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孤鹰传 > 第十一章 病虎赵风
    冬去春来,转眼之间光和三年的冬天过去了,光和四年的春天到来了。

    整个冬天,猎鹰一直在飞燕岭褚燕的山寨,也是他一手创建的第一个军事基地里度过的。自那日褚燕带领手下人宣誓效忠于他之后,他首先花费了十天的功夫把整个山寨整饬一新。山寨的木制围墙被推da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大石砌成的高大石墙——反正山中最不缺的就是石头,建石墙不但坚固,而且同时也是为以后的训练打基础,让这些效忠他的山贼先熟悉熟悉以后天天要背在身上的石头,呵呵。

    在建石墙时,猎鹰又考察周围山势地形,气候水源,把石墙依山而建成一个不规则的瓮形,又在石墙内高处建了望塔,高楼。又在石墙外几处重要之处建了几个坚固的石堡,暗中挖地道与石墙内相通。此时的山寨,似于山势浑然而成一体,横生一种不动如山,坚不可摧的气势。此时的山寨,与其说是山寨,倒不如说是小山城更恰当。

    此外,猎鹰又指挥众人在山寨中整出一块平地来,以做平时习武训练场地之用。在随后李鸿带领李家村诸青壮到来后,猎鹰又让众人砍伐木材,除盖了几间大屋外,其余皆被他指导众人做出一些器械来,说是以做训练之用。这些器械众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除了暗暗称奇之外皆大感猎鹰乃是非常之人,胸中大有丘壑。猎鹰又安排出了望哨,明哨,暗哨等护卫之人,又安排值日警戒人员,分派的井井有条,这让褚燕等诸山贼和李鸿带领的李家村诸青壮中一些有心之人在钦佩之余大生感慨。看主公的手笔,短短几日之内就让山寨焕然一新,从一个组织散漫的山贼寨子变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城堡,又号令众人,条理分明,不由暗自庆幸此生得遇明主,少数原先并不对猎鹰心服的人至此也对猎鹰死心塌地,再不敢起二心。

    山寨整饬一新后,在整个漫长的冬季中,猎鹰就开始专心训练褚燕带领的这三百多人和李鸿带领的百余人。他的打算,是想把这些人训练成真正的精兵,同时,根据各人资质训练出一批合格的中下级军官来。他不但想要他们能打仗,而且还要他们能带兵,这些人要能很好的领会他的战术思想,同时又对他忠贞不二,能很好的执行他的命令,这样,将来一旦事起,就能依靠这些人建立起一支绝对忠于他的又能如臂使指的军队来。

    在训练的方式上,对于褚燕带领的山贼队伍和李鸿带领的李家村青壮队伍,因为双方起步不同,所以猎鹰对他们的训练也不同。李家村青壮人人皆自幼习练内家气功,先天禀赋上优于那些山贼队伍不知多少。他们又曾被猎鹰训练过一些日子,因此比较省心,猎鹰对他们的要求就是除了每天的基础训练之外,抽出大量的时间来练习武艺和学习兵法战道。猎鹰酌情传授他们没人一套成系统的武学,又把记忆中的《孙子兵法》等等一些古代兵法教授他们。而褚燕带领的这些山贼们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猎鹰对他们的要求其实也不多,只是每天必须围着飞燕岭跑上那么几圈——也不是很多,只是早上跑三圈,中午跑三圈,晚上再跑三圈罢了。飞燕岭也不是很大,围着跑一圈,也就十里路左右吧。三圈,也就三十里罢了。一天,九十里,不多,真的不多!虽然猎鹰觉得自己心肠很好,对待这些山贼的训练量还是很轻,可还是有人跳出来大喊吃不消。对待这样的人,猎鹰也不多说,只是笑嘻嘻的一指李鸿和关羽他们,然后问:“你有意见?我明白,可以理解。你看,要不你也象他们这样好了!这样,总公平了吧,你不会有意见了吧?”那些人顿时脸色苍白,哆嗦着说一句:“主公,我没意见!我这就去跑!”转身兔子逃命一般飞奔而去,似乎生怕猎鹰改变主意要他跟着李鸿关羽他们一样跑一样——关羽身背六百斤大石,李鸿背五百斤大石,健步如飞,每天也是早中晚各三圈。这些山贼哪里有什么内功底子,不要说背着这么重的石头跑了,怕是石头一上肩,转眼就被压爬下了!

