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浪迹三国之一代帝王 > 第九章西事戎起
    这日,尽管仍是冬季,却少了往日的那份寒意。

    及近傍晚,天色已经渐渐昏暗,转至浓黑了。高远的天穹之上,星星看似繁多,却也大都显得黯淡无光。

    一弯新月悄悄地爬上另一角的天空,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给月光下的大宅笼罩上一层神秘莫测的气氛。

    白天的些许热度已经渐渐腿去,晚上倒真有些凉意,四周的空气也还酥爽。

    高顺还在向桌子那边的董昭频频劝酒,他自己也喝得有些微醉了。

    “高将军,有客人来了。”

    董昭双手轻轻挡开高顺递上来的酒杯,向院门口努了努嘴。这些天来,董昭倒是受到了貂禅文武将官的邀请,无论级别,董昭都谁邀随到,一概应允。

    对来邀者一概客客气气的,董昭倒是显出了少有的好脾气。他知道貂禅这是使的拖字诀,他在洛阳多待一天,对于貂禅来说,她谈判的筹码便会垒高一分。

    许是由于心情的缘故,董昭想干着急也不是办法,自思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高顺这才注意到院门那边已经有人来了。他很不情愿地把酒杯放下,不过他没有忘记把杯子放在董昭那边。

    见来人是樊稠,高顺一下便来了精神。樊稠自来与高顺有些交情,败俘降貂禅之后,两人常常相互往来。

    虽两人也可称交情颇深,但两人脾气秉性却不大相同。却都出于至诚,故尔才能彼此接纳。

    樊稠本是来找高顺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董昭,又看见两人都喝得微醉的样子,不由一愣。

    高顺见樊稠只顾站着发呆,赶紧笑着一把拉住樊稠,一边吩咐下人再加一副碗筷,一边把樊稠拉到席上坐下。

    “哎,樊兄,中途闯席和迟到,你自己挑一样吧。不过随便是哪一样,三杯酒你是吃定了。”说着,高顺斟满了一杯酒,放到樊稠跟前,笑着嚷道。

    “高将军……”董昭看了一眼高顺,无非是说要高顺别太为难樊稠,给他点面子。却不知道平常高顺抢白、打趣樊稠的事情并不少,而樊稠也往往只是打个哈哈,解嘲一番也就过去了。

    “董将军,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人生来就这样…今天他这三杯酒是吃定了。”高顺得意的看着樊稠,笑眯眯的说道。

    董昭看向樊稠时,他已经笑着开了口:“是,是。高兄说的有理,今儿确是我的不是,该罚,该罚!”说着,樊稠已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自倒了二杯喝了。

    高顺看他喝完,方笑问道:“樊兄,今儿不请自来,是为公焉?为私焉?”

    樊稠方放下酒杯,笑着答道:“高兄贵人事忙,我哪能无事常常来打扰。今儿是主公特令我来告之将军,让你速去见她,说有要事相商。”

    高顺此人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平日公私分得甚是清楚。

    此刻,高顺听到貂禅有要事找他相商,酒已经醒了大半,头脑也有些清醒了。便发问道:“樊兄,可知主公是为的何事找我?”

    “这……”樊稠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董昭,见董昭一副自斟自酌的悠闲样,显得并不感兴趣。樊稠心中暗自有些发窘,干咳了几声方道:“这个,我也不甚清楚,高兄一去便知。”

    高顺也些为难的看了看董昭,董昭这时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微笑着看了高顺道:“高将军既然有事,便自去忙吧。昭今日也算酒足饭饱了,多谢高将军款待,还是改日再来叨唠吧。”

    高顺显然松了口气,笑道:“如此,恕高某照顾不周之罪了,下次定当好好宴请董将军。”说着,喝道:“来人,送董将军回驿站。”

    直到看着董昭走远,高顺方跟着樊稠往国师府赶去。

    貂禅和高顺想象中的也一样,也不一样。貂禅确实有其独特的一面,遇事也可独当一面,不同于一般的那些大家闺秀。和貂禅相比,那些个女人简直愚蠢的有些可笑。

    国师府正厅中,不出高顺的意外,大部分高级将领齐集一堂,而稍出高顺意外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

    貂禅脸色微白,神情有些紧张,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初进厅中,高顺希望能更多地看一看周围的人,看一看这些不管他熟不熟,都必须与之风雨同舟的所谓的将军大人们。

    所以高顺一进门并没有出声,而貂禅竟也没发觉。高顺只是尽量的站在大厅上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静静的一边等待貂禅发话,一边观察众人的表现。

    高顺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在这群官僚们心中隐藏着的不安和紧张。正感微微诧异时,突然高顺感到自己的目光和另一道目光碰撞了一下。

    “高将军,你来了啊。”一句语气平淡的话从貂禅口中说出,似乎没有了刚才的烦躁和不安。

    高顺恭敬的答道:“是。但不知主公为的何事如此烦恼?顺愿为主公解忧。”

    貂禅显得有些疲惫,振作了一下精神,苦笑着道:“刚接到长安急报,西凉马腾、韩遂称为君清侧,起兵破关而入,直抵长安。”

    没等高顺接话,貂禅又苦笑了一下道:“更让我恼怒的是种邵、马宇、刘范之徒竟欲反叛,幸为发觉,早做惩处,不至酿成大祸。”

    高顺这才深思片刻,方举首说道:“此乃是主公洪福所至,谅此等狗才能为害乎。现在长安既然告急,顺虽不才,愿带兵一战。”

    貂禅很欣赏的看了一眼高顺,微笑着道:“好,我要的就是将军的这句话。有高将军出马,马腾等众自然是望风而靡。然容我一问,高将军将出何计以破敌焉?”

    高顺刚闻貂禅说到此事,脑子便开始运转起来了,这时看貂禅问起,遂告道:“顺以为现下冬季,本就于兵不利。更何况西凉远来之众,虽现在兵盛强盛,然其粮草必为不足。顺只须带兵一到,不与战,日谴兵扰其粮道,日久彼必走也。到时,顺再挥军西向,定可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貂禅在旁边听着,感觉高顺果然果断决绝,相比之下,更显得一班群将的庸碌平常。

    貂禅显然满意高顺的回答,却仍是一副苦笑的神情,慢慢说道:“此计确可破敌,然高将军想的太过简单了。你只考虑到了敌军缺粮,然则我军实也无多余可支之粮了啊。”

    高顺闻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勉强冷静下之后,只得低头喃喃道:“这……确实有些难办啊…”

    这时,自从进屋便退到一边,一直没有发话的樊稠犹豫着说道:“主公,稠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貂禅闻言,有些好奇的把眼光从高顺一下转移到樊稠身上,见他一副惶恐的神色,微笑着道:“樊将军不必拘礼,有何话但说无妨。”

    樊稠闻听,简直如沐春风,瞬间情绪稳定下来,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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