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穿成亡国公主后 > 正文 43. 第四十三章 他被亲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雉才忍不住道“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顿了顿,“逼我掏钱, 逼我做官, 这会儿居然又怂恿我去抢”

    梁萤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当然是想要做大做强。”

    赵雉冷哼一声,不想理她。

    梁萤围着他转,又开始忽悠, “你看我们目前要养这么多人,还得把武器升级, 照这样下去, 地盘没有扩张不说,还内耗得凶, 时日一长,恐难支撑。”

    赵雉没好气道“合着你到现在才知道这茬呐”

    梁萤“我早就知道了呀,现在有平阴这个粮仓养着,短时期内不会再去想其他的,得先把粮和兵养好,再谋前路。”

    赵雉双手抱胸, “你还想谋什么前路”

    梁萤暗搓搓给他画大饼,说道“你瞧王太守那等草包都能做一郡之首,为什么我们这帮人就不行了呢”

    听到这话,赵雉被噎着了。

    梁萤“你看胡县令治内差吗李疑差吗奉三郎程大彪张议这些人哪个差了”

    赵雉“”

    她真的很敢想

    梁萤鸡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赵郎君你当初十三岁从军,看看咱们安县的那些新兵,也不过是半大小子,当年你在军营里看不到前程, 也想他们跟你一样看不到前程吗”

    赵雉皱眉,“这是两回事。”

    梁萤不服道“怎么就是两回事了”

    赵雉指了指她,严肃道“你知不知道造反是要被诛九族的”

    梁萤理直气壮道“你傻呀,打不过就加入,难道不会招安吗”又道,“只要是咱们打不过的,立马投降归顺。”

    赵雉简直忍无可忍,“士可杀不可辱。”

    梁萤戳他的脑门,“迂腐,你骨子里的血性是拿来护老百姓抢地盘的,跟朝廷较什么真”又道,“既然是造反,就得低调,别动不动就又杀又辱的。”

    她那种“超凡脱俗”的理念彻底绞杀了赵雉的三观。

    他虽然是个土匪,可骨子里还是挺有血性的。

    作为一个武将,头可以断,却不能受辱。

    这女人却恰恰相反,什么邪门歪道都能钻营,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毫无节操可言。

    她大胆到想要图谋永庆郡,委实超乎了他的想象。

    那么大一个郡,且太守府还有三千多的兵马,郡内管辖着二十三个县,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人。

    这么大的一块饼,别说吞了,就算吞了也得被噎死。

    赵雉露出心梗的表情,他觉得他需要喘口气儿。

    见他要起身走,梁萤用蛮力把他拽了回来,死死地按压到椅子上,“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跑什么”

    赵雉皱眉道“我还想多活几日。”

    梁萤撇嘴,“我不就让你重操旧业么,又不是逼你去卖身,你慌什么”

    赵雉不高兴道“你这不就是逼我去卖身养三个县”

    梁萤“”

    赵雉“你说你还是个人吗,我若卖身养自家老母,一句屁话都没有。

    “可是你让我养三个县的老百姓,他们跟我一点干系都没有,我凭什么又当爹又当妈为他们操碎了心”

    梁萤默了默,露出死亡凝视道“养这点人算个鸟,以后你还得养一个郡。”

    赵雉“”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人生好灰暗。

    这女人就跟一块石头似的套在他身上一个劲儿把他往泥潭里拖拽,每每到他想要爬上去时,她直接扒他的裤衩子,硬是又把他给拽了回去。

    他想要离她远一些,那女人却好似八爪鱼把他压到椅子上不让他走。

    这不,她还不死心,说道“你以前反正都是干的土匪,现在重操旧业为民除害。

    “咱们也不是什么都抢,专门抢外头那些为富不仁的,欺男霸女的,贪得无厌的,这是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赵雉“啧”了一声,她可真他妈会说乖话。

    明明是抢劫,偏要说得冠冕堂皇,好似不去抢就是罪大恶极一样。

    他伸手推开她,那女人却往他怀里钻,附到他耳边蛊惑道“左手掌生杀大权,右手美人儿环绕,这难道不是天下男儿所求的”

    赵雉压根就不吃这套,从喉咙里哼出一声不屑。

    “我赵雉很是惜命,没你这般大的志气。”停顿片刻,“你这样的美人儿我吃不消,有毒。”