    但山贼们的苦难并不仅仅如此,经过开始的几天,他们逐渐适应每天跑上这么几圈后,更大的苦难降临了,猎鹰开始要求他们也像关羽他们一样开始背着石头跑,当然,上百斤的石头他们背也背不起来,因此,猎鹰很仁慈的表示,只要背上块二十斤的石块就可以了,若是不愿意背在背上的话,那么弄跟绳子绑在身上也成,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天天跑步的山贼们硬是咬着牙不发一言开始背着石块跑了,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是有意见也没用,到时主公肯定又要让他们看关羽了!另外,群贼也都是年富力强之辈,心中也有一团热血,在他们看来,关羽和李鸿他们一样都是主公的属下,看关羽他们每天轻松的背着上百斤的大石头满山跑,要说服气的还真没几个,个个摩拳擦掌想要有朝一日能超过关羽,也能潇洒的背着几百斤甚至上千斤的石头轻轻松松的跑。此后,他们背上的石块越来越重,三十斤,四十斤,五十斤……三个月下来,山贼中有优秀超凡之人已能背着百斤大石追在关羽他们身后跑了,大部分人都能背着六十斤的石头跑完每天的九圈了,极少数体力虚弱之人到了五十斤这个关卡就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了,好在猎鹰并没有硬性的命令他们非要多背不可。

    除了每天的绕山跑九圈之外,猎鹰又让这些山贼们做俯卧撑,引体向上,倒挂金钩仰卧起作,跳远,弹腿,骑马射箭,格斗擒拿,总之是不让他们得到一刻的安闲——即使是闲下来的休息时间,猎鹰也对他们的坐立行做出严格的规定,要求他们必须一丝不苟的执行——这一点,不仅是山贼,就是李鸿等人也叫苦不迭。不说别的,就说站立,必须要挺胸抬头,收腹提臀,双手对称贴于大腿两侧,头不许歪,肩不准斜,不得命令不能有一丝一毫稍动。李鸿等人私下里说,这是一种比蹲马步更严厉的修行。猎鹰对此付之一笑,心说这是一千八百年后军队对军人军姿的要求,现在提前用在你们身上,应该不算是浪费吧。呵呵。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猎鹰在考验这些山贼而已。通过严酷的训练,剔除其中心志不坚不能吃苦之辈,剩下的自然都是他要倾力打造的人了。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所有的人都能坚持下来,这让猎鹰不由大是感慨,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能吃苦啊!不过俗语说的好: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能吃苦的人,值得造就!

    通过考验的山贼们幸福的日子到来了!鉴于他们的表现,猎鹰终于决定要传授他们真正的武功。只是这些人年龄已大,修习内家气功收效恐是不大,因此猎鹰决定只传授他们外家功夫。少林外家功天下驰名,因此猎鹰就让少林派的武功提前在中华大地上出现了。如此,就见寨子中那块平地上,每天都是三百多号人在那扎马步,不是还发出大声的怒吼:“吼——嗨!”然后,猛一跺脚——久而久之,这块平地上被跺出七百多个坑来!不让后世少林千佛殿的那些坑专美于后!呵呵。

    整整一个冬天过去了,不但飞燕岭的山寨焕然一新,寨中的山贼们也是面貌全非,个个神完气足,精神饱满,体魄变的更加健壮。关羽和李鸿等也是大大变样,他们最大的改变不是随着内力愈加雄厚而显露出来得精神,而是全身上下洋溢的那种英气逼人,霸气无双的军人气息。这,就不能不说是猎鹰严格按照军容军姿来要求他们的功劳了!

    当春天的第一缕阳光融化了山顶的积雪时,猎鹰决定要离开山寨,出山一趟了。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是某一次训练之余和众人的闲谈。

    那一天,在提前完成了猎鹰要求的训练量后,猎鹰大为高兴,遂决定休息一日,大摆宴席,山寨中人,大吃一顿。席间,猎鹰不经意的问起褚燕:“飞燕,那位常山四杰之首,你很佩服的赵大官人,他叫什么,有个什么绰号?”

    褚燕道:“回主公,赵大官人名赵风,他自幼体弱多病,但却不知怎的习了一身惊人绝艺,勇悍绝伦,势若猛虎,他的表字又名子虎,因此有个名号唤作‘病虎’!”

    “哦!‘病虎’……子虎?”猛然间猎鹰心中一动,急问道:“他可是还有个弟弟,名叫赵云,字子龙的?”

    “弟弟?”褚燕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回道:“禀主公,燕只知有赵大官人其人,他家中有什么人却是不清楚了。”

    猎鹰闻言失望的叹了口气,但心中还是决定过一段日子出山,见见这位“病虎”赵风去,看看究竟是何等的一个英雄人物,能让褚燕这等桀骜之人也这般佩服,可惜,一个山贼的话让他等不及急不可耐想要一见这位“病虎”了。

    就在猎鹰失望之时,一名山贼站起来说道:“主公,属下是赵大官人邻村的。赵大官人家中确实有个弟弟,大名唤作‘云’的,只是他今年才八岁,还没有表字。”

    猎鹰大喜,把那名山贼叫道近前,细细问道:“你能确定,赵风真有一个弟弟名叫赵云吗?”

