,身边只有一长长布包,估计是武器。道长面容平静,饮食如常人。趁两人在甲板闲望闲谈,鄢嫣上前稽首请教:‘弟子西川学道,现往江西龙虎山求真,请问两位仙人法号。’尼姑三角眼看了她一下未答言,道者说:‘我是许丹阳,这位屠龙师太程修。’鄢嫣大惊深躬:‘原来是名满天下的斩蛟天君和屠龙师太,失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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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丹阳比较和蔼:‘你在何处修道,几年了,师父是谁?’‘弟子在成都黄羊宫出家,学道三年,师傅吕玉春,最近仙去,遗命让我上龙虎山寻师拜师。’许丹阳上下打量她:‘三年有此成就,看来天资甚好。’鄢嫣心中一动,觉得尼姑很不友好,许真人有垂顾之意,福至心灵:‘许真人在上,弟子鄢嫣愿拜您为师。’真人笑道:‘慢来慢来,我从未收徒,何况女弟子,你既要去龙虎山,又怎能变卦?’屠龙师太姜修说:‘哪有半路上,一言不合就拜师的,还是走自己的路吧。’鄢嫣立刻对许丹阳跪下:‘弟子得遇真人,鄢嫣拜师,永随左右,一心一德,学习斩蛟大法力,誓不变心。’磕了三个头。许真人躲避不及,看着程修:‘这是从哪里说起,却如何处理?’鄢嫣说:‘师傅不收,弟子不起。’程修说:‘来历不明,岂能轻许,如有奸诈,我的屠龙刀要饮血了。’许丹阳说:‘这位姑娘,我将不久飞升,也无暇教你,不要误了你的资质,你且跟着我们,我们正办一件大事,你可见识见识。’鄢嫣:‘得有个名分,更好随侍学习,否则成了偷艺。万望慈悲,做个记名弟子吧。’许真人无奈:‘你既知我们名号,也大致知道我们联合一起要干什么。三峡某处,出了两条孽龙,气味相投,引来不少恶蛟,为害一方,我们就是去除害的。不知你有些什么法力?’鄢嫣藏起自己的紫星神剑,说:‘弟子只有些基本功夫,不是玄门正宗,可以勉强御剑。’许真人说:‘我有36口斩蛟神剑,不能传你,有一口腾蛇剑,威力不小,你可到我舱房,传你此剑和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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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丹阳舱房很大,衣物被褥书籍琴剑棋盘应有尽有,看来生活的水平比较高,但很杂乱。鄢嫣说:‘师傅,请你到甲板上看看风景,我帮你收拾一下。’许丹阳走出,一会回来,简直大变样,一切整整齐齐,有条不紊,一炉好香,一壶好茶,最奇的是换下的内外衣物,洗的干干净净,晾在窗外的一根细绳上。心中大喜,一直单身,一经女人过问,生活大变样。其实,屠龙师太也进来过,完全熟视无睹。真人矜持,喜悦不露言表,只说:‘费心了。’但决定传她真功夫。他的剑术自成一路,与主流道家不同。初步讲解后,做吐纳基本功。鄢嫣是星宿派,善于交际,有正教朋友,对玄门正宗的基本道术知道一些,觉得许真人却是另辟蹊径,有其独特之处。鄢嫣基础好,天资高,领会很快,真人满意,到第二天中午,初步告一段落。鄢嫣说:‘师傅,您休息一下,我给您换上茶,再给你炒点菜、喝点酒。’鄢嫣早就发现,屠龙师太绝对辟谷,不食不饮,许真人却可以常人饮食。一会端上几个荤素菜肴,荤菜为鱼虾,素菜新鲜蔬果,一大壶酒。许真人心中大块,开怀畅饮,品尝美食。烹饪是鄢嫣一绝,立即征服了真人的胃肠。然后继续教御剑术。腾蛇剑极其锋利,宝光隐隐,冷气森森,鄢嫣知是好剑,学习认真,到午夜,已能从窗户飞出,转腾自如,收发随心。突然听到一声,全船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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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真人说:‘有江洋大盗劫船,我们不管世间闲事。’