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周凯文集 > 第11章。
    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年月30日21:9:07。

    昼。宇宙中国山东济宁悦来茶馆。

    王一全与朱福勇入场,二人皆是身穿黑色长袍,脚着黑面布鞋。王一全站于逗哏之位,朱福勇站于捧哏之位。长桌之上两把折扇,两块醒木。王一全、朱福勇两人向台下观众拱手鞠躬施礼。

    “来的人不少啊!”王一全面带微笑地说。

    朱福勇说:“是啊!”

    “来了好些人!”王一全言道。

    朱福勇说:“可不是嘛!”

    王一全一边抄手一边低头长叹一口气。

    “这、这是怎么了?”朱福勇问。

    王一全面带犹豫地说,“哎呀!恼人啊!”

    “这是怎么回事儿?”朱福勇问。

    王一全缓缓地蹲下身子,继续抄着手,说:“哎!欺负人啊!”

    “哎!哎!起来。这是台上。怎么着了就蹲下。”朱福勇一边拉着王一全一边说道。

    “欺负人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谁欺负人啊?”

    王一全说:“前些天,我去河边看海鸥,发生了一件怪事。”

    “瞧你说的,你去河边看海鸥。河边有海鸥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去海边看河鸥。”

    “这也不对啊!海边河鸥多吗?”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反正就是我计划去河边散散心。”

    “哦,散心。”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在去河边的路上,我遇见一位从后边看上去年纪很大的人。”

    “哦,老年人。”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这老先生满头银发,精神矍铄,仙风道骨,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就像20多岁的小伙子。”

    “嗬!这老爷子身体这么好?”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可说是呢!我也想:在现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还能如此,肯定有什么保养秘诀。”

    “这倒是有可能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准备赶忙上前请教一下养生之道。”

    “哦,要问问。”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大声喊道:“老先生,留步,您都黄土埋到脖拉颈的人,身体还这么好,有啥诀窍吗?””

    “哪有这么不会说话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老先生快速回头恶狠狠地说:“你妹,少白头没见过啊!””

    “嚯!少白头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欺负人啊!欺负我是善良人啊!”

    “这也不是欺负你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这还不是欺负人。这人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说话说得也不对。”朱福勇说。

    “哎!我都二三十了,连一届联合国秘书长都没干过。”王一全唉声叹气地说。

    朱福勇言道:“想瞎了你那双金镶玉的数码大眼吧!”

    “我曾经也有一个光彩而文艺的大学生活。”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光彩而文艺?这是什么意思?”

    “我擅长作词,尤其是为著名的歌曲改词。”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你?大学几年写过不少吗?”

    王一全说:“你看。车载斗量啊!”

    “这位还不谦虚。”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写过不少歌词。”

    “说给大家伙听听。”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大家都听好了。有鞋带的系紧自己的鞋带,没有鞋带的刹好自己的腰带。”

    “你这歌词能吓人离场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主要是震撼力强大。让大家预防好。”

    “你快给大家说说这个词怎么说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愿得一学霸,白首不相离。带我上自习,一日刷千题。”

    “哦,这是爱学习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继续道:“复习四六级,给我押考题。考试给抄题,助我脱倒一。他考九十八,我考九十七。年年好基友,代代不分离!”

    “嚯!你净想着抄人家题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其实,我中学时期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

    “这话怎么说?”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虽然初中毕业已经很多年,可是我还能想起初中时候学过的朱自清先生的《背影》。”

    “哦,初中的课文学得瓷实。”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能够清晰地记起当时我读完这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的情景。”

    “什么情景?”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当时我读完这篇朱自清先生的《背影》,我真的哭了出来,我流下了非常真挚的泪水。”

    “哦,文章特别感人。”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边摇摇头一边道:“不是。”

    “那为什么?”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因为课文后面的练习上写着:背诵课文最后六段,并且要会默写。”

    “嚯!你那是被吓哭的啊!”朱福勇抬高声音说。

    王一全说:“想想那些往事,就像发生在昨天。”

    “哟呵。你还挺感慨。”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极富感情地道:“我的心中时常回荡着一个美丽的场景,它令我不能释怀,它令我不能自拔,它令我潸然泪下,它令我垂涎欲滴。”

    “哟!什么场景如此神奇?”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言道,“这场景令我泪如雨下,令我口水似涌。”

    “哎呀!哈喇子三尺啊!”朱福勇提高声音说道。

    王一全说:“哈喇子多不雅。意思是让我很动感情。”

    “这么厉害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这个场景用一首词就可以形容。”

    “什么词?”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道:“名字是《衩头凤·狮子楼大酒店》。”

