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鸟各飞林中绝,
遍花齐芳院外香。
煞费心血付东流,
一朝身死不复活。
夜,黑、静。一道破空声传出,一个黑影破窗而出,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又腾的弹起,一手抱臂,踉跄着向院中的假山奔去。
顿时府中各巡逻的士兵皆大呼‘抓贼’,齐举火把四面往院中赶来。片刻院中便聚满了士兵,只见我一推房门,走入院中。那卫兵队长跪地道:“属下等来迟,望主公责罚。”我摆了摆手,望了他一眼道:“房中还有一个,先把他关入大牢,担会我要审问。”顿了下道:“在各城门设关卡,严厉盘查过往人员。”队长一愣后,道:“属下立刻去办。”
入房把那刺客捆了个结实,搜查了一下院子,发现有一个地道直通府外,令数个士兵护卫庭院后,便执行命令去了。
大厅。郭嘉等闻训急急赶来,见我无恙,悬着的心也落地了。张颌道:“主公,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刺客到底是何身份?”我啄了口茶,无奈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幸好那二个刺客武功不高,只是懂些隐藏技巧而已,不然这次我真的要见祖宗去了。”郭嘉眉头紧琐,道:“主公,吾观此次行刺必不简单,定有阴谋?”张颌也道:“难不成是袁绍所为?”我道:“不可能,现袁绍正与公孙战,且处于劣势,必不想与吾为敌,而少分胜算。”张颌疑惑道:“难道会是公孙瓒?”我沉吟道:“吾料公孙既与吾结盟,此事定不会为其所为。而若吾死,其少一盟友,东北三郡必乱,于其又有何益焉?”张颌低头不语,片刻抬起头来道:“主公何不审问那个刺客?”我道:“恐其不吐真言耳。”张颌忽然阴阴的笑起来道:“此事无须主公出马,吾自有办法逼其招供。”说完嘴角尤挂着一笑容,我全身打了个激灵,呵呵道:“那…那就交给你了。”张颌一恭身,退出大堂。
须臾,张颌脸带不屑的迈入堂中道:“那个刺客胆子还真小,被我一下竟然连祖宗十八代都抖出来了。”我苦笑:后经一狱卒描述张颌审刺客,那是何等的惊心动魄。张颌顿了下,神色一肃道:“原来那刺客是袁家的门徒,其首领想趁主公身死,三郡混乱之际,在深县首发暴乱,以数县应之而成燎原之势,占三郡而投袁。”这时郭嘉道:“素闻袁家四世三公,门吏遍布天下,实也是头痛之事。”忽一惊道:“一刺客逃脱,必告其主公。而其闻阴谋败露,必仓促举事矣。当务之急应令各县戒严,再出兵围剿,方为上策。”我然之,当即传令各县戒严,捉拿叛党。
数日后,急报频传:沈荣(虚)在深县发动叛乱,三郡中数县响应,十分危急。我令张颌领一万军平定叛乱数县,自点一军前往深县平乱。
大军开到深县地界,探子回报:“前方十里发现敌军先锋,人数在二千人左右。”典韦刚要请战,却闻一少年稚音响起:“主公,仁德愿领军破敌。”我一愣,望着他坚毅的眼神。道:“典韦。”典韦一听,大喜道:“末将在。”“令汝为先锋,领三千军迎面痛击敌军。”典韦大笑,领军去讫。看着潘宇失望的神情,我道:“潘宇,令汝为副将,令二千军,绕道堵截敌军。”潘宇大喜,领命而去。
须臾,捷报传来:敌军为典韦大败,慌忙败退,又为潘宇截杀,损伤大半,狼狈逃入城中,闭门不出。
大帐。典韦大喝道:“没想到潘凤竟会投沈荣而反大哥。”我一惊道:“潘凤。”典韦不屑道:“是啊,敌军先锋就是他。”我沉思道:潘凤应不会如此啊。
深县城下,密密麻麻布满了我军士兵,黑压压一片。随着战鼓声‘隆、隆’响起,顿时如潮流般涌向城墙,往架好的云梯上爬。沈荣大急,大呼放箭。
“嗤”的尖响,密密麻麻的羽箭扑天盖日的飞来。而城头的大石也纷纷无情的砸向士兵的头颅,喊杀声、叫骂声雀起。
我见攻城无果,急令鸣金收兵。沈荣望见我军撤退,以手抹了下额,轻吐一口气。
深县城头,潘凤道:“主公,城中粮草已尽,恐怕…我想秦羽必不会为难主公,不如…”沈荣大怒道:“潘凤,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吗?”说完便要拔剑杀潘凤,潘凤大怒道:“初仕汝等,以为汝是磊落君子,不想竟是此等人物。”手中剑光一闪,鲜血飞溅。沈荣似不相信的瞪着潘凤,缓缓倒下…
我正为深县难破思破头皮之时,郭嘉奔入帐中道:“主公,潘凤杀死沈荣,率深县军民出城投降。”我一听,大喜。令安排接收事宜。
潘凤单膝跪地道:“沈荣一意孤行,已为吾所杀。素闻将军仁义,特来请降。”我双手扶起潘凤道:“你我本为兄弟,汝肯助吾,欢迎之至。”当即表其为平贼校尉。潘凤大喜,拜谢。
安民毕,拔营回军。数日内捷报传来:张颌领军数败叛军,现已平定,正收兵回信都。而河间与渤海二郡也传来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