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最强战舰 > 第五十章 无知的雪歌……
    (万字大章!庆祝本卷结束!)

    可能是相遇以来,和雪歌朝夕相处,两人之间亲近了许多,相处时不再如刚认识时那样顾虑重重谨小慎微。

    又或者,宫御大概是真的恼到了,总之,下意识的出手也没个轻重,一掌下去,手都反震的有些疼,甩了两下才消退,根据牛三定律,再考虑自己手掌和雪歌屁股在柔嫩程度上的差异……啊哟……抱歉……用力上好像有点过了……

    果然,雪歌吃此一掌,娇躯猛地一震,仿佛过电了一样炸毛了,翻身而起,一把掀开了罩在脑袋上的毯子,满脸怒容,合身扑向正在甩手的宫御。

    于是宫御的脑袋再次和吊铺侧板亲密接触,差点没给他疼晕过去。

    可雪歌发起蛮来,完全不顾躺在床上的宫御叫痛,飞身骑到他腰上,挥起粉拳粉拳对着他狂轰滥炸。

    宫御一边揉脑袋一边单手抵挡,好在雪歌平时就是一位幼弱少女,力气小,而且体重还要更加轻上许多,发起蛮来也和玩闹没什么两样……但是也招架不住她没完没了啊!

    “喂,别揪我头发……”宫御才兴起的一点歉意消失个无影无踪,后脑勺疼痛稍退,终于腾出手来,“蛮够了没!”作势要抓雪歌脖子。

    雪歌狭长的眼睛唰的一下睁大了,吓得坐在床上连连后退,捂着脖子怕怕的样子,瞪着水灵灵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宫御。

    让宫御不忍再继续吓唬她,盘腿坐起来,心想:该死的,颜值加分实在太多,根本就下不去手!

    叹了口气:“刚才不是有心想抽你屁股,那个,是我一时有点……该怎么说呢……”

    “啊?”雪歌的大眼睛恢复狭长。

    看到雪歌这幅样子,道歉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心想:真道歉了,她岂不是要把尾巴翘天上去。不能溺爱,不能助长她耍蛮的习惯。

    胡萝卜加大棒,这样才好,还是得好好调教才行,所谓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揪揪。

    说起调教么,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雪歌么,嘴馋的厉害,自己么,恰好能做点好吃的……

    呵~呵~呵~呵~呵~

    雪歌被宫御笑得发毛,脸色一紧,摆出防御姿势,拉起毯子挡在前面,满脸防备的问:“你、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等天气好了,想做点东西吃,你想吃点什么?“宫御稳操胜券。

    船上也有厨子,虽然手艺稀烂就是了。

    没有糖的饼干和面包烤得焦糊,嚼的时候扎嘴,咽的时候刮嗓子。主要是因为没有打捞到专供船长的细面,厨师也没时间像宫御那样仔细筛面粉,于是里面混满了麸皮,不过,没有硌牙的小石子就已经可以说深灰·鸦渡宅心仁厚了,这些面粉就来自他原来的船上,供应商是由他最终把关的,而选择的供应商越良心,那么油水就越少。

    而做菜呢,就一方式,无论手里有什么食材,都放在锅里一起乱炖,再撒上一把涩口的粗盐……反正就是比猪食好吃,你没有任何办法!

    当然,就这样也比陆地上那些庶民们强多了,毕竟,再怎么乱炖,这还可以勉强叫菜,面包和饼干也是真正的主食。

    而陆地上的做法么,还要把面也放进去,煮成糊糊,就这样连当菜的资格也没有了,而且放进去的所谓面粉,比前述的面粉的还不如,因为根本就没磨细!

    日落之海那边就是这样,但也别以为日出之海这头的花夏就集成了几千年的烹饪文明,这边也没有强到哪去,军事和航海技术相关的技术,作为生存根本,还算可以,民生方面可就呵呵了。

    普通水手就只有这种水平,厨子给宫御、雪歌以及军官们的伙食当然要稍好一些,在宫御的接受范围内,于是他也懒得自己动手了,不做饭不知做饭的烦,自从上次庆祝的那顿,就再没下过厨。

    他是自己懒得做硬挺着凑合吃,而雪歌倒是吃的挺香的,在雪歌嘴里就没有难吃的菜肴。稀烂的手艺都能吃得十分满意,那么可想而知,对比起来,宫御的手艺在雪歌心中是个是个什么地位。

    一句话:云泥相望,判若霄壤!一个词:不啻天渊!一个字:神!

