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2年9月12日10:28:。
苏予馨提步来到金刚熊跪地之所,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说:“问你第一个问题。你姓甚名谁?”
“我、我、我……”金刚熊哆嗦着身体震颤着嘴唇说。
李乾宇冷冷地看着金刚熊厉声说道:“这很难回答吗?”
“我、我、我、我叫宋大忠。”金刚熊支支吾吾地说。
苏予馨冷冷地一笑,言道:“宋大忠,送大钟,送终。怎么叫这么有味儿的名儿呢?多不吉利。你出门不怕别人撞死你或者你撞死别人吗?”
“你叫这个名字并没有错,你仗势欺人那就错了。哼!大错特错了。”李乾宇严厉地说。
宋大忠面露惧色地说:“您放了小的吧!小、小的再也不敢了,再、再也不敢了。”
“起来说话,你们所有人都起来。”李乾宇说。
宋大忠扭头看看亓猛和仉烈,低声吞吞吐吐地说道:“小的们不、不敢。还、还、还是跪着吧!”
“起来,我再说一遍。”李乾宇理了理衣服用清晰而且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吐出了几个字。
宋大忠叩了一个头,忙道:“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哦,都起来啦!”
一脸严肃表情的李乾宇冷冰冰地说:“宋大忠,还有你们,尔等知罪吗?”
宋大忠等人面面相觑,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知罪知罪,我们罪该万死。”
接着,李乾宇怒目圆睁,握拳于前,厉声喝道:“是谁给你的权力胡作非为?是谁给你的权力欺良压善?是谁给你的权力颐指气使?”
“我,我,我……”宋大忠站在路边低头言道。
李乾宇狠狠地瞪了宋大忠及其众手下须臾,冷冷一笑,说道:“你?你什么你?你该死!你脸皮比猪腚还厚!你罪无可逭,死有余辜!人若不除,天必诛之!”
“您说、说的是。”宋大忠哆哆嗦嗦地说。
李乾宇厉声道:“宋老大,气派十足,小弟成群,耀武扬威,无所不能。哼!真是粪坑里丢炮仗,分量十足。我可真是羡慕你啊!好一番大哥模样啊!你应该感到骄傲,应该为你的气派十足、分量非凡感到骄傲,应该为你厚颜无耻的程度感到骄傲。”
宋大忠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位先生,请您放过小的,小的定然痛、痛下心力,好、好、好好改过。”
李乾宇重重地“哼”了一声,厉声说道:“你给我住口!百姓买卖交易,黎民幸福康乐,你却似是蛆虫一般倒插一杠子。你仗的是谁的势?啊?你仗的是谁的势?回答!”
“小的,小的知道这……”宋大忠怯怯懦懦地低声说道。
宋大忠尚未将语道尽,李乾宇复又厉声呵斥道:“你给我住口!哼!你想说什么?”
宋大忠猛地一哆嗦,将头低得更甚,颤声说道:“我、我这是第、第……”
宋大忠话未说完,李乾宇又厉声谓他说道:“你给我住口!你厚颜无耻,恬不知耻,寡廉鲜耻!你满脸无耻的样子很有官场上某些贪官污吏肮脏龌龊垃圾的神韵。老百姓给你额外钱,你以为你是谁?老百姓敬你三分,你以为你是谁?老百姓要忍气吞声,你以为你是谁?啊?回答问题!”
宋大忠及其众手下低头更甚,哑然无声。
苏予馨走近李乾宇低声道:“哎,你说该怎么办?是不是把他们送交官府?”
李乾宇沉思片刻,言道:“不急,再等等,再等等。”
恰在此时,秦冠威和大壮、阚越、覃冲几人从人群外走近李乾宇前来。
秦冠威等人向李乾宇拱手,秦冠威道:“先生,我们回来了。”
李乾宇道:“哦,冠威,你们来得正好。”
这时,苏予馨走近前来。
“哦,冠威,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李乾宇伸出手掌指示着苏予馨说。
苏予馨微微笑了笑,说:“我姓苏,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
秦冠威诧异地看了看苏予馨,又疑惑地看着李乾宇,欲言又止。
李乾宇浓眉一展,嘴角一扬,道:“冠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她是男是女?”
秦冠威默默点了点头。
李乾宇瞅着苏予馨道:“这位大哥是女的,喜欢女扮男装,而且是漏洞百出。苏大小姐,李某所言不错吧?”
苏予馨撇了撇嘴,气嘟嘟地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怎么是漏洞百出?只有一点漏洞而已。准确地说是漏洞一出,顶多是二出,漏洞两出而已。”
李乾宇微微地叹了口气,浅浅一笑,道:“好吧!算我说错了。”
秦冠威向苏予馨道:“苏小姐,在下秦冠威,是这位李先生的随从,请多关照。”
“没问题,没问题。人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挨刀不要紧,只要朋友到。我叫苏予馨,予人玫瑰、手余馨香之意。哦,这几句话是你们这位李先生刚才说的。”苏予馨拱了拱手满脸笑容地说道。
秦冠威点了点头,向苏予馨拱手道:“苏小姐说得好,这名字也好得紧。”
他将手放下,又疑惑地谓李乾宇道:“哦,先生,这几人是怎么回事儿?”
“欺负平民百姓的地头虫。”李乾宇道。
秦冠威向前走去,鄙夷地瞪了宋大忠一彪人一眼,冷冷地道:“有本事去和恶人匪帮去斗,欺负老百姓算什么能耐?”
大壮走到秦冠威之身侧恶狠狠地瞅了宋大忠几眼道:“臭不要脸的,只知道欺负老实人。有本事到百鬼树林里抓鬼去啊!去抓妖怪啊!臭不要脸的。”
李乾宇对大壮说:“大壮,取文房四宝来,让他们签供画押。”
大壮答道:“是。”
他回到李乾宇之身近,取出随身所带包袱中之笔墨纸砚。秦冠威转身提步,将砚台和纸张接到手中。
李乾宇一边向街边的一座石台处走去一边向大壮说道:“大壮,再取出印泥来。让宋大忠过来。”
大壮又从包裹中取出印泥碟,放在石台之上。
李乾宇对街角押看着宋大忠及其众属下的亓猛和仉烈言道:“亓猛,押着宋大忠过来签供画押。”
亓猛高声应道:“是。”
亓猛与仉烈对视一眼,道:“仉烈,你可看好其余的人。”
仉烈道:“放心,跑不了他们。”
亓猛正欲推着宋大忠向石台走去,只见宋大忠面色紫黑,环眼圆睁,呼吸急促,体如筛糠。宋大忠诸手下大惊骇然,亓猛、仉烈亦皆诧异万分。倏然,宋大忠身体震颤更甚,面如重墨。他一口黑血喷吐而出,瘫倒在地。
亓猛急忙高声向李乾宇喊道:“先生,出大事儿了,您快来看看。”
李乾宇一个箭步赶上前来,秦冠威及其他众人立时快步跟随而来。
李乾宇蹲于宋大忠倒地之侧,伸手去测其眼睛,又伸手搭腕。他满脸诧异,屏息凝神,眼神中散发着少有的惊奇。
须臾,李乾宇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低声道:“瞳孔放大,已无脉搏,他死了。”
众人大惊。
苏予馨疑惑地说:“这怎么可能?”
李乾宇似是一边思索着什么问题,静静地发呆。
沉吟半晌,李乾宇倒吸一口凉气,又摇了摇头,低声道:“怪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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