    那山贼虽然困惑不解主公为何对赵风是不是有弟弟这么感兴趣,但还是肯定的点头答道:“是!主公,属下能肯定!”

    “哈哈哈……”猎鹰大笑出声,赵云啊!“一身是胆,忠义无双”的赵云赵子龙啊!勇力不下关羽张飞,又智计过人谨慎大胆的绝世勇将啊!我怎能放过你?主意打定,猎鹰遂决定明日就出山,往常山真定赵家营字拜访常山四杰之首的“病虎”赵风去。他之意,不在赵风而在赵云也!当然,倘若这位“病虎”真有真才实学,顺便招揽也是不错的。

    猎鹰要出山往常山拜访赵风,关羽自然是随行的,另外,李蒙也是摔也摔不掉的。此外,猎鹰本想要那名赵风的邻村带自己去常山的,谁知褚燕一脸坚决要求随猎鹰往常山一行。猎鹰原来是想让他留在山寨中和李鸿一起带领众人继续训练的,但褚燕的态度却是非常坚决,因此猎鹰考虑一下后也就答应了。只是当中宣布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由李鸿全面主持山寨众人的日常训练,若有不从者,严惩不怠!平日里训练李鸿也显露出超凡的武艺,众山贼对他也甚是佩服,何况训练都是自发自觉的进行,李鸿也就是督导一下而已,所以对此任命众人都无异议。

    于是第二日,猎鹰和关羽,李蒙,褚燕一行四人出了这莽莽太行,一路向常山郡真定县赵家营子而去。

    虽已是微露,但一路行来,道上行人甚少,田地还为解冻,春耕尚未开始,因此田地中也无半个农夫,只有天空中寥寥飞过的几只飞鸟,带来了春日即将到来的那丝生机。

    出了太行山,进入常山郡元氏县境内,猎鹰的心情逐渐大坏。

    元氏县本是战国时赵王封于赵公子元的封地,因是而得名元氏县。西汉末王莽之乱时,刘秀争霸天下,与河北王朗以及诸外族决战河北,大战数场,元氏曾是决战的大战场之一,后来刘秀荡平王朗之辈,一统河北,势力大增,遂筑坛告祭四方,登基称帝。而他登基的地方,相传就在元氏境内千秋亭。后来刘秀一统天下,重光大汉,号为光武皇帝,只是如今这大汉皇帝龙兴之地与大汉其余地方毫无差异,土地兼并愈演愈烈,官府昏暗,吏治腐败,人民生活困苦不堪,流民日众,丧失了生产生活资料的他们为了能活下去不得不四处流浪,期望能找到一处可以让他们活下去的地方,可惜天下昏昏,四处皆是一样,哪里有什么乐土?寒冷的冬天,他们衣食无着,饿死冻死者不计其数。而与之相反的,那些巨富豪门则是日日欢宴,夜夜笙歌,日子端的是过的快活无比。

    这一切,猎鹰都看在眼里,心中大为震动。虽然他曾经学过的历史中知道这个时代民众的苦难,社会的黑暗,但当这一副活生生的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呈现在他眼前时,他为之震惊了!这就是我们的祖先?这就是我们曾为之自豪不已的大汉王朝?这就是那个诞生了无数英雄豪杰的灿烂的三国时代吗?猎鹰不能相信,猎鹰不敢相信,猎鹰不愿相信!看着那些衣衫褴褛面无人色瘦的恍若包着一层人皮的人形骨架的流民和那些倒毙在路边的尸体。猎鹰只觉的头脑中一片混乱,空白无一物。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师父曾经和他的一段对话。

    “鹰儿,长大了以后你想做什么?”

    “师父,我要做一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

    “哦?大英雄?大豪杰?”

    “是的!师父!就像您一样的大英雄!”

    “唉……鹰儿,师父一生只求己好,杀人无数,虽说问心无愧,但师父不是英雄,师父也不屑于做那世人眼中所谓的‘英雄’!”

    “这……师父,这是为什么呢?”

    “世人所谓之‘英雄’,皆‘起于乱世,救民于水火之中’,若想做‘英雄’,则先要逢‘乱世’,能在乱世中杀出一片天地,最终建功立业的,就是所谓的‘英雄’。‘乱世’是什么?是人心的堕落,人性的悲哀,是人做出来的活生生的地狱!世间事胜极而衰,此乃天道自然轮回之道。所谓‘英雄’,不过做那天道之手,使衰败重回昌盛,推动轮回罢了!”

    “那……师父,徒儿该怎么做呢?”

    “鹰儿,世间一切,尽在心中。何去何从,惟你自知。”

    那时,猎鹰并没有把师父的话放在心上,他认为师父太过偏激,在他的心中,还是渴望能做一名大英雄,“拯救世人,救万民于水火之中”,这,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心中最美丽的理想。但是,现在,当他亲眼目睹了“处于水火之中的万民”究竟悲惨到怎样的一个境地后,他觉得,心中那曾经美丽的理想蒙上了一层悲伤的灰尘。

    乱世?这就是乱世?不!这还不是真正的乱世!三年后黄巾乱起,此后数十年间中华大地征伐不断,那才是真正的乱世!

