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幽夜男爵 > 19.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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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境中我是一头野兽,准确的来说是一匹狼,一匹饥饿的野狼。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或许是在雪渊村被狼袭受到惊吓后,对它有着强烈的崇拜感吧!

    我蜷缩在角落里舔着自己的爪子,隐藏在黑暗中窥视一切。将身子压低,悄无声息的潜行。终于我锁定了目标——一个已经陷入极度恐慌中的人类。

    他胆怯的向后退着,我却步步紧逼,以至于将他逼入死角,退无可退。

    他噗通在我面前跪了下来,磕着头向我求饶。我心里冷笑着,愚蠢的人类!你怎么会想到向一头野兽求饶?你居然会想着向一头饥饿中的饿狼求饶?

    我裂开嘴巴,向他发出足以崩溃他神经的嘶吼声。他果然吓得抖做一团,可怜渺小的生命,你还敢扬言你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生物吗?

    我猛的扑了过去,张嘴向他咬了下去。他惊叫着试图挣扎,我一口咬住他用来保护自己的胳膊上,我极力牙合,生生撕扯。终于我嗅到了鲜血的味道,我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这种味道令我疯狂,令我兴奋。我讲嘴里的肉块嚼碎吞下,继而又向那哀嚎的人类咬了下去。一块、两块……他几乎被我咬的体无完肤,最终抵抗的力量越来越弱,而我也咬住了他的喉咙。

    人类的喉咙是那样的脆弱,我听到了喉管被扯断时那清脆的响声,在我听来那就是最美的弦乐。我还听到了因为喉管断裂,吞吐的气流泄露出来的那种呼呼声。

    他就这样死了,但是剧烈的疼痛似乎还没有消失,他的身体还在极力的抽搐中,这种抽搐一直保持到尸体慢慢变冷。

    我舔着唇边人类新鲜的血液,没有比这更刺激我精神的东西了,我喜欢这种味道。

    我兴奋的发出吼叫……

    我猛地翻身坐起,囚室外的吼叫声还还在继续,这种声音听着让人头皮发麻。我回想起自己刚刚做的梦,幸好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一个太过真实的梦也会让人觉得恐怖,我清楚的能感受到那匹狼的每一个思维和心理变化,我能体会到它撕咬时心中的那一份快感,能陶醉在它吞食血肉时的那种兴奋。

    天呐!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我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一头野兽?

    不!不对!这,这一切并不是梦。我突然看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占满了鲜血,进而看见我全身都被鲜血染红。我的天,这,这根本不是梦。

    我极尽所能的擦拭着双手上的血迹,但都无济于事。那鲜红就好像渗入了我的皮肤,晕染了我的身体,我一直退到角落里,就如同梦里被我杀死的那个无助的人一样。我缩成一团,紧紧把自己抱住,单薄无助的颤抖着。

    这时门外传来锁链被解开的声音,门被推开后两个雇佣兵走了进来。但他们似乎对我有所顾忌,将枪口对着我,小心翼翼的接近。就像是猎人在靠近沉睡的猎物。

    在确定我对他们不会造成威胁时,他们才将我拖起来拉了出去。通过长长的走廊,各种奇怪的叫声从两侧的小门里发出,更像是野兽在吼叫,虽然我能听的出那还是人所发出来的。

    通过长长的走廊,我又被他们拖过一个堆满各类仪器的实验室,最终带进一个全屋只有一把椅子的房间。

    雇佣兵将我按在椅子上,用上面的铁镣将我锁好后出去了。没过多久男爵跟另一个谢了顶的老头走了进来,那老头穿着白色医生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老头走到我跟前,俯下身子扶了扶眼镜框,仔细端详了半天我,然后有用脖子上的听诊器在我胸腔和腹腔全部听了一遍。又用兜里的一根中性笔敲开了我的嘴唇,观察了我的牙齿。

    之后他又回到男爵身边,心事重重的点了点头说:“看来抗体似乎产生了一定的效果,但是BCYS-038这种药物毕竟还是第一次在临床人体上做实验,是否还有其他副作用目前还不能确定。更何况这种抗体本身还在科研过程中,是不是能彻底抵消BCYS-038,目前还仅仅只是一个理论。不过男爵阁下,我有些事情还不明白,您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

    “这是上面的意思。”男爵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尽量保住他不会变成其他试验品的样子。”

    老头摇了摇头,表示很为难,他说:“刚才我给他做了检查,虽然说抗体对他起了作用,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发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他的牙齿。根据我刚才的观察,他的犬齿已经开始生长,估计用不了一个礼拜就是长成其他人的样子。”

    “不是说抗体起了作用了吗?”男爵向我看了过来,虽然我看不见他的目光,但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在看我。

    老头说:“我之前就说了,抗体只是一个理论产物,目前虽然起了一定的作用,从情况看也只是保证他的样子还没有发生变化,也能在正常情况下让他保持正常人的状态和思维,只不过……”

    “不过什么?”