    宫御的料理对于雪歌来说,基本就是这种效果:爱妃别跑,来,张嘴,给朕干了这碗春药……

    可是雪歌不大懂怎么求人,又喜欢装那啥,不愿在公寓面前放低姿态。千般不愿,但耐不住嘴馋,于是通常是拿着食材递到伏案书写宫御面前,红着脸说一句:“做给我吃。”

    雪歌没头没尾不上不下的,请求不像请求,命令不像命令,宫御不想搭理,于是耍大牌,继续坐在桌前,笔不停,眼不抬,淡淡一句“不做。”便把一脸哀怨纠结的雪歌打发走了。

    其实她要是撒个娇,卖个萌,不难求得宫御劳动御体,然而雪歌自己装的那啥,就算哭着也要装完,只好故作淡然,轻哼一声转身离开,然后于无人处向海高歌:“为什么还会有一点期待~~”

    其实宫御清楚的很,雪歌不愿低姿态,不是她本性鲁蛮不讲道理,而是她下意识的想把二人关系的主动权握在手中。

    大概是魔舰姬的本能或习惯,不像深灰和雪貂所说的经典型舰娘那样,会自然而然的把主动权双手奉上到主人手里,然后以服从自豪,甚至以服从为乐。

    雪歌这种艮揪揪的小脾气,宫御并不讨厌,反而喜很欢。没有挑战的生活没有乐趣,所谓本性难移,经过了末日的洗礼,宫御的确怀念往日的现代文明生活,但这不意味他就变得喜欢平淡的生活方式了。

    既然宫御决心拥抱挑战,那就只能预祝雪歌成长快乐了……

    听到宫御忽然提起“吃”,雪歌顿时眼睛一亮,巴普洛夫的狗一样,口水喷涌,急迫到:“想次!”

    脱口而出!

    无论话语还是口水!

    而且还咬到了舌头!

    雪歌这才发觉太不矜持了,慌忙擦去喷出来的口水,急忙补救道:“不想!”可随即又反应了过来:诶!怎么给拒绝了啊!不可以拒绝的啊!

    宫御舒舒服服躺下,把双手垫在脑后,安然自得,默不作声。

    雪歌又犹豫了片刻,终于决定收回前言,红着脸期期艾艾道:“不……不是……不是不想。”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呢?”宫御卖蠢,“听不明白啊,到底是‘不是’,还是‘不想’?”

    “想……”

    “不想?”

    “不是……”雪歌忍着羞赧否定道。

    “不是?”

    “不是不想!”雪歌着急。

    “到底是不是还是不想啊?”宫御玩心又起,故意装糊涂。

    “啊呀!”雪歌好烦恼:“都不是,是想!”

    “想?”宫御眯起眼睛故作思考:“想干什么?”

    “想吃啦!人家!”雪歌急切道,跪坐起来,不觉间小手已经扯住了宫御的袖子,眼睛里全是闪闪的小星星。

    “哦……”宫御眯着眼仿佛终于了然了一般,然后眼一睁:“可是你到底想吃什么?”

    “你做的好吃哒!你不是刚刚还问我想吃什么来着么?”雪歌有点抱怨,然后美滋滋道:“我想吃煎……”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宫御打断了:“既然是我做的,为什么要给你吃呢?”

    “因为……因为……”雪歌有点发懵,“咦?”忽然愣住了,正要细想,宫御又开口了。

    “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他循循善诱道。

    “父亲大人!”

    “嗯?”轮到宫御懵了,停了片刻,看着雪歌望过来的纯洁双眸,才忽然想起怎么回事:我……她怎么又想起这茬了!

    宫御醉得不要不要的,深吸一口气:要平静,不要慌~

    冷淡道:“能不叫父亲吗?”

    “好的宫御。”

    “作为我的舰娘,你应该叫我主人。”

    “父亲大人!”