    梁萤撇嘴,挑衅地捏住他光洁的下巴,“你都没尝过,怎么知道有毒”

    赵雉垂眸睇她,没有答话。

    那时室内的烛火忽明忽暗,他睇着怀里这个狡猾多端的小狐狸,单手忽地收拢她的腰肢。

    这女人的胆子愈发大了。

    他不知道她从哪来的胆量妄想图谋永庆,也不知道她从哪来的胆量敢爬到他身上作威作福。

    怀里的女人温香软玉,仿佛没有骨头。

    收拢腰肢的指腹隔着薄薄的衣物贴到她的肌肤上,她似乎很懂得利用女人的美色,有心引诱。

    拇指落到他的唇上,梁萤忽地吻了上去。

    赵雉整个人都愣住了。

    鼻息间是女人撩拨的气息。

    触碰到的唇温软,他明明心跳如擂鼓,却硬是忍着一动不动。

    梁萤从未亲过男人,自然不懂得什么技巧。

    她自认为小有几分姿色,胆子也大,想来能把他勾得蠢蠢欲动。

    不曾想那家伙居然跟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

    妈的,居然撩不动

    这可把她惹恼了。

    骨子里的征服欲被激发出来,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用强势的态度把他的脑袋按到椅子的靠背上,强吻。

    赵雉整个人都炸了。

    只觉得三观再次碎裂一地。

    气息交融间,他不由得箍紧她细软的腰肢,捉住她的后颈回应她的侵犯。

    他无耻地想着,反正是她先来撩拨的,罪不在他。

    那女人却很会玩,在他被勾起欲望时忽地发狠咬破他的唇。

    赵雉吃痛尝到了腥甜的味道,皱着眉头抓她的脑袋,发簪不慎脱落,满头青丝从指尖倾泻而下,少许幽香萦绕在鼻息。

    梁萤被迫仰头,下颚线条柔美,颈脖纤细白皙,仿佛轻轻一折就会被折断。

    她的唇上还带着刺目的红,是他残留下来的血迹。

    那女人明明生了一张清丽脱俗的脸,看他的眼神却带着几分妖。

    她似笑非笑地舔了舔唇上的血迹,缓缓说道“赵郎君都没尝过,怎么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毒呢,嗯”

    赵雉眯了眯眼,似乎这才意识到怀里的女人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梁萤继续玩火,披散着发一点点靠近他,温热的气息吐到他的颈项间,露出细密的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

    这是野兽捕猎的动作。

    赵雉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只戒备地盯着她的小动作。

    那女人却像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了蹭,发间的幽香时不时刺激他敏感的神经。

    她几乎把整个身子都依偎到了他身上,小声道“阿萤在这世上无亲无故,赵郎君处处包容,老太太也疼惜我,你们便是我至亲的人。”

    这话赵雉听得半信半疑,他捏住她的下巴,斜睨她道“你这张破嘴,最会忽悠人,我是信还是不信”

    梁萤撒娇,往他怀里钻,露出女人柔弱无骨的小模样,“我想图谋永庆,也是想要守住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赵郎君难道就不想守住它吗”

    赵雉冷哼,“这跟图谋永庆有什么关系”

    梁萤理直气壮道“当然有关系了,万一以后永庆守不住了呢倘若又换了另外的太守过来,没有王太守那般容易忽悠,我们岂不是危机重重”

    赵雉没有答话。

    梁萤继续道“我这也是未雨绸缪。

    “太守府年年来收取大量赋税,总不能一直惯着他们,我们辛辛苦苦养家,岂能一直往他们的兜里扔铜子儿

    “这种寄人篱下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他们吃了多少,就得给我吐出来,若是不愿意,就开肠破肚去取。”

    她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娇,没有任何威胁性,可是他知道,她是有那个头脑杀人的。

    见对方许久不语,梁萤环住他的脖子,冷不防问道“赵郎君可喜欢阿萤”

    赵雉没有答话。

    梁萤哼了一声,起身想走,却被他拽了回来。

    他终归食髓知味,想要在她身上索取得更多,却又克制内心的蠢蠢欲动。

    那种养成的矛盾令他备受煎熬,一边想侵犯,一边又提醒自己小白兔太小。

    猛虎细嗅蔷薇。

    他像个变态一样轻嗅她身上的气息,尽管已经收敛起利爪,仍旧挡不住身上来自成年男性的危险。

    一个在战场上拼杀过的男人,满手血腥,视人命如草芥的土匪。

    哪怕他什么都不干,只要坐在那里就有压迫力。

    那是来自骨子里的匪气,与在黑暗里长成的扭曲。

    它同时也是充满着矛盾挣扎的。

    在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跟前,他会自然而然收起獠牙与利爪,尽量表现得像个人样。