    突然间猎鹰心中横生一个想法:若是我现在干掉张角兄弟,把黄巾祸乱消灭于萌芽状态,那三国乱世是否会不再出现呢?

    但转而他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学过历史唯物主义的他知道,黄巾起义实在是历史的必然结果,东汉朝政糜烂至此,历史发展到此刻,即使没有张角领导黄巾起义,也有可能出现一个牛角马角的领导人民起义,即使杀了张角,恐怕最多也就是把乱世的降临推迟几年而已,到时人民所受的苦难可能更加的深重。

    那么,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带着这个迷惑,心情沉重的猎鹰和褚燕等一行四人穿过元氏,来到真定县境内。

    赵家营子位于真定县城城北三十里处,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村中人多姓赵,故而得名。村中人多习骑射,有勇力,又有“病虎”赵风这等威名远播勇力过人的人物坐镇,故而官府也忌之三分,不敢相欺,除了正常的捐税之外,不敢加丝毫苛捐杂税,因此赵家营子的人日子过的还算不错,衣食无忧,生活还算富足。村中人皆知在这逐渐纷乱的世道中本村中人能得如此,实赖“病虎”赵风之力多矣。故而亲切得称赵风为“赵大官人”而不名。但村中人也有忧心之处,那就是一个“病”字。赵风之所以称之为“病虎”,正是因为他身有宿疾,医治多年而药石无效,赵风虽勇,但病非是人力可与之抵抗的。赵家营子的人明白,现在诸多势力无非是顾忌赵风的威名与勇力才不敢觊觎赵家营子,一旦那天赵风有个不治,那赵家营子的前途堪忧。因此村中人对此忧心不已,他们也曾请了许多名医来为赵风诊治,但却都没有收效,久而久之,竟成村人心中一块心病,而“病”这个字也成了赵家营子人心中最忌讳的词眼。

    这一日晌午时分,猎鹰等人终于来到赵家营子。

    赵家营子外围建有一圈土墙,高约三丈,底部宽六尺,顶部也有三尺多宽,十分的坚固厚实。仿照城池的样式,土墙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出口让人出入,每个出口都安装了厚重的木门,平时大门洞开,一旦有事,东南西北四个大门一关,即成有一定防御力量的坚固壁垒。

    猎鹰心中暗赞,这个赵家营子,不一般啊!看来,即使赵风不是赵云的兄长,此行也不虚。

    还未等他们靠近大门,土墙后一人已高声喝道:“来人止步!”

    四人闻声停下脚步,猎鹰冷眼觑去,但闻土墙后隐约有刀剑之声,心中不由微微一笑:看来,在这乱世,人的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啊。

    过了片刻,土墙后走出一人,来到猎鹰他们身前十步处立定,上下打量了猎鹰四人几眼,见猎鹰四人人人皆配刀剑,那人眼中登时闪过警惕之色,语气不善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猎鹰微微一笑,并不答言,褚燕上前一步,抱拳道:“这位兄弟请了。在下褚燕,陪同我主来拜访赵大官人。”

    那人听褚燕自报家门,惊问道:“你自称褚燕,可是那‘飞燕’吗?”

    褚燕一笑,道:“不敢。正是区区。”

    那人意似不信,问道:“我听说飞燕豪侠不群,武艺过人,因煽动百姓闹事而被官府请了颜良文丑而打跑了,怎么你又回来了?”

    褚燕老脸一红,脸上怒色一闪即逝,他知猎鹰前来是为了拜访赵风,故而不能还没见着赵风的人就先和他庄上的人起冲突,因此强压怒火道:“惭愧。褚燕虽被颜良文丑所败,但某非无胆之徒,真定又是吾家乡,为何不敢回来?燕此次回来,除为主公带路拜访赵大官人外,正要与那颜良文丑再决高下!”

    那人听褚燕这么一说,心知自己冒失了,不由满脸飞红,赶紧冲褚燕赔礼道:“小子唐突了!还望褚大哥你大人大量,不与小子计较,小子这就去禀报大官人,且请几位少待。”

    说完,转身飞奔入土墙内。

    猎鹰和褚燕相视一笑,均想:这个赵大官人确实有一套,连他村中人都这般明白事理,知道进退,由此观之,其人殊不简单哪!

    片刻后,赵家营子大门洞开,原先跑进去那人引着一人来到猎鹰四人近前。

    “哈哈哈……飞燕兄!你大驾光临,赵风出迎来迟,还请兄等恕罪!”

    “病虎”赵风,大驾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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