    “break;”

    雪歌歪头,不明白啥意思。

    宫御真希望能用这个计算机语句跳出这该死的循环,太累了:“算了……只要你别叫父亲就好。”

    “好的宫御。”

    “很好。”生活不可能事事如意,她叫我父亲而不是“儿砸”,说明她还是非常尊敬我、爱戴我的!宫御的被动技能“积极乐观”,再次绝赞发动,于是瞬间整理好情绪,重头再来:“想让我给你做好吃的吗?”

    经过打岔,雪歌又有了继续装那啥的余裕,“嗯~~”纤腰款摆,雪色头发的幼弱少女从跪坐的姿势调整为凭靠,倚着吊铺的侧板,伸了伸刚刚跪坐时压住的小腿,沉吟半天,抬起食指,抵着下巴尖,略略点头,纤巧的手指随之摇动,舒缓道:“听你一说……是有点想吃呢。”

    晕死,还装什么啊大姐,你个馋猫,现在还想着跟我摆谱……到底哪学来的,有用吗?

    “有点想吃啊……”公寓也沉吟,心想,装那啥是病,且看本大夫辩证施治!

    遂继续道:“有点的话那就算了,正巧我也有点懒呐。”

    雪歌僵住了,然后放下了抵着下巴的手指,“其实,也不是一点……”

    “忽然想做个汤包,汤包你知道吗?跟饺子有点点像……”

    雪歌耳朵一动,眼睛亮了。

    “也是面里裹馅,但是要好吃太多了,面皮跟水晶一样半透明的,不过这也算不上啥,关键是里面,除了精肉肉馅,还有鲜汤……”宫御停住了。

    “蓝后呐?”雪歌舌头不听使唤。

    “然后?就是做起来太麻烦了,既然你不怎么想吃,那就算了。以后我想吃了再说吧。”

    “你……什么时候想吃?”

    “反正你也不爱吃,问那干什么?”宫御继续卖呆。

    我爱吃啦!人家超级爱吃啦!什么时候说过不爱了啊!雪歌心中不住呐喊,奈何还是落不下面子,美丽惊人的小脸满是纠结。

    到底是继续含泪装那啥,还是成为美食的奴隶,雪歌终于有了决断,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咕哝起来:“说不想,其实……都是——”

    宫御一时忘了本来目的,打算过足欺负雪歌的瘾,假装没听清:“不想就算了,我也觉得你……”

    雪歌忽然羞恼起来,大声打断了他,“不想!不想!人家不想啦!”她自暴自弃般连珠般喊道,眼角又泛出了泪花,“噗”的一下扑倒在床上。

    “呒~~~~~~~”拉着长音滚动起来……

    糟……又玩过了头了,雪歌不是一般的骄矜,调教这事,得从长计议了。

    吊铺本来就摇晃着,而雪歌仿佛装了电动马达一样,滚得停不下来,于是吊铺荡起了秋千,并且又有大浪砸到了“境界号”上,船体倾斜得厉害,吊铺晃得已经撞到了天花板!

    “吁~~~”宫御胡乱说着勒马用的口令,一边伸手向疯狂滚动的雪歌身上摸索,仿佛在寻找缰绳,想要稳住她,因为再滚吊铺就要翻了。

    “吁吁吁~~~”

    滚滚滚~~~

    吊铺心说,打个商量,能别滚了吗,小的真心挺不住了~~随即剧烈一晃,瞬间翻了。

    上面一大一小俩只都措手不及,双双跌落,其实吊铺这个高度掉下来也没啥,可巧的是正赶上船体被巨浪托起,地板往上一迎……

    “duang”的一声巨响……一直如钻头般疯狂旋转的雪歌大头朝下直接顶在了地上,瞬间老实了。

    宫御还好,落地时起码还有个正常姿态,只是屁股摔成了两半,一看雪歌狗抢屎般脑袋扎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心脏一跳:要是这就挂了或摔出毛病来,可就心疼死爹了……啊呸!是心疼死洒家了!

    “雪歌?”宫御连忙招呼,正要伸手扶她起来时,雪歌自己慢慢起身,鸭子坐,双手抱着脑门——那里正慢慢升起乳白色的荧光,眼圈里泪光潋滟,楚楚可怜。

    忽而抬起目光,气忿忿的朝宫御瞪眼,此时眼泪疙瘩还在眼圈里没落地,样子真是又可怜又气人

    看来尚好,宫御望了望大掀的吊铺,屁股疼,头也疼,气不打一处来,雪歌的眼神也让人不愉快,怪我喽!瞅我干啥?再瞅削你知道吗……

    宫御恨恨道:“让你作!这回摔美了吧?”