    可是他又很苦恼。

    因为小白兔比他想象中更有野心,甚至胆子大得惊人。

    那种感觉很奇妙,好似鱼塘里容不下一条鲸。

    于是为了养这条鲸,鱼塘只能不断扩张扩张,无止境扩张,直到养得下它为止。

    赵雉觉得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

    随着投入的成本越多,他的野心也跟着成本膨胀了。

    现在他在安县和平阴又花钱又耗精力,另一边的松县只怕也得掏他的小金库。

    这些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东西,倘若被太守府收回去,他铁定得吐血。

    可是不继续投入下去,就会处于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局势。

    进退两难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微妙又复杂的心情梁萤自然是清楚的,因为就是她故意给他挖下的坑,设下的局。

    目前他已经砸下了数万贯,养衙门,买官,上赋税,资助平阴修灌溉水渠,更换兵器,养兵丁等等。

    也不过短短两年,就花掉了这么多钱银。

    照这速度败下去,他的小金库只怕真会被她掏光,连裤衩都不剩。

    赵雉瞅着眼前的女人,若说她没毒,鬼都不信。

    偏偏她装得很无辜,挖的坑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深。

    先是挖安县,后是挖平阴,现在又开始挖永庆了。

    甚至为了图谋永庆,还忽悠他白天做官晚上干土匪,当真是把他当成村尾的驴在使

    赵雉被气得肝儿疼。

    只不过细细想来,这确实不失为一条财路,只有干土匪得来的钱财才更快捷。

    当天晚上赵雉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养这个女人太难了,在她身上下了血本的,就跟一个无底洞,可是骨子里又确实被她勾引到了。

    从见色起意,到现在的想要侵犯占有,在她身上投入的成本越多,对她的占有欲就越强。

    这或许跟爱情没有分毫关系,他也不懂什么叫情爱,只是出自于男性的本能。

    不过跟畜生还是有区别的,因为会纠结克制,不会像强盗那样掠夺。

    不管他承不承认,今天晚上她的小试探确实把他给拿捏住了。

    他确实对她兴致勃勃。

    可是她是头鲸。

    为了把这头鲸养在自己的鱼塘里,只能不断去把鱼塘挖得更深更大。

    夏日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来临,赵雉出了一趟门。

    梁萤双手抱胸倚在门边,看树梢上叽叽喳喳的鸟雀。

    天空蔚蓝,少许微风吹动耳际细碎的发。

    那些在树梢上欢快蹦跶的麻雀生机勃勃,它们的生命力强悍,既能面对疾风暴雨,也能享得了人间太平。

    李疑不知什么时候来后院。

    听到脚步声,梁萤转移视线看了过去。

    李疑老远就问“秀秀一早就出去了,连声招呼都不打,阿萤可知他的去处”

    梁萤淡淡道“你管他作甚”顿了顿,“这阵子给我修几座粮仓备在那里,到时候要用上。”

    李疑“”

    梁萤“待到秋收后,我得让平阴那边送点粮过来存储,修水渠的钱银可不能白给。”

    李疑点头,“这倒是。”

    梁萤继续道“等松县那边走上正轨后,就把奉三郎和张议等人调回来,我另作安排。”

    李疑暗搓搓问“是不是又想打什么歪主意了”

    梁萤失笑,“李疑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李疑“”

    梁萤严肃道“步子跨大了会扯到蛋。”

    李疑“”

    说话真不讲究。

    梁萤边往偏厅走,边说道“这些日赵雉一时半会儿只怕是管不上我们的,得把奉三郎调回来守安县。”

    李疑暗暗吃了一惊,跟上道“你把他差使到哪里去了”

    梁萤回答道“重操旧业。”顿了顿,“养这么多人,光坐山吃空可不行。”

    李疑皱眉不语。

    梁萤冷不防问道“李疑你有没有胆量玩一票大的”

    李疑愣了愣,没有答话。

    梁萤斜睨他道“什么时候咱们把永庆郡盘下来玩玩”

    李疑“”