    “您等一下。”老头出去不久后又进来,手里提着一试管红色的液体。他走到我的跟前,将那液体放在了我的鼻子下面,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冲入鼻。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陷入无尽的血红之中,一切亮光就从他的眼前消逝。浑身上下冷飕飕的,接着是奇痒难受,然后就是疼痛,那种疼痛是常人难以想像的,那是一种噬骨的疼痛,浑身上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你的骨头。骨头像被劈开一样,骨头从里向外一点点地刺穿我的肌肉和皮肤;牙齿也裂开了,拼命地疯长,像利刃一样刺向我的大脑,脑袋爆裂般地疼;五脏六腑也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啊……”我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脖颈、身体开始僵硬的抽搐,手指关节发出喀吧喀吧,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喉咙上发出了出来……

    当我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面前只剩下了男爵一个人。他依在墙边,双手抱胸看着我。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你们到底想,想干什么?”我虚弱的问道。

    “我们又见面了。”男爵显然早已认出了我。

    “优盘,优盘不在我这里了,它,它已经被烧了,没了。”

    “我知道!”男爵说,“我也知道你在骗我。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即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居然选择了说谎!你是觉得它比你的生命还要宝贵吗?”

    “可是我真不知道它在那?”我痛苦的嘶吼了一声,“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为什么?”

    “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只是以为有人受伤了需要救治,没想到会遇上这一切。我真的不想掺和在你们中间,我就是一个无辜的人。”

    “无辜?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无辜的人吗?我有样东西给你看。”男爵伸出手来,讲一个东西吊了下来,“我想你应该认识这东西吧!”

    我浑身如通过一阵电流,恐惧让我全是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因为那是父亲的怀表。长久以来爱不释手的东西。

    “你们,你们把我爸爸怎么了?”

    “不止如此吧!”男爵说,“你好像还有一位母亲,那位可爱、朴实的老人。”

    “你们这帮畜生。”我骂了起来,我明白男爵所说的意思,我挣扎着企图从椅子上站起,可是镣铐绑的太紧我动弹不得。痛苦的眼泪已经占满脸颊,我还是连累了我的家人,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惨遭杀害。

    “爸!妈!”我痛哭着,“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

    男爵却说:“你现在还认为有什么无辜的人吗?”

    “你个畜生,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内心的兽性再一次被点燃,我真希望自己是头真的野兽,发着怒吼,让后扑上去将眼前这个人撕成碎片。

    “要杀我?”男爵轻蔑的笑着,“就凭你?”

    我在仇恨的怒火中谩骂着,叫嚣着让他将我放开,挣扎让我被禁锢的部位都渗出了鲜血。鲜血令我陷入疯狂,哪怕是嗅到的是自己的血。

    男爵喊了一声来人,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雇佣兵。男爵命令他们为我打开禁锢。两个大汉却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男爵一声谩骂,他们才哆哆嗦嗦的向我靠近,似乎对放了狂的感到恐惧。

    当我被解开的瞬间,我一把捞住一个雇佣兵,大吼一声向他咬去。当时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我又变成了我梦里的那头饿狼。

    被我逮住的雇佣兵想要挣脱,但是没想到自己此刻的力量早已超过了我的想象,我不但将他紧紧控制在自己的禁锢之下,而且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他主动脉被我咬断,鲜血直喷。鲜血也令我更加兴奋,我完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另一名雇佣兵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跑,在他落荒而逃不久门外又冲进来几个人,有人用枪对着我,而我还在一味的撕咬那个渐渐失去挣扎能力的人。

    男爵制止那些雇佣兵,并命他们出去。我在急剧的发泄之后,抹着下巴上的鲜血站起来。我相信当时的我眼睛也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并且喷射着怒火。

    屋内就剩下我和男爵两个人,他怀抱双臂,似乎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疯狂的呼喊着扑向了他,就是被激怒的野狼,我发誓如果让我逮到他,一定将他大卸八块之后再碎尸万段。但是男爵的身手太快了,我感觉自己几乎触及了他的衣角,眼前确实黑影一闪,男爵已然来到我的身后。

    他摇摇头不屑的说:“动作太慢了。”

    我转身再一次扑了过去,抱住的依然只是团影子,男爵还在我的身后。

    “就这样的身手还想报仇吗?”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的意识中只有这一句话,我的行为也只是一次次的扑向男爵,却又一次次的以落空收场。而男爵似乎变成了我的影子,不论我怎么攻击他,最终他总是在我身后响起说话声。最终我被他一脚踹飞在角落里,突然跑出的几个雇佣兵将我强行按住。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四五个人居然被我一次又一次的掀翻,最终不得不使用镇静剂,才使得我陷入昏睡。

    药物失去效果后,我开始在囚室内狂躁不安,在原地打转,一会坐下,一会又站起来。胸腔就像是要炸开,脑袋也胀的厉害,我感觉我是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我连累父母受难,我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胸口,我诅咒男爵、谩骂自己、折磨我自己。痛苦时跪在墙角嚎叫,流干了所有的眼泪,最后心里就只剩下一个信念在支撑自己,那就是报仇!找那该死的幽夜男爵报仇!

    我整个人很快又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蜷缩在角落里,不再狂躁、不再痛苦,也没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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