    “你才作!你才摔得美了!明明都怪你……”雪歌抱着脑袋立刻回嘴,一边思索“摔美了”是什么意思。

    “行~~我作,怪我。”宫御懒得再计较,再怎么流氓,跟萝莉吵起架来可就太低级了。于是开始归置掉下来的东西。

    “就是你,都是……”就算宫御只给她个背影,雪歌还是要继续还口,敲门却声响了起来。

    敲了两下之后,舰副的声音在门后响起:“舰上,舰长,刚才听到撞击声,要不要检查一下?”

    宫御一听就忍不住想笑,但人家就在门后听着,不好失去仪态,雪歌又在气头上,也不好火上浇油,连忙捂嘴,偷看雪歌怎么答。

    雪歌白皙的脸蛋涨的通红,头发好像都扎煞起来了,稳了稳声音,勉强从容回道:“不要。”

    “真的不用吗?听声音好像撞得很厉害!”

    “噗~”宫御一个没捂住,空气从指缝间漏出,发出了放屁一般的声音。

    这一下雪歌也忍不住想笑了,却又觉得自己作为受害人,跟着笑的话简直不能更蠢,一时羞赧不已,哭笑不得之下,娇声“呒~”地红着脸趴在地上缩成了团子,一副“我好害羞你们谁都不要理我”的样子。

    “没事。”宫御道,看到雪歌微微一动后就静静的不出声了,大概在听他怎么回答,“不是外面,是挂的东西掉下来了。忙去吧。”

    “是。”舰副领命离开。

    雪歌是打定主意当团子了,船体大幅倾斜摇摆,雪歌团子就随波逐流般软软的滚来滚去。

    宫御则忙了起来,把吊铺归位,铺好铺盖,端起化身团子的雪歌,搁到吊铺上,再把掉下来后在地上乱滚的其他东西都归置好,自己也爬了上去,有时船体倾斜的得厉害,地上几乎都站不住人了。

    雪歌伏在床上仍旧是缩成一团,闭着眼睛装死,宫御撩起她的头发,超长的睫毛就微微颤动起来,脸蛋开始微微泛红。

    然而宫御只是查看了她磕到的地方,还是有些痕迹的,有点红肿。之前那些外伤也是,虽然能迅速止血合拢,但伤痕和红肿还要等上好一阵才能完全消失并恢复如初。

    所以以后若圆房了,从生理上来讲,天天破那啥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不过他寻思,要是间隔了几个旬日,可就不好说了……总之,这事不适合细想,继续细想会失踪……

    根据高悬天外的“中央总控”这个人工智能所言,魔舰姬和舰娘应该算是同一种个品种。不知舰娘如何,至少魔舰姬这种星灵衍生物是这样的,身体结构大概跟人类一样?可材质完全是两码事,绝对不是肉长的,人类的生理卫生常识还有多少适合魔舰姬,也很难讲。

    说起魔舰这种存在的繁殖问题……只能拿眼前的雪歌团子当做考察对象,从前问过年龄,表示不知道,生日倒还记得,根据年份判断,折合地球年龄,十二到十六不等,平均起来是十四五,不是宫御不会加减法,而是雪歌报的年份时而早两年时而晚两年,以这边的年份来计算,就只有十三四了。

    说起时间问题,这个星球也是蛋疼——蛋疼处不只在于跟宫御的地球习惯不一样。

    一天的长短,就和地球上不一致,当初刚醒时得到的信息显示,比地球上帝一天长出一截,造成的结果也很明显,以现在的日照角,总觉得昼夜温差比在地球上大不少,当年宫御在地球时,在相应纬度上气候相似的海上停留过一阵子,虽然无法完全排除气候因素,但也能够对照了。

    然后这里的习俗,无论东西方,都没有周和月的单位,只有旬日这个单位以及四季,一旬日十天,八个旬日一季,四季一年,共三百二十多天,以地球时间衡量,反而稍长于一个地球年,再加上稍大的地轴倾角,总体而言四季应该会更分明。

    回过来说雪歌,假如魔舰姬也有第二性征这个概念的话,以人类常识去衡量其发育程度,应该和上面的判断相符。

    平胸而论,雪歌的荷包蛋还是可以的,虽然穿起衣服就是一马平川了,但在荷包蛋这个量级之下,还是颇为可观的稀缺资源。

    然后腋下和下面基本光溜溜的,或者有点白绒绒?他也没仔细查看过……所以这个也做不得什么数。

    还有天葵,这么多天来天天在一起,也没发现任何来过的迹象,到底是还没来呢,还是说魔舰姬本来就不存在这种生理机制?或者还是跟动物一样,每年的特定时段是发情期?