    他仿佛被噎住了,隔了好半晌,才严肃道“玩二十三个县”

    梁萤点头。

    李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暗搓搓问“秀秀可允”

    梁萤发出灵魂拷问“他什么时候允过”

    李疑“”

    梁萤“一个县令有什么好玩的,要做就做太守。”顿了顿,“那王太守什么草包玩意儿,他的治内本事有你我厉害”

    李疑“”

    梁萤给他戴高帽道“我若把你弄去干那功曹,你可吃得消”

    李疑强压下内心的惶恐,“你莫要给我画大饼。”

    梁萤笑了起来,指了指他道“你看你,还当真了”

    李疑没好气打了她一下,只当她忽悠。

    二十三个县,步子跨大了真的会扯到蛋

    没过几日梁萤去了一趟松县。

    事实证明胡宣确实有几分治内的本事,短短时日不仅把县里的户籍做了统计,田地也重新丈量过,并且连土地都下放好了。

    先前他们过来时乡下的庄稼地一片荒芜,现在已经种上高粱和大量芋魁等作物,几乎没有空地。

    这效率是相当的高。

    不过那小子看到梁萤就摆臭脸,整个人也清减许多,想来是熬夜导致。

    钱氏偷偷跟她说自家男人为着松县的烂摊子还哭了好几回鼻子。

    梁萤忍俊不禁,同她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由衷欣慰道“我看他这些日也成长不少,能独当一面了。”

    钱氏点头,“子文离开了平阴,什么都要靠自己做决断,确实被磨砺得老练许多,行事也比往日稳重,变化极大。”

    梁萤拍了拍她的手,“这便意味着他是有才干在身的,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钱氏心中欢喜,“多亏了王小娘子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梁萤“他现在还恼我坑他呢。”

    钱氏笑道“子文有几分小性子,王小娘子切莫与他一般见识。”

    梁萤应道“我开玩笑的。”顿了顿,“待这边走上正轨之后,会留下一百兵看管,张议等人便要调回去处理其他事,到时候你们可应付得下”

    钱氏点头道“能应付,目前松县只有五千人的样子,当地老百姓有足够多的地种,且又把徭役给他们免了,家家户户都很高兴,不会平白无故生出事端来。”

    梁萤“能应付就好,过两日我把安县的官盐下放到这边来,若是没有粮,安县可以少量供应一些过来撑着。”

    钱氏欣慰道“还是王小娘子心善,有把这些老百姓放到心上,他们拥护你们也是有道理的。”

    梁萤笑了笑,“朝廷不给活路走,我们自己总得寻一条生路走。”

    钱氏点头。

    梁萤并未在这里逗留得太久,现在松县的三百兵她带了两百人回去,要修粮仓。

    离开的那天胡宣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臭脸,但她走时,那小子向她行大礼相送。

    梁萤颇觉欣慰,也回他大礼,说道“松县的老百姓,就拜托子文了。”

    听到这话,胡宣的内心颇有些触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目送他们离去后,钱氏陪同他回衙门,说道“王小娘子是一个有大爱的人,极少有女郎像她那般有胸怀气度。”

    胡宣“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不管他承不承认,她的头脑智慧与为民请命的那份胸怀,他是服气的。

    那是一个骨子里有热血的人,甚至跟他一样带着几分年轻的天真。

    只是她把那份虚无的天真,一点点落地开花。

    而平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现在的松县,同样如此。

    有时候他觉得,自家老子跟王萤都是一个充满着理想主义的人。

    他们这种人有情怀,有满腔热血,也有敢去孤注一掷的勇气。

    庆幸的是,在这个黑暗的世道里,这群人用他们的才干与魅力影响了周边,让备受煎熬的世人从枯萎中重新抽出新芽,焕发出生机。

    那种冲击力是巨大的,给胡宣上了一堂深入到骨子里的启蒙课程。

    另一边的梁萤回去后又去了一趟平阴,这边的灌溉水渠已经接近尾声。

    到底人多力量大。

    望着那些镶嵌在农田里的输送渠道,它们犹如人体里的血管,一旦开启排水阀门,乾江的生命之源将形成涓涓细流滋润这片广袤的土地,最后回归母体。

    胡县令戴着草帽,很有成就感地叉腰,眺望那片青青稻田,嘚瑟道“有了这些水渠,以后咱们平阴就不愁粮吃了。”