    “狮子楼大酒店?这是什么词?”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你听我来说啊!大家也多提宝贵意见。”

    “说说看。”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极富感情地说:“《衩头凤·狮子楼大酒店》。王一全。”

    “嗬!还说出题目与作者。”朱福勇说。

    王一全继续说道,“咸猪手,葡萄酒,蒸笼中的烧鹅把腰扭。肚子饿,要蒸馍。一怀老醋,几筐苹果。饿、饿、饿。”

    “真是馋鬼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继续说:“花生油,玉米粥。里脊火锅聚仙楼。香油磨,炸鸡脖。炸酱新来,卤子灌肠搭配酱香菠萝。烤馍、炸馍、肉夹馍。”

    “嚯!你不怕陆游开车回来告你啊?”朱福勇高声言道。

    王一全说:“我心中一直回荡着这个场景。”

    “你大概是馋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别瞎说。”

    “您那词不就是多种食物大集合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为了证明我有经商的头脑,我曾经开过一个西餐店。”

    “你还开过西餐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那个西餐店的位置是在另外一个西餐店的旁边。”

    “干嘛非要在人家旁边?”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我要和他竞争,我要证明我的经商能力。”

    “哦,赌气。”朱福勇说。

    朱福勇说:“他那店名叫做汤姆大叔。”

    “哦,中国有不少汤姆大叔的连锁店。”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我的店名独树一帜、别出心裁。”

    “独树一帜、别出心裁?”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时常都能被我那店名的创意从睡梦中惊醒。”

    “这么厉害。”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我做的店名匾牌也很别致。”

    “您说了这么一会子了,您的店名到底叫什么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高声说:“汤姆二叔。”

    “汤姆二叔?汤姆大叔的二弟?”朱福勇惊奇地说。

    王一全说:“什么汤姆大叔的二弟?我那是汤姆二叔!”

    “汤姆二叔不是汤姆大叔的二弟吗?”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你没法和我这文化人交流,汤姆二叔是汤姆二叔,汤姆大叔是汤姆大叔。”

    “这份子抬杠。隔壁西餐厅那老板你认识吗?”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这很重要吗?”

    “这不多了解些吗?”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隔壁老板挤兑我。他的生意比我的好。”

    “这不是公平竞争嘛!”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经过很长时间思考,我明白了,是我店名不对劲儿。”

    “你想起来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改成一个比较霸气的名字。”

    “什么名字?”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汤姆大婶。”

    “嚯!这名字好啦!”朱福勇提高声音说。

    王一全眉飞色舞地说:“果不其然,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

    “起色这么快?”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我赚了一些钱啦!计划到大城市旅游旅游。”

    “什么大城市?”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老君庙村。”

    “嚯!老君庙是大城市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不准你侮辱老君庙。老君庙村永远是我国神圣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谁要分割了?老君庙是城市吗?”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坐在去老君庙的公交车上,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哦,心情舒畅。”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在去老君庙的公交车上,我旁边的妹纸睡着了,头靠在我肩膀上了。”

    “哟呵?有这好事儿?”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这里还能用计?”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把矿泉水倒一些在瓶盖里,然后顺着肩膀倒了下去。”

    “这是做什么?”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道:“等了两站地,我表情很无奈地叫醒她,很委屈地对她说:“妹子,很抱歉打扰你睡觉。不过你睡觉流口水我实在受不了。关键是,我没有带救生圈。””

    “嚯!这用得着救生圈吗?”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我继续对那妹子说:“妹子,你看看我的衣服都让你弄湿了。我这是刚买的衣服。这可咋办?””

    “这是流口水吗?这不你倒的矿泉水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那姑娘一听我的话,她脸红了!说了各种对不起,她说她在江湖之上也是赫赫威名,人送外号刘大脚,又名草上飞。”

    “刘大脚?草上飞?这是一姑娘的名字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看也是符合她的气质的。她那双脚比我的脚小有限。”

    “那草上飞呢?”朱福勇问。

    王一全道:“身轻如燕啊!她学过古典舞蹈。”

    “哦,身体轻盈。”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刘大脚还要帮我洗衣服!还要了我的手机号,说改天请我吃饭!还要请我去爬山。”

    “嗬!你这份子算计有效果了。”朱福勇说。

    “哎呀!我的妙计成功了。”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应该说是你的狠毒的阴谋得逞了。”

    王一全说:“西餐厅大概又开了一年,我不想干了。”

    “为什么不想干了?”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觉得没啥意思。不好玩儿。”

    “你这是腻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紧接着我换了一个工作。”

    “换工作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看!我学过的专业技能多,很多工作都是专业一流。”

    “这么厉害?”朱福勇说。

    “那当然。”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这位还不谦虚。”

    王一全继续道:“哎呀!这几年来的人真没素质!”