    都是谜,而深灰·鸦渡那家伙就是个正经星人,宫御还真不知该怎么跟他开口打听。

    至于雪歌自己,对那方面根本就是空白一片,她本身就是个好奇宝宝,宫御稍一旁敲侧击,她提出来问题比宫御自己还多。

    不想了!宫御把占着床中央碍事的雪歌团子端起来放到床头这边,然后熄了灯,被子一盖躺下睡觉。

    后半夜,宫御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灯亮着,略略抬头,首先发现被子没了,不过这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另一副不得了的景象映入眼中,几乎把他吓尿……

    雪歌团子复活了,剥开了他身上这套来自太空的紧身衣,张着小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异的观察着他身上某部不能说名字的部位,上下其手!

    那玩意也是你能摸的?!宫御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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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他这个人类,对雪歌这种神奇的星灵衍生物十分好奇,而雪歌何尝不是?雪歌干出这种事的确是意料之外,但完全在情理之中。

    平时已经有些迹象,宫御擦洗身体的时候,雪歌偶尔会借口留下,当然没有得逞。还有一次睡觉时,雪歌有意无意的碰了几下宫御那里,宫御吓了一跳,神经兮兮的出言警告:“别乱动,有宝贝!”结果只得到了雪歌不知所谓的:“啊?”作为回答。

    他当时以为雪歌是无意的,自己多心了,现在想来……雪歌简直小影后!平时没白装那啥啊,关键时刻真建奇功啊!

    这就是所谓的情理之中,而意料之外。

    则是因为雪歌的行为模式,迷惑了宫御,让他没有认真看待这些迹象。

    虽然雪歌只和他亲近,却一直都会拒绝和他过度亲近,好像天生就懂得要保持距离,因此宫御从未想过她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而并未多加防范。

    雪歌对人类感兴趣,可是其他的人类血脉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讨厌的东西,让她有些过敏,而宫御则完全没有。

    比如一只对海鲜过敏的吃货,忽然发现了不会让她过敏的海鲜,自然绝对不会放过了。

    不过有一件事让她十分戒惧,就是在和宫御亲近时的舒服感觉。

    那不仅仅是只是达成所愿的简单欣喜和快乐,那其中还有一些乃是出自于身体,乃至灵魂深处。

    相处越久,就越发浓烈的情愫,有时甚至太过莫名和强烈,甚至让她担心到自己会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自主性。

    离开了魔舰群落,往日那从心灵到行动俱被控制、支配的压抑和不甘,并未因她远遁万里就烟消云散,它们只是暗藏心底,成了她潜意识的一部分,不停的提醒她要珍惜得来不易自主。虽然雪歌贪婪于宫御给她带来的这些舒服的感觉,可是,每当怦然心动或者极度舒服之时,内心深处就产生出一种“召唤”,让她对宫御献出自己一切,甚至臣服在他脚下……

    这种“召唤”并非全然来自于曾盘踞本星的星灵,的确,它创造了舰姬、舰娘这样“战舰种族”并赋予它们包含服从在内的人性,以求适应人类的战斗方式。

    可即便让它苏生,它也无法理解这种“召唤”——因为这并非完全是它的创造,这比它创造的所谓的“人性”更加深刻!

    这是高在星空之上的人类清扫舰队的杰作!

