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幽夜男爵 > 18.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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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嘈杂的声音在我两侧划过,最终我们停了下来,但还不足三之一分钟,就听见一阵哗啦、然后是吱吱呀呀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拧着什么铁质的东西,更像是当年我在医科大学时用锉子锉骨头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好在这声音在不久之后就停止了,接着是开门声,我被人向前一推。先是解开了反绑的身子,然后突然拿掉了头上的黑布袋子。就在我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眼前的一切时,后背上被人猛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向前摔去。身后紧着是一声关门声,然后是门上锁的声音。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处何地,我被关在了一个四周都是石壁的小屋内,只有一个气窗透进来一道昏黄的光。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一个发着让人恶心气味的马桶丢在墙角,要知道这个屋子还不足五个平方,我几乎就是抱着马桶在睡觉。

    我惊慌失措,就趴在屋子那唯一一扇、厚重的、冰冷的钢铁门上使劲拍打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心里不停地喊着,可是嘴里却发不出一声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取出嘴里的东西,但即便我在取出它之后也没能喊出来,我的声带还处于麻痹状态。

    门外没有人理会我,直到我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最后因为害怕卷缩在墙角。我请求上帝保佑我,然而上帝并没有出现。我颤抖着如同胆小的老鼠一样。

    铁门下有一扇很小的窗户,它突然打开。有人讲一只铁盘子连同它里面的东西丢了进来,那就是我的食物,黄黄的一坨,连残羹剩饭都不如。

    我猛的冲过去,试图用那个小窗口呼救,但是它无情的关上,发出冰冷的“啪”声。这带有馊味的黄坨子让人看了都反胃,更别说我当时根本没有胃口。我真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形容那时候我那糟糕的处境。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收那铁盘子,由于他昨晚丢的太用力,以至于小窗里的手根本够不着。却没想到进来一个五短身材,胖墩墩的男人,他进来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用手里的大勺子在我脑袋上狠狠的来了一下,我顿时被打的眼冒金星,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血也跟着流了下来。我痛的倒在地上,他却还不肯放过我,在我身上又连踹几脚。最后恶狠狠的说:“下次老子再够不着盘子就打断你一条胳膊,让你学的轻快一些。今天一天没饭了。”然后气鼓鼓的用脚踢着盘子出去了。

    我从来没有像当时那样被人如猪狗般责打,自由和做人的权利就那样任意被践踏在别人脚下。当然没有人管我的伤,我只有自己忍着痛撕下一块衣角来包扎伤口。最后竟然难过的哭了起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上天要这样折磨我,如今的我就是一只猪、一条狗,被人这样圈禁着,被人这样毫无人性、毫无人权的肆意殴打、折磨着。

    那天我不得不忍痛捡起了昨天丢在地上,今天又被那胖子用脚踩过的黄黄的、发着酸腐味道的东西从地上刮起来,然后把它吃掉。

    我实在太饿了,总不能就这样饿死,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我不得不丢掉了做人尊严。

    那是我人生中最羞耻的时段,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只是这样,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我学会主动把盘子放在小窗口的第二天,我被人从小屋子拽出来。那是一伙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他们手里握着枪,带着口罩,眼睛里是冷漠的目光。

    关在这里的并不只有我一个,有男有女约四十来个,分别被关押在不同的囚室中,就在我的隔壁,也就是我被拖进来时经过的那段有声音的走廊。

    我们被命令排好队,一个跟着一个的往前走。他们一个个和我一样,或者说我们都如同等待被宰割的羔羊一样,眼睛里已经没有希望的光芒,面如死灰,如同行尸走肉般,按照他们向我们指定的方向前行。

    我们先是被强行剃去头发,不论男女。期间有人试图反抗,却被那些冷血的雇佣兵一顿暴打,直至所有人都顺服。

    在一间屋子内,我们被剥光了所有的衣服,那些意识稍强的还做出了反抗,然而都是无济于事的,换来的只能是一顿毒打之后。更多的人选择了顺从,男男女女没有了羞耻心,我们彻底沦落成了低等生物。他们用高压力的水枪冲刷我们,冰冷的水柱让人们惊叫着,做出本能的躲避着。

    后来想一想当时的我们更像是即将被屠宰的牲畜,正在被做被宰杀前的清洗。

    被洗涮过后的我们又被迫排成长队,然后一个接一个的领取了一套编有号码的衣服,就像是医院里病人的衣服,或者说是监狱里囚徒的衣服更为形象。

    除此之后还有一个手环,上面依然有着编号:2170。自此我在这里就没有了名字,2170代替了它。

    接下来我们被安排排着队走进了实验室,四五个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医生模样的人给我们每人注射了一种没有名字的药物。在给我注射的时候,有人说男爵来了。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戴着一顶十九世纪绅士帽和一张金色脸谱的人走了进来,就是那张我在昆仑山里看到的那张面具,眼睛似乎在哭,而嘴巴却是在笑。但我对他却没有了原来的那种惧怕,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叫平静,而是一种麻木。

    所有人对男爵显得极为尊敬,雇佣兵向他敬礼,医生们向他鞠躬。

    他在屋子里踱了一圈,然后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低着头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我。只是听见他问:“这次又抓了多少个宿鼠?”

    宿鼠,这就是我们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和小白鼠没有任何区别。

    ”一共是七个!”有一个医生回答,“加上之前陆陆续续抓来的刚好五十个。”

    “有把握吗?”

    “之前在动物身上是很成功的,但人体的话这还是第一批,不能不排除出现排斥现象。”

    “嗯!”男爵应了一声,从我身边走开。“这场实验上面很重视,所以你们知道它的意义。”

    “明白明白!”那医生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还有!”伯爵说,“应急设施呢?安排好了?”

    “就请男爵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

    “那就好!”男爵似乎很放心的就出去了。

    有人用棍棒指着我:“你过来!后面的都跟上。”液体注射继续进行。

    在被注射完药物之后,我们又被分别驱赶着回到自己的囚室,此时的囚室外面已经变得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人发出求救或者哀嚎的声音了。

    我靠着墙根坐下,药物的反应很快就让我出现了昏昏沉沉的感觉,我感觉整个牢房都在旋转。就像是喝多了酒,地面不停的往上翻,脑袋变得越来也沉重。

    很快就我就陷入一场恐怖的噩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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