    “这怎么着了就出来这句话?”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前几年一天,前天晚上没睡好觉,就坐在公交车里直打瞌睡,结果后面的人一直瞎嚷嚷乱咋呼,吵醒我好几次。”

    “哦,在公交车里大声咋呼。”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他奶奶的孙子滴,亏我性子好,真逼急了哥,这公交车司机我不干了!”

    “嚯!原来你换工作成为公交车司机了。”朱福勇高声说。

    王一全说道:“真是恼人。那些人坐公交车也不注意一些素质。”

    “谁不注意素质啊?你是司机能迷迷糊糊开车吗?这可是一车的人命啊!”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言道:“不怕!我驾驶专业技能强啊!”

    “技能强也不能开着车打瞌睡啊!确实疲劳开不了车,请半天假也可以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哪有这么严重?你没听说过吗?山东公交哪家强?齐鲁济宁找老王。”

    “老王?”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是啊!老王就是我,王一全啊!”

    “嚯!有这么响吗?”朱福勇说。

    “那当然啊!反是带轮子的没有我玩儿不转的。”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这么厉害。”

    “你看!卡车,汽车,公交车,拖拉机,三蹦子,狗骑兔子,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磨盘,全行!”王一全手舞足蹈地说。

    “磨盘你也会啊!”朱福勇提高声音说道。

    王一全说:“一个字!没问题啊!”

    “没问题啊是一个字啊?不知道你数学怎么学的?”朱福勇道。

    “独轮车,玩具车,啤酒瓶,锅盖,箅子,石磙,只要是圆的,没有我玩儿不转的。”王一全打着手势道。

    朱福勇说道:“后几个就不怎么样了。”

    王一全说:“开了一段时间公交车,我辞职不干了。没意思。”

    “又辞职啦?”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有一天我去城隍庙公园找一个大仙。”

    “是去算卦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大师,我觉得我很痛苦,放不下一些人,放不下一些事。每一个无眠的夜晚,都有一个个黑影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算卦的大仙厉声说道:“赶紧滚犊子!又来我这儿骗茶喝!前些天你都喝去三斤多茶叶了,我愣是一分钱没从你那赚过来。””

    “嚯!你是冲人家那茶叶去的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又过了些时间,我做起了炸油条生意。”

    “嚯!又炸油条啦!”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我的店面在一个学校对面。”

    “哦,这地方好。”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邻居家的一个孩子在这学校读书,名字叫矫厚根。”

    “脚后跟?有人叫这名字?”朱福勇说。

    “有一次矫厚根和他的几个同学课间去厕所,发现小便池里一张十块钱。”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看这地方。”

    王一全说:“矫厚根几个人不忍心钱就这么飘走了,商量过后,计划把钱捞起来。”

    “嗬!真是豁出去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其中一个学生拎着钱的一个角去校门口我那买油条了。”

    “这是要把钱倒给你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一个学生说:老板,给我来十块钱油条。”

    “十块钱都要油条?”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偷眼一看,知道了猫腻,一把把钱抓过去了。”

    “一把把钱抓过去啦!”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那几个学生一看我把钱拿过去,真是乐坏了,有两个学生鼻涕泡都笑出来了。”

    “笑得这么厉害。”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收回眼神,利落地抓了一把油条,称好,给了他们。”

    “嚯!你更狠。”朱福勇说。

    王一全微笑着说:“看着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每一个油条都卫生。”王一全唱道。

    “嗬!都唱起来了。你够毒。”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小样,跟我斗。从刚才那学生捏着钱的一个角的动作我就猜测到了这件事情的大概情况。”

    “姜还是老的辣。”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后来矫厚根也向我招供了此事。”

    “哎。这脚后跟说实话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有一次我去车站碰到一件非常令人感慨的事情。”

    “什么事情?”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济宁车站,一对小情侣在等车。男的把女的拉过来准备亲,女的有点不好意思,就躲开了。”

    “女的不好意思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这男的不高兴了:“怎么了?怎么了?自己家里的媳妇怎么还不让亲了?””

    “女的说的什么?”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女的嘟起嘴,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大庭广众秀恩爱,那是中学生才干的事好不好!””

    “看这话说的。”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女的说完话,男的点点头,不动作了。”

    “哦。没啥动作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望着那俩人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感慨:“现在小学一年级的学生觉悟真高啊!””