    而正在这颗行星轨道上空的“中央总控”,长久以来,就一直在确认着清扫舰队的这个杰作,是否真的能如预期一般呈现,并最终能否派上用场。

    在这场星空之上的战争也许浩大、漫长,但更加的卑鄙、残酷。

    全力耗尽在战中的人类文明,已容不下任何无谓的坚持。无论星灵还是人类,没有任何个体是不可以牺牲的,也没有任何事情是不可以尝试的。

    这样的战火在星空蔓延,不知熄灭之日。

    而这颗小小的行星能从战场变为实验室,着实是一种幸运。作为清扫舰队和星灵们无数尝试中的一个,如果想要继续安宁下去——假如眼下的泪海也算安宁的话——却只能祈祷更大的幸运了……

    至于雪歌,这个微不足道的行星上,一个如尘埃随风飘摇的存在,只是被强大“意志”所吹起的无数飞尘中的一粒,又何来一星半点的“自主性”可言呢?

    清扫舰队留下的手脚让想要雪歌服从,而星灵真祖最后挣扎中创造出的此身,却是要她们替它复仇……

    结果如何,只取决于两方中谁的更强大,并无任何人在乎她想要的东西。

    雪歌能做的,至多也就如同在这狂怒的海上进行永无止境的航行,在“保有自主性”和“满足贪欲”二者之间平衡,努力不让自己跌落,溺毙在这欲海里;又或者,她只像一条贪吃的鱼儿,妄想着吃掉鱼饵的同时还能吐出鱼钩。

    这一切,她不知道,也不懂得……这还真是莫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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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知雪歌不知宫御已经醒了,仍然紧瞪着眼睛,着了魔一般的上下其手,面颊通红,小嘴无意识的开阖着,呼出炙热的气息。

    宫御压低声音惶急喝道:“住手!”

    宫御这副身体只是没了骨骼动力系统这个外挂,其他性能仍然是一等一的棒,素了这么多天了……

    反正再不住手要糟糕!

    雪歌懵懵懂懂的,其实还是有一些做了坏事的自知之明的,本来一直提心吊胆怕宫御醒来,随着后来进展顺利,戒心放下,就完全沉迷了。

    宫御一吼,当即吓得一激灵,双手一紧,宫御心里也跟着一紧,然后也是一个激灵,暗叫:糟~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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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歌大眼睛空洞洞的,瞳孔放的很大,无神的望向宫御。

    晚了吧!早就不让你乱动的,偏要动!

    宫御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叹了口气,抄起一块抹布把雪歌的小脸抹干净,又扯过雪歌的手,仔细擦了,头发上的也小心抹掉,但是有几束仍然粘着,都打绺了,也是没办法,只能等风浪过去后再洗掉了。

    这才胡乱清理下自己,整理好衣服。

    毕竟,都那样了,也不在乎让她多看这两眼了,不然,反而着行迹,还是先把俩人都收拾干净要紧。

    扔了麻布,揉面团一样,把软掉的雪歌整齐码在旁边,再次吹灯盖被。

    黑暗中,宫御毫无睡意,又是舒畅又是难过: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好吧,专家们说的没错,性教育果然是刻不容缓,否则就会酿成悲剧,伤害了别人,更伤害了自己。甚至不能说这事的发生是偶然中的必然,因为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必然,讳莫如深就必然导致这种结果。

    经过这一次,雪歌会老实一阵子吧,大概……

    窗外有些发白,波涛有所减弱,云也散了,霜月现身。

    宫御朝雪歌侧过身,怜惜的摩挲着她的小脸。

    微光里,雪歌一直大睁着眼睛,她眼睛其实很大,只是没全睁开。黑漆漆的眼珠动也不动,也不眨眼,就有点呆呆的,大概是真给吓到了。

    倒霉孩子……太熊了……

    宫御有点心疼,硬着头皮安慰道:“不要乱想,没事。男人嘛……本来就是这样的,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还有,内个……以后要是还有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别乱来就好,懂了没?”

    “唔……”雪歌缓缓回过神来,含混应了一声,略垂下眼睑,就恢复了惯常威严中略带妩媚的眼神,也朝宫御侧过身……

    瞧着,怎么……

    好像是一副想要漏夜相谈的样子啊!