鄢嫣到底年轻好奇,走出来看,两间大舱门全开,一伙劫盗把这一家赶到一屋。父亲四十多,虽害怕,仍镇定,妻儿发抖。两个年轻人二十上下,两女孩七八岁,像是双胞胎。劫匪11人,人戴面具。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手拿雪亮单刀,声泪俱下:‘你这狗官,害我全家冤死,今日要你偿命,我也杀你全家。’那个看似父亲的人说:‘小好汉,你认错人了,我们是做生意的,绸缎布匹,不是当官的。’‘你是姓花吗?’‘小人花发财,儿子花富花贵,小女儿花雨花露,妻子李氏,没有做官的。’‘总是你花家做的事,你们得偿命。’这时走进两人,一个脸微麻腿微瘸,柱一铁拐,另一个十六七岁,极为彪悍,手执单刀。瘸子说:‘兄弟武劈涛,东川船帮总舵把子,这位金帮帮主江石,事情发生在船上,金帮地界,我们不得不出来说话。刚才的我们听见了,看来那位小兄弟找错了人。’小伙子说:‘我不管,总是他家人。’金帮江石:‘不是这等说,如果是贪官污吏,我帮你杀了,如果不是,不能仗人多杀人。’一个小女孩说:‘这个小江哥哥说得有理。江哥哥,你是金帮,有很多钱吧?’‘哦哦,没有,我们是淘金沙的人,挣钱很辛苦。’‘那来我们绸缎庄当伙计吧,我让爸爸多给工钱。’大家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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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川总舵把子说:‘孩子聪明胆大,绝对实话。’走向一蒙面人:‘仇虎,你放出来了还是越狱,发财来了?’‘武大爷,何必多说,没法活命,帮助壮个声势,捞点外快。’一个身材不高,瘦瘦的人说:‘在下万三首,飞刀门的,不管是非,不伤人命,只取钱财,花长官或花掌柜,钱财、珠宝、首饰、衣料全拿出来,飞刀门不说空话。’一挥手两道黄色刀光飞起,空中盘旋。众人被镇住了,江石持刀向前,飞刀一落,他手中单刀断为截,大家吓坏了。花掌柜说:‘上仙留情,我把钱财都拿出来。’武劈涛是昆仑弟子,正欲飞起铁拐,突然一声娇叱:‘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旁站一紫衣美妇袖中飞出一条青蛇,光华夺目,只一接触,飞刀堕地成碎片,众劫匪拉着要报仇的年轻人,拔腿就跑。武劈涛过来拱手:‘莫非是斩蛟门的剑仙?’‘不敢。’江石过来:‘小娘娘,我愿拜你为师,跟你学习剑术。’‘去去,去淘你的金沙,发了财再来找我。’刚才说话的小姑娘跑过来抱着腿:‘姐姐,到我家去,嫁给我哥哥,我们天天见面,有好衣服穿。’‘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叫花露,姐姐花雨,哥哥……’‘别提那两个黄口小儿,让他们先练练胆子,再想媳妇。小花露,以后我来看你。’回到许真人房舱,很是得意,做了件侠举,定会得到夸奖。不料真人满面怒容:‘叫你不要管世间闲事,还偏要管。’鄢嫣很吃惊:‘这关系人命,怎么是闲事?’真人大怒:‘敢同师父顶嘴,面壁跪下。’鄢嫣害怕了,扭扭捏捏走到壁前,对壁说:‘我偏要不跪,我偏要管闲事,打我一顿也那样,随便打。我没错,就是没错,谁错了谁自己来跪,我不管。’要哭。真人大吃一惊,从未遇见过,糟了,不听屠龙师太的话,惹麻烦了。有比仙剑更厉害的武器,女人的眼泪。女人有好处,也有麻烦,惹不起,只有躲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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