    “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是啊!一年级。”

    “小学生就勾搭到一块去了,这也忒早熟了吧!”朱福勇高声说道。

    王一全说:“现在的学生,有的十岁就成熟了,十五岁就熟透了。”

    “嗬!看你这话说的。”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道:“咱刚才说了,我邻居家有个孩子叫矫厚根。”

    “对,脚后跟和他的几个同学还买你油条呢。”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矫厚根,姓矫,矫正那个矫,厚是厚薄那个厚,根是根据那个根。”

    “哦,是这几个字。我以为真是脚底板后头的那个脚后跟呢!”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有一天,矫厚根来我家玩儿。”

    “哦,离你家不是近嘛!”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矫厚根对我说:“叔叔,我感觉我偏科太严重了,上次考试,我语文考了35分。””

    “嚯!35分?也忒低了吧?”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说:“那语文可得多用点功了。数学多少分呢?””

    “数学多少分?”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道:“矫厚根回答:“5分。””

    “嚯!5分?是不是成天只想着捡谁钱换油条吃啊?”朱福勇说道。

    “哎!在这个小区住了一段时间,我就搬家了,我要好好计划一下未来的生活。”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难不成你又要改工作?”

    王一全说:“确实得改了,不能再炸油条了。我得抬高理想啊!”

    “志存高远是好事儿。”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先去银行取钱。”

    “取钱?”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对对柜台业务员说:取1500!业务员说:“对不起,先生,没那么多。””

    “没那么多?”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业务员说,没那么多。我说:“那你看看别的窗口有吗?”业务员无奈地说了一句:“不是银行没有那么多,是你卡里没那么多。””

    “嗬!1500都不够了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取出来折子里边仅有的1000块钱,我立下毒誓,我要去北京闯出一片天地。”

    “哟!你要去北京啊!”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走到了北京,我发现北京的天很蓝。”

    “北京的天蓝吗?”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我没说完了呢!北京的天很蓝,全称是北京广场大屏幕宣传画的天很蓝。”

    “嚯!宣传画啊!这管什么用?”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正在街上溜达,碰到一群记者。一个记者问我:“先生,您幸福吗?””

    “你怎么回答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回答记者:“不!我不姓福,也不姓曾,我姓王。””

    “人家问你幸福吗。是生活幸福那个幸福。”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又一个记者采访我旁边那位大哥:“先生,您好,如果你中了500万,您打算怎么花?””

    “他怎么回答的?”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那位大哥说:“如果我中了500万,我先把房贷还了。”记者又问:“那剩下的呢?””

    “对!那剩下的呢?”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那位大哥旁边的大嫂恶狠狠地说:“剩下的慢慢还啊。还能怎么样?””

    朱福勇言道,“是啊!多少地方的房子都呼呼地涨价啊!”

    “我心事重重地顺着北京的韭菜胡同向前走。”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北京有韭菜胡同吗?”

    “没有吗?还有蒜苔胡同呢!”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看这些胡同名字。”

    “我心事重重地顺着这条胡同向北走。突然,一个人影从我身边飞快地闪过。”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人影?”

    “其它的我没有看清,我只看清了一双大脚在飞。”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道:“一双大脚在飞?”

    “我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念头:“是她?””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谁啊?”

    “草上飞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哦,曾经被你骗了的那姑娘。”

    “看你这话说得多难听。我啥时候骗过人家?只是给那纯洁善良的姑娘上了一课。”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骗人家电话和名字,还美其名曰上课。人之无耻,竟至于斯。”

    “谢谢啊!”王一全拱手微笑道。

    朱福勇说:“谁夸你啦?真够没数的。”

    “我不能确定前边跑的姑娘是不是草上飞,反正很像。我回头看。难怪前边的姑娘跑得那么快,原来后面有几个壮汉追她。”王一全言道。

    朱福勇说:“几个壮汉追她?”

    “我灵机一动,很绅士地伸出腿,那几名壮汉尽皆倒地。”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你这是绅士啊?”

    “见义勇为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你知道那几个壮汉为啥追前边那姑娘你就伸腿?”

    “对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想起来了。”

    “前边的那姑娘一看那几个壮汉被我接连摆平了,退了回来。”

    “你这是摆平了啊?你耍阴谋把人家绊倒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姑娘走进来,我一看,哎呀,果不其然,就是草上飞。”

    “真是草上飞?”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我说:“大脚哥,你怎么在这?”草上飞说:“全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不!你等会儿。你们这是什么称呼?怎么都颠倒过来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之前定的规矩嘛!”