    呃……莫非,这就打算开问了么?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着急啊!人家……人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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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如果眼前不是个求知若渴青春期少女,而是个风韵少妇,那怎么聊都随意,随便聊,各种聊,宫御笑坐钓鱼台,怡然不惧。

    可是现在的情况就实在不一样了,对于始终没能抛掉节操,又没能从直觉上接受现代性教育理念的宫御来说,总觉得是在毒害纯洁无暇的花骨朵,压力太大,体会不到乐趣。

    并且,考验也太严酷!要是宫御对雪歌完全没想法,那也罢了,问题是有的啊,实事求是的讲,对别人不清楚,反正对他而言,雪歌就是颜值突破天际的非人存在。

    并非宫御效法国父,而是雪歌的颜值的确超越了年龄藩篱。而且,他一想到地球文明的条条框框也已经多半见鬼去了,现在是提倡早婚早育的类古代,就难免又蠢蠢欲动了,不过务必淡定。

    因为雪歌的青春期问题相谈已经开始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真无邪的地狱,几乎就是在拷问!

    雪歌的问题直抵核心,宫御浑身冷汗,支支吾吾的,被面前的好奇少女给问得面红耳赤。

    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又该讲解到什么程度,宫御心里并没有个准谱,只能凭感觉来,然后,能不说就尽力不提,然而雪歌已经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眼里不容沙子,每一个细节都要挖掘到极致。

    大概,美国国税局审问逃税嫌疑犯也是这个感觉?

    因为宫御各种支支吾吾,所以雪歌光听也听不明白,就想要实地考察……

    赶紧按住!无论考察她自己还是考察他,都受不了!

    宫御以不讲相威胁,算是把她稳住了,结果她又想下床去去纸笔画出来,也赶紧拦下来。

    就这样,俩人面对面躺着,雪歌又想了想,从被窝里伸出了两只纤柔的小手,白皙得仿佛在发出荧光,眼睛适应了船舱中的晦暗后,倒也看得清楚,就这样朝宫御比划起来……

    至于比划的什么……总之那画面太美,以至于宫御都不敢看了,下意识的偏过头。

    雪歌随意搭手过去就把宫御脑袋搬了回来,少女脸上也热热的,却继续道:“你看,是这样的么?”然后那纤柔小巧的双手合到一处,又动了起来……

    噫~~~~天啦噜!为什么要给人家看这种东西!人家不要看了啦!

    相信以上心声可以稍微传达一下,宫御此时心中不好到了何种程度,总之,各种感觉不好。

    至此,宫御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为何当年青春期性教育在他的祖国大陆如此难以推广——凡事知易行难啊先生们!

    该怎么做是一回事,实际去做完全是另一回事啊亲爱的同志们!

    很多人无法理解宫御为何要选择流氓之路,相信眼下的事态已经可以说明问题了。

    “那个,能休息一下吗?”宫御是在无法回答,只能战略性撤退。短短两分钟,就已经如同被白猫逼到墙角的硕鼠那样,几乎战战兢兢了……

    无知少女比风韵少妇可怕太多了!

    “现在不就是在休息吗?”雪歌特意拍了拍脑袋下面枕着的豆子枕头,威严的眼睛闪闪发光。

    “这个……要讲明白,需要很久,所以……”宫御努力拖延,真心害怕雪歌接下来高喊"不行了!老娘等不了啦!",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只有选择死亡了。

    “……好吧。”雪歌没再继续追究,擦干宫御汗湿的额头,暖暖的微笑了一下,出乎意料的体贴啊。

    “谢谢……”宫御松了一口气,馁了气势,顺口感谢。

    “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呐~~”雪歌笑眯眯的眼睛如两弯弦月,清辉四射。

    不知雪歌是如何看待他的那句感谢的,是对擦汗,还是对她的放过一马,也因而不知这个“日子还长”,是指这样的体贴只是日常而无需感谢,还是说这次姑且放过,以后定斩不饶?

    想到这里,宫御不由打了个寒颤。

    二人再次睡着之后,雪歌在梦中不停地“呼呼呼呼~嘿嘿嘿嘿~”傻笑,口水四溢荧光乱舞,时而梦话:“说吧……说出来就好受了……”

    宫御则睡得满头大汗一脸纠结,不停的梦呓着:“不……我不知道……不知道,不要问我……不……不要……死我也不会讲的!“

    “呼呼呼……告诉我吧~”雪歌继续梦话。

    “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核弹的发射密码!”

    雪歌:“……”

    多亏雪歌萝莉不懂“核弹的发射密码”是什么意思,不然二人就要完成梦中对话的人间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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