    梁萤歪着头看那小老儿,尽管他才五十出头,身体却熬得瘦削。

    不过精气神儿是饱满的,不输年轻人有干劲。

    梁萤不客气道“我让李疑多修两座粮仓备着呢。”

    胡县令鄙视道“锅里还没煮熟就瞅着了,像话吗”

    梁萤冷哼,“这年头粮食为贵,今年太守府来收赋税,就别交粮了,给钱银打发,把粮食留着自个儿用。”

    胡县令“你给我交钱银,我给你攒粮。”

    梁萤“就这么说定了。”顿了顿,“你平阴两百兵,跟我们安县的比起来可差远了,要不我什么时候让奉三爷过来给你操练操练”

    胡县令高兴道“那敢情好,我管饭。”又问,“赵郎君呢”

    梁萤“他忙着呢,为了养三个县的老百姓,操碎了心。”

    胡县令“”

    梁萤“前阵子我去松县看过胡宣那小子,确实有几分才干,把松县治理得挺好,就是看着我不大高兴的样子,钱娘子跟我说他曾偷偷哭过几回鼻子,你看离开了爹娘,是不是一下子就长大了”

    提到这茬,胡县令欣慰道“我与他通过两回书信,确实老成了不少。”

    梁萤“当初我说他行,他就行。”

    一老一少走在田埂上畅想未来。

    两个有着不同时代背景,不同年龄鸿沟的老少因为心中的共同理想走到了一起。

    他们都是心中有大爱,愿意为世间的所有美好去铸造的先驱。

    哪怕现在脚下的土地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片,但终有一天,会把他们的理想遍地开花,吸引更多的志同道合者来铸造这场伟大的变革。

    从平阴回去后,奉三郎带人过来跟这边的官兵切磋。

    松县的张议和程大彪等人也回来了。

    梁萤给张议安排了一件比较难搞的差事,让他带几人去把永庆郡内二十个县的所有情况摸排清楚。

    各县人口多少,豪绅情况,以及当地治下情况,和矿产等等。

    张议非常机灵,一听到这个,就意识到她在布局了。

    梁萤叮嘱道“勿要走漏了风声。”

    张议点头,“属下明白。”

    梁萤“沿途顺道给松县骗点人过来落户,就说这边只要来落户,就有田地分。”

    张议笑道“松县人口稀缺,是该哄点人,不过最好还是把流民引进来,省得其他县懊恼抢人。”

    梁萤“我倒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种地的就行了。”

    两人细说了许久,张议才离去。

    他能写会算,头脑也聪慧,派他出去摸排郡内的各县情况最合适不过。

    倘若以后真把永庆郡掌控了,有这些信息,也便于提前处理各县的矛盾,要不然内忧外患,真会扯到蛋。

    梁萤背着手站在屋檐下,夏蝉不知什么时候扯开嗓门疯吼。

    正午他们用饭时,赵雉忽然从外头归来。

    赵老太还以为他会多待些时日,不曾想晚些时候又要外出。

    在他收拾东西时,梁萤趴在门口观望,好奇问“这回是去哪里”

    赵雉倒也没有隐瞒,应道“寓安。”顿了顿,“那边已经两个月不曾下过雨,旱得要命,安县也得多加注意着些,夏季恐生洪涝。”

    梁萤应声晓得,又问“外头可还太平”

    赵雉“不太平,寓安那边旱情严重,闹得人心惶惶,我们这是准备过去趁火打劫,捡个便宜。”

    梁萤暗搓搓问“瞅准肥羊了”

    赵雉“嗯”了一声,“一私盐贩子。”

    他回来有许多事情要做,把以前那帮土匪召集做足准备后,便在傍晚出行。

    临走时那男人占了点小便宜,冲她招手道“过来。”

    梁萤屁颠屁颠跑上前。

    赵雉居高临下睇她,一本正经问“我出去卖身替你养三个县,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

    梁萤立马道“预祝赵郎君一路顺遂,发大财。”

    赵雉“”

    发个鬼的大财

    他没好气道“你逼我出去卖身,总得给我点甜头尝尝。”

    梁萤困惑问“比如”

    赵雉“亲我。”

    梁萤“”

    见她杵着不动,他不高兴道“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梁萤默了默,忸怩地凑上前亲了一下。

    哪晓得那男人“哎呀”一声,说被咬了。

    梁萤没好气把他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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