    “真是别树一帜。”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到北京来没有告诉大脚,是偷偷来的,我手机号也换了,想混好了再告诉她。大脚在济南找不到我,就问了我的几个最好的朋友,得知我来了北京,就到了北京找我,恰好在这碰到我。”

    “看这意思这位草上飞是缠上你了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一看大脚来到北京找我,心里很感动。”

    “那地上那几个壮汉怎么回事儿?”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刚才草上飞去餐馆吃饭,吃完饭发现带的钱已经花完了。”

    “哦,那就一溜烟想跑掉?”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你的这个智商还可以。原来吃的药不要停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吃药了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地上那几个壮汉慢慢地恢复了元气,起来要打我报仇。”

    “可说是呢!一人绊一跤,摔得可不轻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草上飞藏在我身后说:“怎么办?”我冷冷一笑,说:“不要怕。看我的。””

    “你还挺自信。”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运动鞋,飘逸潇洒地甩了几下脚,包括那几个壮汉在内的方圆五米之内走着路的人都晕厥而去。”

    “嚯!把人家都臭过去啦!”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别说那么难听。这是逃生之计。”

    “哪有脱鞋逃生的?”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三国演义》中的宋江不是经常当着薛宝钗的面给白骨精说嘛!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啊!《(金)(瓶)(梅)》中有这个故事。”

    “哎呀!你这书都读混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拽了拽草上飞的胳膊,草上飞从我的肩头苏醒过来。”

    “嚯!她也让你给熏晕了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我对草上飞说:“飞哥,咱走吧!””

    “飞哥?”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对啊!就是刘大脚啊!刘大脚,草上飞,飞哥啊。”

    “嗬!乍一听没有感应过来。”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刘大脚又名刘无邪,又名刘一刀。”

    “这都是什么名字?”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那几个壮汉还在昏迷,我和无邪神态自若地一步步远离案发现场。”

    “嗬!还案发现场?”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走到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街,草上飞说她饿了。”

    “嚯!刚吃完人家霸王餐多咱时间就又饿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给了草上飞一些钱,她买了块炸鸡,刚炸的,超级好吃的样子。”

    “哦,炸鸡。”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草上飞动作太利索,出了门口没走几步就啃完了!然后,她又快步折了回去,对服务员说:“大姐,你好,一模一样的再买一块。””

    “吃这么多?”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她还有点忧郁地对服务员说:“哎呀!今天点儿好背,我刚刚买了一块还没吃就掉地上了。””

    “掉地上了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服务员说:“刚刚在门口吃很大口的那个姑娘是你还是你双胞胎妹妹?””

    “草上飞说的什么?”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她说:“哦,那是我姐姐,异父异母的亲姐姐。””

    “嚯!看这话说的,都异父异母了,能是亲姐姐吗?”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我们冲着影视基地去,路过公园,正好看到两个小孩玩捉迷藏。”

    “小孩玩儿游戏。”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捉人的那个数完数睁开眼,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然后顺着铃声找到了另一个。”

    “嚯!这是什么手段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亭子内,坐了下来。”

    “哦,休息休息。”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草上飞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全哥,你喜欢我吗?””

    “哟呵?这问得也太直接了吧?”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说:“我、我喜欢你,就、就是,就是……””

    “还有什么犹豫?”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草上飞一看犹犹豫豫,生气了,大声冲我说:“就是什么?””

    “你说的什么?”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压低声音说:“就是你吃的太多了。””

    “这倒也是。”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草上飞又问我:“你会嫁给我吗?””

    “哎?不对啊!谁是男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草上飞一不小心说错了。”

    “我说:“飞哥,你真是条汉子。””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说一个姑娘是一条汉子,真是别出心裁。”

    “草上飞又问:“全哥,你愿意娶我吗?””王一全言道。

    朱福勇说:“问的很直接。”

    “我说:“愿意。””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快走吧!先别说了。再不走追讨饭钱的那几个壮汉就追来了。”

    王一全道:“草上飞又问我:“如果有女人(勾)(引)你你会顺从吗?””

    “哟呵?你是怎么回答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我笑着摇了摇头:“呵呵,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心里暗暗地说:我是那种会告诉你真实想法的人吗?”

    “嚯!这话说的。”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草上飞满意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往前走。””

    朱福勇说:“快点儿走吧!”

    “在北京工作一段时间后,有一天,草上飞说她手机坏了,想去电脑城买iphne5。”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iphne5啊!”

    王一全言道:“草上飞想去电脑城买iphne5。我看准了这个机会,对她说:“要是今天晚上你一直陪我而且这个星期你全部刷锅洗碗,我星期天就送你。””

    “嗬!这么慷慨?”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我的条件,我媳妇欣然接受。我也说话算话,星期天一大早就蹬着三轮把她送到了电脑城。”

    “嚯!骑脚蹬三轮把她送到了电脑城啊!这么个送啊!”朱福勇提高声音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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